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苦,人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呢?不喜欢的话,就不会苦了……只是rou体的快乐我也会啊,只上床,不谈感情,简单多了……我也过过那种想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拿钱买快乐的日子,喜欢哪个就跟哪个过夜……钱算什么,感情算什么,只要不谈感情……还是一个人好……”
“……”
柳应年这一醉完全超出了他以往醉酒的经验,彻彻底底的不受控制,成了个大话唠,好像憋了几十年的话,只要一开口,就淘淘不绝,跟打了阀门似的倾泻而出,拦都拦不住。
霜只觉得头大如牛,同样醉沉沉的脑袋,只觉得有个比苍蝇还讨厌的东西一直嗡嗡个不停,他越是不想听,对方说的越是开心。
“……你知道吗,他六岁的时候我就想扔掉他,可是没扔掉……那么小的孩子,我怕他被人家欺负,又把他带回来了……从那以后他更乖了……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大佬看上了他,要跟我做交易,那么大的财势,哪个都能保我全公司上下吃喝十年不愁,他都知道,可他什么都没说,就那么乖乖巧巧的看着我不说话,我根本点不了那个头,全都拒绝了……还有他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现在想想都觉得rou疼,造孽啊,他怎么就这么值钱……”
尤其是谈起林枢来,大概是一起过了三十年,可说的更多了!
“……年龄差距那么大……他那个时候才13岁,他能懂什么,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我对他不好吗?我供他吃,供他喝,供他学习,供他玩乐,钱随便他花,东西随便他买……他想要的,我能给的哪个没给?……他一点也没为我想过,他那样大刺刺的说喜欢我,别人会怎么看?……人家不会说他什么……可是,人家都会说我对自己的养子下手,父子乱lun,没有礼仪廉耻,说我老不羞……他但凡为我想一想,也不应该喜欢我!不该害我!”柳应年说到这里一阵大怒,打了个大酒嗝,又晕晕乎乎的说:“白眼儿狼,他就是个白眼儿狼……坏孩子,偷偷练那么好的酒量,把我灌醉……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都算计我……我是欠他们的,还是上辈子有仇……”
柳应年说了很多很多,而且越说越激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大怒一会儿大喜,只要长眼睛的人来看,都能看出来这个人在发酒疯!
“……他成功了……他就那样一步一步牵引着我把所有心思放在他身上……那次他亲我,我有感觉的……”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美妙的事,笑成了一朵花,“我虽然大骂了他一顿,可是他说他爱我,我其实挺高兴的……但又能怎么样呢……我不喜欢他的时候,要爱惜羽毛……喜欢他的时候,又要连他的羽毛也一起爱惜……我要保住两个人的脸面……我不想让别人说我那些难听的话,更不想让别人说他……”
“再不闭嘴,就杀了你。”饶是霜这么冷漠无情的人,都被柳应年烦的额角冒青筋了。
怎么有酒品这么不好的人!
柳应年却跟没听见一样,完全无视霜的警告,还大刺刺的说霜性格不好,为人冷淡,不会交际,不懂的交朋友,不会爱人,也没有人爱,做什么事情都一意孤行,不知道解释。
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越来越平静。
夜越来越深,外面的妖灵越来越多,呼啸来去,盘旋在玻璃窗外和校园上空。
“……所以可列方程组是……解得……下面一题……”
柳应年站在讲台上,一脸认真的写着各种题目,很快写完了一面黑板,擦掉,又开始继续写。
就好像他在梦里写过无数次一样。
霜坐在下面,一直冰冰凉凉看着他的目光终于有了不同。
“柳应年。”霜叫了他的名字。
安静的结界内,听的格外清楚。
“嗯?”解题解的开心的人回头,抬眼惊讶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眼睛里闪着疑问。
那个青年侧了角度,一低头吻住了他。
☆、第六十六章
次日早上,先一步醒来的柳应年的表情相当Jing彩。
他一点也不记得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了,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霜的床上,但是看到两人同样赤裸的身体,盖着同一床被子,他先是呆呆一怔,很长时间都没回过神,而后开始按柔太阳xue,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让他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
柳应年神色复杂起来,变了又变。
他的酒量有多少他自己清楚,昨天那些混合在一起的酒虽然后劲很强,但还不至于能到让他失去清醒的地步,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四杯鸡尾酒里有问题。
应该不是加了高纯度的提纯酒ye,就是加了违禁品。
他头疼的看了霜一眼,连他这种对酒Jing有强大Jing神抗体的人,昨天都醉的失去了理智和冷静,霜这样年轻的异能力者,恐怕平时对酒Jing的接触更少,更不可能没有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几乎没有印象,大脑神经里全是酒Jing晕染过度后晕乎乎的感觉,只记得他似乎说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