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楚易寒收住笑,冷冷道:“一百年前,你们少主送来我师姐的剑,告诉我师姐在域外天魔手中,我打到他们老巢也未见人影;三十年前,你们少主又改口,告诉我师姐早已死在救我那日,并且至今不改说法。”
他动了无数折磨手段,那人都再未改口,也绝口不提她尸身在何处。
他无法确定师姐生死,只能在日复一日中,生出心魔。
“如果他所言为假,那我如何能信这不是又一次欺骗?若所言为真,我师姐早不在这世上,”楚易寒语气冷如北州千年不化的冰雪,“你再占卜又有何用?”
老人沉默片刻,又道:“你还未死心。”
因为不死心,所以这些年四处游走寻找下落,但是既未找到苏袖水,又未找到当年的青衣人;因为不死心,他寻遍能人异士,以各种手段寻觅行踪。
终一无所获。
这些老人自然有所耳闻。
楚易寒沉默片刻。
他拿起一旁的布带,耐心地一层层将剑裹好:“好,我同意了。先占卜,后放人。”
老人点头:“一个月后,我再来此处为你占卜。”
言罢便离开了。
唯留楚易寒静静看着裹好的剑良久。
再说那处,秋白渐渐恢复意识,她头痛欲裂,暂时无力睁眼,只模模糊糊听见喵喵喵的叫声。
难道那女子是猫妖?
呔,哪家的猫妖没有教好?光天白日,一尸睽睽之下,竟然敢强抢良家美男?到底会不会教孩子,竟然能干出此等不矜持之事!
哼,果然像月月那么乖的猫猫是少数,月月又可爱又乖巧又听话,除了胖一点点点,真的也就一点点外,简直完美。肯定不会像这只猫妖一样,干出这种事情。
哼,她教过的猫,能一样吗?
秋白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高高低低分散悬挂着的若干毛球。
即使意识半醒不醒,秋白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去,试图够它、扑它、咬坏它。
但是她的胳膊只抬了一半,就无力垂了下来,脑袋昏昏沉沉,没力气。
随着她的动静,身下软垫起伏,她顺着拱起的幅度滑落到地上,这才惊觉,原来她一直躺在人家猫妖背上。
她侧脸一看,顿时觉得瞎了眼睛。
诶呀妈呀,这是什么品种的猫呀?怎么能肥成这个样子?
特性类似橘猫的月月,估计混上八百年也不能肥成这样啊!
真是的,谁家教出来的孩子,都不懂得给孩子控制饮食吗?
不负责任,太不负责任了,这么胖,和别人打架,想跑都跑不动吧?估计如果用体重压不死别人,就是别人追着打自己。
短短一瞬,秋水的脑袋里想到很多东西,但是下一秒,她脑袋里什么都没了。
那只肥肥的猫妖以泰山压顶之势盖在了她身上。
巨大的猫头抵在她的胸口,两只爪爪试图并拢放在她胸前无果后,无奈地放在了她身体两侧。
猫妖朝着她“喵喵喵”叫着。
但秋白无暇他顾,她正忙着克制自己吐血的冲动。
不能吐,不能吐,坚决不能吐!她现在可是面朝天的姿势,一旦吐血就都喷自己脸上了。
克制了半天,她才有心思听猫妖叫着。
诶嘿,这猫猫的叫声倒是和月月一样又甜又嗲哈。
对了,这猫刚刚说啥来着?
“苏苏苏苏苏苏,我终于见到你啦!这么久你去哪里啦?”
秋白:“苏苏是谁?”
猫妖一愣,瞬间眼角挂上泪花:“你呀!你就是苏苏呀!”
猫妖试图用爪子轻拍她的脸,但一伸爪,发现脚爪能将秋白整个脸盖住,就只能委屈地看着她:“苏苏你是不是失忆了?”
它委屈道:“爹爹忘了没关系,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妈惹,这听起来是什么抛夫弃子的狗血剧情?这谁的破烂情债还搞到她头上来了?
还有就是,她现在可是男的,妖界猫都能男男生子了?一百年而已,她是错过了妖物进化史上的里程碑事件吗?
秋白耐心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猫妖更委屈了,她用头拱着秋白的下巴,一边哭一边道:“呜呜呜月月不会认错的!苏苏的灵魂就是这个味道!苏苏你醒醒,你好好想想呀,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闻言,本觉得头都觉得要被拱掉了的秋白再也顾不上她的头了。
她被这话中的信息量给砸晕了。
月月?
苏苏?
难道——
难道这只不矜持强抢美男又胖成小山的猫猫是她家的月月吗?
想起之前脑海中闪过的“这是谁家教的妖”“月月肯定不会这样”“混上八百年都不会这么胖”“她教过的猫就是不一样”等种种想法,仿佛此刻都变成了一个个倒塌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