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话,彻彻底底地打消了她的疑虑。
“怎么解决?”他先是重复了一遍边梨的话,而后缓缓道,“不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了??”
“电话,再附赠一只,我的右手。”
“……”
相比边梨,贺云醒坦白得倒是没有丝毫的迟疑,说完了也是一派云淡风轻。
“还有疑问么?”
“没……没了……”边梨敷衍地应了两声,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贺云醒刚刚最后那句话的后半段,他的右手。
“我知道你肯定还有想问的,要我一次性告诉你么?”他凑近她耳畔,语气暧昧,嗓音中带着迷乱的蛊惑。
边梨直觉感到危险袭来,连忙摇头。
“不想我也要说给你听,早在那之前,我就这样了。”贺云醒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出去那两周,你每晚出现在我梦里,就是去了浴室也没用。”
隔空示爱对于他来说,只是满足了表面的渴望。
他内心炽烈的火,燃烧的情感,总比他预先设想的,永远要多溢满几分。
这种濒临疯狂的感觉一直控制着他,早就无可救药。
沉沦于此,就像是被牵引的提线木偶,没有后退之路。
只不过,提线木偶没有灵魂,任由摆布。
可他却是有灵魂的,他愿意如斯,甘之如饴。
这一切,只有在见到她本人以后,那种类似伤口裂痕的微微刺痛才会好。
然而这种好也只是稍有抚慰。
因为它会带来,新一轮层出不穷的暗火,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燃久了,一旦找到突破的关口,势必燎原。
边梨听了他的话,心里鼓胀得将满欲盈,那种荡漾起伏,即害怕溢出,又害怕下移的不确定感,像是带着触手,在她心尖儿轻轻地揪,又酸又涩。
即便两人现在已经十分熟悉对方也进行过不少次探索,但仔细说来,他出国那两周,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个阶段。一想起那个时候,又或是远远早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黑夜里肖想她,边梨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羁绊越缠越深,有一股力量破土而出。
她初初以为,两人在一起是快乐和轻松,是心甘情愿,是每一次一起牵着手,共同抱着新的一天的期待。但在后续的相处中,她看见了贺云醒的赤诚,也看见了他隐在疏朗面容之下的一颗真心。
万事有棱角,不可能不被感触。
她现在感应到了,也在尝试着感应回去。
“想什么呢?”两人之间沉默太久,贺云醒沉沉睇她,只看到小姑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没想什么。”边梨细嫩的手臂搭到他的脖子上,“就是觉得,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她这是,在要求个长期承诺呢。
边梨说完,自己也觉得大胆。毕竟,“一直”这个词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魅力到,根本没有多少人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用到,世事万变,这样的词未免太奢侈。
贺云醒没吭声,黑眸很亮,就这么望着她,望了她良久,久到边梨都要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下一秒,他刻意向前顶了顶,“好,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对我好?”
边梨毫无防备,被贺云醒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面红耳赤。
她就知道,她真的……完全!跟他!!正经不起来!!!
“所以第一步是什么呢,嗯,首先你要好好地感受我。”
贺云醒说得自然无比,然而边梨却是实实在在地感触到了他所说的感受,这可比刚刚那会儿要来得更加强劲,也更加得蛮不讲理。
“我说的好跟你说的好,完全不一样好伐!你别混淆视听!!”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挥出一巴掌,径自甩在他肩上,而后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放到他头上,径自揪了揪,又拔了拔。
“皮痒了?”
贺云醒话音刚落,就跟掐好点似的,边梨几乎是在同时,就又感知到了那股子跃跃欲试的勃然,乱蹭乱杵,饶人不已。
“啊变态变态!”这比以往都要不怀好意多了,边梨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开,都没能抵过他的桎梏。
从前大多都是黑灯瞎火,即使有灯光,也是昏暗的一小圈儿,能把两人圈在里面。
今天一上来整这么刺激的,边梨直接高呼表示抗议,然而她扬起来的声音也没飘多久,直接被再次附上来的贺云醒给堵了回去。
入组的第一个晚上,边梨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她的行李都没收拾好,再者,第一天就这样未免也太过嚣张。
左右都是正对面,以后有的是机会。边梨好说歹说,劝了贺云醒好半晌,给他摁着又胡闹了一会儿,她才被放了行。
然而理想主义的存在,在剧组里,就是用来打破的。
边梨当初太想当然了,不知道剧组的进度,总觉得有空子可钻。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