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方后头背着豆包,伸手照样挺溜,都是小时候上树爬墙练出来的。
大刘爬的是最快的,蹭蹭蹭就往树上窜,一上去就看见远处那墙根底下蹲着几个人,本来这黑灯瞎火的也不太容易被看见,按说敌明我暗是最有力的,可南宜伟他们几个小子非挨墙根下头抽烟找感觉,一下就被南方他们发现了目标。
大刘给后头几个人打了个手势,南方上来之后叫所有人停住,眉梢挑了挑扭头跟后头的豆包说:“豆包啊,待会儿你捂住鼻子,别熏着了啊。”
豆包没吭声,之前南方说今儿晚上不让他出声来着,他就搁后头点点头,南方觉的后颈里一阵温热,就知道小孩儿听明白了。
枣林的墙根外头有个小型的化粪池,以前还有搁后山翻墙的学生不小心掉里头的经历,不过幸好池子不深,要不死的就太惨了。粪池旁边儿堆着不少铁锹和装肥料的桶,管枣林的大爷有时候还拿这浇地来着。
南方这么一说秦聪就知道他想干啥了,他俩平时处事风格最像,都挺损的,不过秦聪有时候没南方狠就是了。
“南方,对几个小孩儿这可忒损了吧。”
几个人搁围墙上扒成一排,悄悄地讨论这事儿到底损不损的问题。小风乎乎地吹着,南方怕时间长了豆包受不了再冻着了,于是拍板定论。
“损啥损,咱就恶心恶心他们吓吓他们,不说好让胖子坐他小子一下吗,要真给弄一身粪胖子还坐的下去不?”
胖子听了这话当下恶心的一哆嗦,赶紧摆手说要是真坐粪上他这辈子都不用吃饭了。
“南方你真他/妈恶心,就是光靠近那粪池我也觉着反胃,南方你整这有的没的干啥啊,直接下去揍那小子一顿走人不就得了。”大刘觉得他今儿干这事儿要是真给人知道了,这辈子都不用追姑娘了,人姑娘肯定见了他掉头就跑。
“呸!这叫智取你懂不懂?就你知道恶心,豆包都不怕这个,是吧豆包?”南方晃了晃肩膀,豆包赶紧出小声嗯了一下。
“待会儿咱们谁都别动啊,装粪这事儿都让猴儿来,好好治治他这莲花病!”秦聪搁旁边儿说了一句,大刘一下就急了。
“不成,老规矩锤包剪,谁输了谁挑粪。”他们这一帮人从小着这样,看着还挺公平,实际上每次都有暗箱Cao作,每次梁子指挥基本上坑的都是胖子和大刘,平常以胖子居多,这次胖子侥幸逃脱。半分钟后,众人挨个坐上墙头,大刘跳下去挖粪。
“爸爸,你们骗猴叔了吗?”豆包全程观看,中间梁子搁后头伸手指头打暗号全叫小孩儿看见了。
“不是,这是善意的谎言,我们在帮你猴叔克服困难。”南方欺骗小孩子从来不眨眼,一句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真不要脸啊……”秦聪抬头望天,嘴里唔哝了一句。
这会儿南宜伟那边正好抽完了第一支烟,几个人商量着到时候打劫到的东西怎么分配。本来墙根下头就三个人,后来又走了一个,剩俩。南方跟几个人趴墙头上悄悄往那边儿挪,不一会儿大刘就提着两桶粪回来了。
南方一瞅见大刘人回来了,带着秦聪梁子他俩就往下跳,让胖子搁上头接应大刘。秦聪没跳好,一个不稳就扑南宜伟身上了。
“哎呦卧/槽!”南宜伟叫了一声,他旁边儿那个还没回头就被南方一个小擒拿手逮住了,俩手背搁后头背着老老实实,南方看样子还挺满意,部队里学的那些东西他都没忘,相反还记得挺牢。
“你别吭声啊,我就问问南宜伟。”南方扭头威胁了那学生一句,然后回头看着南宜伟。
“南方?”这会儿南宜伟回神儿了看见南方,南方也回头冲他笑了一下,二话没说上去照着肚子就是一拳,专挑那会疼而又不会受伤的地方打。
南宜伟反射性地嚎了一声看见他们人多就开始求饶,直接往地上一趟捂着肚子就不起来了。南方看着他这样子就膈应,刚想上去再踩一脚后腰却突然被抓了一下。
“爸爸。”豆包小小声叫了一句,可能没见过南方打人有点儿害怕。南方一听见豆包叫他立马就停手了,他是早憋着口气想收拾南宜伟一顿来着,来之前就想着吓吓人批评教育一下,结果一看见南宜伟那怂样就有点儿收刹不住。
“豆包豆包,没事儿,他那是装的,一点儿都不疼。”南方说着还往前走了一步,意思是南宜伟再敢嚎一句就踹死他,南宜伟一下没声了。
“说吧,你们这团伙到底有多少人?”梁子蹲□给南宜伟整了整校服,仨人里就他面目还稍微柔和点儿,胖子还在墙上趴着呢,不然可能也没啥杀伤力。不过胖子那是真柔和,梁子这是棉里藏刀。
“什,什么团伙?”南宜伟还想狡辩,没想到南方他们早知道了这事儿。
其实他们学校遭窃这事儿是学生干的还是他们学校先发现的,之前有学生气不过报了警,因为都是没成年的小孩子,而且说出去又对学校声誉有影响,学校就把这事儿压下来了,就是采取了措施加强晚上值班巡逻啥的,想着到时候逮着了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