胸前,瘦弱的小身体就揽在自己的怀里,大手按住乱挥的拳头。舀起一口粥放到自己口中含著,打算嘴对嘴的喂进去。
叶季桐当然不干,一边哭一边躲闪著霍震涛凑上来的嘴,手脚使劲挣扎著摆脱男人的钳制。
霍震涛一把捏住叶季桐的下巴固定著他的头,不让他晃动,凑上去用舌头撬开叶季桐紧把的牙关,将自己口中的粥渡到叶季桐的口中。即使是用这样高难度的方式喂了几口,粥仍是没喝进去多少,弄的俩人衣服上到处都是。
几轮下来,叶季桐仍是没有放弃,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趁著霍震涛回手往嘴里添粥的时候,一下挣脱开来,翻身下床往屋外跑去。霍震涛始料未及,跟著站起身来追过去。却见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随後身体软了下去,重重的倒在地上,再次陷入昏迷中。
“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加上一天不吃不喝,晕过去是必然的。”周文清抽空玻璃管里的药剂,将针头上扬,顶出针管中多余的空气,几滴药剂随之喷出,然後俯身注射进叶季桐体内。
“试了好多方法,就是没法靠近,更别提吃东西了。”
霍震涛从未有过如此力不从心的感受,当初铲除势均力敌的对手时也没让他这麽累过。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他这是心理的伤,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最清楚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这个病还是要你亲自来治的。”
周文清拍拍霍震涛的肩膀,拎起药箱走出屋子。
霍震涛心知肚明,叶季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先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强行把人带来,紧接著占有了人家的身体。之後逃跑被逮回来,受到鞭打和强暴的惩罚。加之叶季桐听到的那段对话。件件事冲击著他脆弱的心灵。
他知道让叶季桐离开最爱的家人,离开一直生活的地方,留在自己身边对叶季桐来说是多麽的残酷。但是让他放弃叶季桐,还他自由,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还有那样一个不负责任,不重感情,甚至是没有人性的哥哥在叶季桐身边,难保下次叶季枫赌输了不会再用亲生弟弟去偿债!
千辛万苦为他最爱的人打出一片天地,又兜了一个大圈子才名正言顺的把他留在身边,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就放手。他霍震涛想要,没有得不到的!
“不要……不要打我,好痛……”霍震涛飘远的思绪被叶季桐的梦呓拉了回现实。
“季桐,你怎麽了?”霍震涛摸上叶季桐的额头,比刚才还要烫。
“爸爸,妈妈,哥哥,救我……呜呜……”紧闭的双眼锁不住痛苦的眼泪,剔透的泪珠顺著脸颊流下,消失在发髻中。
“不怕,不怕……”
霍震涛伸手轻轻的抚著叶季桐柔软的发,借此安慰噩梦中的人儿。另一只手握起叶季桐纤细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吻著。注视著叶季桐的眼神里除了担忧还有後悔。
原本是要好好珍惜他的,怎麽会把他弄成这样了呢?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看著叶季桐难过,比用刀割他的心还要让他痛苦几百倍。将叶季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他真心希望叶季桐能够明白他的真心。
“季桐,我要怎样做才是对你最好呢?”
☆、偿债(八) 心病还需心药医
叶季桐再度清醒已是三天後的中午。病情不仅没有好转,相比之前还要更糟糕。
前面昏迷两天加上这次的三天一共五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虽说一直吊著营养ye,可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人还是要吃饭喝水才能活下去。
周文清束手无策。面对一个没有勇气和希望继续活下去的人,即便她医术再怎麽高明,也是徒劳。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霍震涛的身上,当初他做下的孽,把人伤得如此之深,现在就要负起责任,没有人会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确切的说是没人能收拾。
确实不能这样下去了。霍震涛担心叶季桐的身体,再熬下去铁定会撑不住的。
“我们谈个交易好不好?”
“……”
“我可以带你去见叶季枫。”
叶季桐眼波一颤。
“作为交换条件,你要调养好身体,直到完全恢复。”
“……”诱惑,极大的诱惑。对叶季桐来说,这单生意只赚不赔,无投资,零风险,利润相当可观,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会不喜欢。但话又说回来了,这馅饼哪那麽容易就正巧砸在自己的头上?好吧,就算真是很幸运,自己接到了,也要质疑几分真假。因为太不现实,让人不敢相信。
霍震涛的话,叶季桐要打问号的,他不相信他的话,一点都不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的我话,我也没有什麽方法可以证明。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
这番话好像戳中了叶季桐心里的某个地方,他缓缓的抬起头怯怯的看著霍震涛,像是在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霍震涛点点头,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