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味道,有着不同的外壳儿。
她是没想到,男生还挺中意这玩意儿。游书给了她一罐不说,贺云醒看了还抢走了。
边梨边说边留意着他手里的动作,而后趁贺云醒不注意,将他手里的那罐夺过来,手微微一动,帮他旋开了。
“诺,给你。上次你帮我了,这次我帮你。”边梨眉眼弯弯,笑起来。
说来,还是她赚了。
“这是什么意思?”贺云醒不动声色地接过来,却没有喝。
“礼尚往来的意思啊。”边梨打开了自己的那罐,嘬了一口。
嘬完她眉眼都眯起来,“好喝哎。”
贺云醒挑眉,竟是随着她的动作,迟疑地尝了一口。
入口带着清甜的桃子香。
太甜了,他不是很喜欢。
边梨看他喝下去,双眸泛着星星般的亮光,“我给你拿了罐新口味的,好喝吗?”
边梨的口味向来很专一,新口味从不轻易尝试。不好喝的,这辈子都别再指望她沾染第二次。
贺云醒不知不觉中,就当了这个冤大头,成为了她的试验品。
这种暗戳戳,她并不打算提醒他。
“喜欢吗喜欢吗?”边梨见他还不回答,连声催促。
在她殷勤迫切的视线里,贺云醒身形微顿,而后神色自若,“嗯。”
边梨点点头,“这么大一箱,你怎么搬进来的啊?是不是很费劲。”
她连连灌了好几口,而后径自倒退几步,坐在了床边,仰头望着他。
顺着这个角度,能瞥见小姑娘窝着的身影,缩在那儿。
贺云醒眼神扫过她的发梢,末尾那儿还滴着水,估计刚洗完澡没多久。
这个人认知让他喉间微干,就连开起口来的嗓音都微微泛起了渴。
“还好,并不怎么重。”
边梨眨眨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今天走廊里你看到我,为什么不理我啊?”
贺云醒敛眸望过来,将手里的汽水罐放在桌上,没有回答她,只是反问道,“肥肥妹,你不觉得你问题很多?”
边梨抬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脸,不过转念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她在问。
莫名的热意从脸颊两畔蹿了上来,一半是窘的,一半是……因为他的后半句话。
“肥肥妹很好听吗?你还是叫我后辈吧……”边梨表示很抗拒这个名字。
贺云醒缓缓开口,挑了挑眉,语调不紧不慢地,但就是随时随地都在呛人的样子,“难道胖崽就很好听?”
边梨有点心虚,刚想反驳回去,对面的房门被打开,然后是拖鞋拖沓在地板上的声音。
边梨浑身僵硬,直到脚步听着是往厨房那边去了,一颗吊着的心才稍稍松懈。
她把贺云醒放进来,却忘了门没有锁,要是对门的阮相宜推门进来,她直接可以现场表演一个自杀了。
不过这倒还提醒了她,两人在这儿待得太久了。贺云醒在她房里,怎么听都怎么嚣张。
思及此,边梨开始赶人,“前辈,你看今天晚上月色不错,你要不回房欣赏欣赏?”
贺云醒直起腰,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竟是轻笑起来,“不好意思,今晚有雨。”
他两条大长腿伸直以后,挺如修竹,身高的优势尽显。边梨坐在床边,明显比他矮了不止一头,压迫感登时倾斜而来。
她站起来,伸手去推他,“好了好了,您可快走吧。”
贺云醒任她推搡,但却丝毫没有动静,无动于衷。
她语调拔高,“喂!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你不担心别人多想啊?”
“那你说说,谁多想了?”
在边梨看来,他这幅模样,简直跟死皮赖脸不愿走的哈巴狗一样,赖皮得要命,但却又神奇得讨厌不起来。
“是我是我行了吧!”边梨悔不当初,声音不自觉地扬起。
“肥肥,是你发出来的声音吗?你在干什么?”阮相宜正推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然而脚步还没迈进去,斜对面边梨的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动静还挺大。
边梨和贺云醒面面相觑,前者紧张,后者云淡风轻。
“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好了吧……”边梨几乎用的气音,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真让我走?”贺云醒学她放低音调。
难不成还是假的?
边梨想也没想,乖乖点头。
下一秒。
她就眼睁睁地着贺云醒往房门的方向迈去。
?
边梨几乎是傻了眼。
贺云醒心情颇好的样子,不再逗她,折回来拍拍她的头,而后身影很快消失在阳台上,“我走了。”
“肥肥?”阮相宜良久没得到边梨的回应,转头迈向她的房间,推开门,边梨正站在床边,一副呆呆的样子。
“你傻了吗,一直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