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出来,不过老太太说名字贱好养活,一直也就没改。老头子从小就不让南方叫他老爷,打定了注意欺负人胡云泽老实,愣是把外孙养成了孙子。
这会儿老太太见老伴回来了,一看那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毕竟老两口这么多年了,南老爷子一皱眉她就知道这老家伙在想什么。当下把电话冲老头扬了扬,一挑眉。
南老爷子当下就乐呵了起来,放了东西顺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拿着电话的时候两只眼睛弯成一条缝,连褶子都笑出来了。老太太看他一眼撇撇嘴,进厨房收拾东西去了。
“喂,孬蛋啊,中午回来吃饭啊,你nainai非给你买山药扒皮鱼,专门给你做呢。”
老太太搁厨房听见这么一句,早就习惯了,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鱼拿出来扔水盆里,待会老头肯定上杆子来收拾。
过会儿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个啥,说的南老爷子眉开眼笑,挂了电话还笑意不止,脸上带着得色蹭到厨房来,撸起袖子就开始收拾鱼。
“孬蛋说今天要去矿上看看,不知道又出什么事儿了,得晚回来会儿。”老头子撇撇嘴,对孙子晚回来这事儿十分不满,然后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随即眉开眼笑起来。
“还是我孙子好,他又找了两本医书给我,你说他得多辛苦,见天工作那么忙还不忘了我这把老骨头。”南老爷子语气里带着炫耀,老太太心说你还跟我这儿显摆,孬蛋也就搁地摊上淘两本医书骗骗你这老中医,他搁家的时候给我按摩那才是尽心尽力呢。
这头俩老人在家里暗暗较劲儿,女儿女婿都不要了就只叫孙子回来吃饭。那头南方跟着所里几个人开车到矿上去,前两天那私人小煤窑出事儿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老板也算有本事,愣是给压了下来。有一家矿工的家属不要赔偿,瘦瘦小小的女人跑到他们所里来哭诉,论程序也是要去走一趟的。
谁知道走着走着居然下起了雨,常在矿上走的人都最怕下雨,路面泥泞不堪。何况这还是夏天,天儿一黑那一定是暴雨倾盆,他们所里那破桑坦纳底盘太低开不过去,南方只能下车往矿里走。
雨下的太大连雨伞都遮不住,膺城就是这样,刚开始下雨头几分钟连雨点儿都是黑的,南方的蓝短袖愣是给染成了黑的。走半道不知道是被这雨声激的还是怎么,南方下腹紧紧的就想放水儿,反正这地方这会儿也没啥人,南方和同事说了一声就往不远处的墙根儿走。
南方走过去拉开拉链,一边儿给自己吹口哨一边儿办事儿,眼角一瞥就瞅见这户小院儿的院墙外头搁着个大纸箱子,雨打在上面shi的透透的,下一刻就要倒塌似的。
南方拉上拉链蹭过去看,他刚才分明看见那纸箱子刚才动了一下。大白天的撞鬼了?南方跑过去敲敲箱子,大概是个彩电箱子,两手勉强合抱过来,看来这户人家还挺有钱,这号的电视机搁那时候挺值钱的。
南方刚敲完那箱子又动了一下,他这回确定这箱子里有东西了,站起身豁的一下掀开盖子,里头起先拱出来只半大的小狗,身上的毛被浇的透透的,露出骨瘦如柴的狗身子来,拼命勾着脖子往南方身上闻,后头似乎还护着什么东西。
南方伸手把那小狗掂出来,伸着脑袋一看,纸箱子里还蜷着个小孩儿,两三岁的样子,大眼睛亮堂堂地看着他,小脸也一鼓一鼓的像个小豆包。
☆、02 捡豆包
第二章捡豆包
小孩儿睁着眼睛看着南方不吭声,大眼睛看看南方,再看看南方手里的小狗,然后就这么在倾盆大雨里向南方张开了手。
南方蹲□,看着雨水从小孩儿的小脸上滑下去,盒盖子打开之后渐渐在箱子里积成一滩水,小孩儿赤着脚坐在水里,南方没理解他的意思,不晓得他伸手是要做什么。
小孩儿一时间有点儿急了,执拗地把两只小手再往南方那边儿送了送,眼眶慢慢红起来,脸上的水渍纵横交错,一时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你叫什么名字?你妈妈呢?”南方掐掐他的小脸,一手掂着狗,一手把小孩儿从积水里掂出来。不大点儿的小身子贴在身上,又软又凉,当下激的南方打了个寒战。
小孩儿也不说话,上来就抱着南方的脖子,冰凉的小手贴上去,脑袋也贴在南方颈窝里。南方顿时感觉小孩儿脑袋热的吓人,连呼吸都弱弱的,出气儿的比进气儿的多。
南方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抱着小孩儿撒腿就往停车的地方跑,其他俩小民警都走的不远,一来是要等着南方回来,二来是这路泥泞的实在不好走。结果一个小民警看着南方箭似的往这边儿冲,一头扎进车里就不出来了。
派出所的小秦眼神儿好,一眼就看见南方胳膊里夹了个小娃娃,左手还提了个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啥,当下跟着另外一个同事就往车边儿走。
车里南方把小孩儿放在后座上,急吼吼地把shi衣服脱下来,这才看出来原来是个男孩儿。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儿,跟nai娃娃没差多少,性别倒是真不好猜。车里连件干净衣服都没有,南方干脆把汽车座套整个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