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喝酒,赵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忘了就算了!”
那怎么能行,锦色忙又问,赵敏只当她是当时没在意,又说了一遍这神药的药性,把这能假死的神药夸得天花乱坠,二人一起喝酒,本来就是打算不醉不归,等晚膳的时候一直睡,顺理成章就能躲过侍寝的事了。
赵敏酒量最浅,她极其容易就醉了。
锦色酒色微醺,正是对着赵敏摆手,逗她数手指头,房门一下被人推开了。
门口的侍卫一点动静没有,却被人闯进来了,还能是谁,在听见脚步声的第一时间,锦色就倒在了桌子上面。
她侧脸贴在桌面,枕着自己一边胳膊。
赵敏有点醉了,见她动作,过来戳她的额头:“诶诶诶,妹妹,我还没醉,你怎么醉了?”
正说着话,卫珩已经负手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曹骏,一个是徐长卿。
门口的侍卫都跪在两侧,赵敏虽然醉了,但是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正好一身酒气,站起来了就奔着皇帝过去了:“皇上,皇上!”
卫珩侧身一避,他身后的曹骏不敢来接,只是躲开了。
徐长卿毫无防备地接住了赵敏,赵敏借着这酒意,开始耍酒疯:“皇上,皇上您可太坏了,这后宫多少人都盼着你疼爱,可是你那么无情那么冷酷,你是让我们伤心死,是吗?”
如果不是当过锦贵妃,也不可能知道,燕公主还有一颗想要出宫的心。
皇帝根本没在意她的话,直接走过去了。
然而,徐长卿却不能不在意。
软香抱了个满怀,惊得他差点把人推开,可赵敏仅剩的清明都在脑袋里面,她已经控制不住身体了,徐长卿手忙脚乱地扶着燕公主,自己做不来赶紧叫了曹骏一声。
这时候莺歌也过来了,这姑娘夸张地惊呼出声:“公主!公主您醉了!”
皇帝站在酒桌旁边,没有回头:“送公主回秋宫休息。”
徐长卿想把人推给曹骏和莺歌,可燕公主偏就抓着他不放,他哪里这样抱过女人,耳根都红了,也不敢停留,赶紧帮忙把人拖走了。
酒桌上面,酒壶倒了。
酒香四溢,卫珩坐在了锦色的身旁。
她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可这才不过片刻,就想故技重施,他怎么可能再惯着她?
卫珩直击纳兰锦色的命门:“就这么爱跟朕唱反调,是不是不想出宫了?”
锦色立即坐直了身体,恢复了清明。
她伸手撩了下脸边碎发,看着卫珩这就笑了:“醒了醒了,我这不是醒了吗?”
四目相对,纳兰锦色的眼底全然都是笑意,见卫珩不说话,双手合十,直对着他眨眼,嗲嗲嗔道:“皇上说这话什么意思,您金口玉言,可是曾经答应过我会送我出宫的,对吧。”
卫珩目光浅淡:“好好说话。”
锦色立即把舌头捋直了,一字一句说道:“我错了。”
卫珩站了起来:“朕没觉得你错,你对得很。”
锦色赶紧跟着站了起来,见他往外面走,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错了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糊弄皇上,不该戏弄皇上,更不该喝酒企图蒙混过关……”
她在逃避什么,他们两个人当然都很清楚。
走到行宫门口了,卫珩突然站住了,锦色一头撞了上去,然后连忙后退两步,离得远些站住了。
卫珩回眸:“朕会信守承诺,但在那此之前,你还是朕的皇贵妃。”
这两句话说得十分隐忍,锦色也明白了。
皇帝的锦贵妃,人家让你侍寝,你就得侍寝,逃不了。
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吧,国师说过,他将死于女人之手,所以他不相信女人,不近女色,但是他就那么相信她,不会害他?
她也是女人诶!
锦色很想矫情地摇晃他,好好问问他,她到底哪里不女人了?
偏偏让她来侍寝,锦色低下了眉眼,不高兴就不想看他。
卫珩:“怎么,你不愿意?”
后宫的妃子,都盼着皇帝的恩宠,她从始至终就一个念头,是了,她不愿意。
锦色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叹了口气,念着二人曾有换魂的机缘,希望他能放过她:“也不是不愿意,其实是不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话,那得是相互喜欢,才有意思。不然就像太后安排给你的妃子,今个你睡这个,明个你睡那个,这算什么。”
卫珩抓住了话中重点:“你想让朕独宠你一人?”
锦色想了下,觉得没法跟他沟通:“大概算是吧。”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朕试试,你当如何?”
锦色:“……”
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说试试,他说他试试,试什么,独宠她一个人?
正是错愕,卫珩没等她回答,已经转身:“跟朕去猎场。”
能被皇帝带进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