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宣徐太医和早上那位新来的医士,自从落了水,身上就是不舒坦,不时的腰酸背痛小腹胀痛,今日骑马时尤为严重,只不过卫珩对于疼痛习惯了隐忍,所以一直并未表露。
这会儿让人去去请太医,他先洗了手,躺在榻上休息了下。
很快,徐太医来了,同行的,还有那位徐长卿。
徐太医给卫珩号了脉,并未发现什么特殊情况,春桃站在一边,听着卫珩说小腹胀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上前来扯住了主子的衣袖。
春桃动作很轻,倾身附耳:“主子,按着日子的话,是不是月事又要来了。”
月事是什么,卫珩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种东西会和他联系在一起,他伸手抚额,看着徐太医的目光顿时变成十分复杂了起来:“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月事推迟,甚至不来的。”
徐太医暗自心惊,连忙欠身:“老身不敢,贵妃已是侍寝了,那小日子是有记录的,如何能推迟得了?”
这老太医想到哪里去了?以为他要假孕?
卫珩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见他想歪了去,冷冷瞥了他一眼:“是不敢,还是不能?”
徐长卿一直在旁低眸,见这‘锦贵妃’难为徐太医,顿时上前一步:“贵妃身体要紧,推行月事的确可以利用草药来施行,但对身体的危害很大,不建议使用。”
看见他了,卫珩心中的邪火一下被勾了起来。
他摆了下手,让徐太医先下去,徐太医担忧地看了眼徐长卿,对于这个同姓同宗的后辈略感惋惜。
怀孕也是后宫争宠的一种手段,倘若徐长卿参与其中,那么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这种事,老太医这一把年纪了,他只会睁一眼闭一眼假装不知道,并且祝福徐长卿好运。
等徐太医走了,卫珩将春桃和小五也撵了出去。
一时间内殿就剩下了他和徐长卿两个人,他半阖着眼,没有抬眸:“你有法子,是吧?”
有法子也不能给她用,左右没有别人了,徐长卿的语气也变得亲昵许多:“娇娇,你打小身子骨就羸弱,不能用药,是真的对身体有害,听话,别打这药的主意。”
他还真是关心‘锦贵妃’,卫珩坐了起来。
内殿当中,原本是薄纱轻帐,自从卫珩住过来以后看着不顺眼的地方都换了,此时榻边挂着一柄长剑,他抬眼看见了,回身下了榻。
徐长卿还关切地看着他:“你在这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怎地不开心吗?从前咱们过了多少苦日子,都不见你有半分愁容,就算在大漠时也没见你这样,不是说皇帝对你很好吗?我去纳兰府上两回,他们都说你很好……”
卫珩站起身来,抬手取下了长剑。
徐长卿看着‘锦贵妃’闷声闷气不出声,突然间一脸戾气,变了一个人似的,正是诧异,面前的人长剑一挥,奔着他就扫了过来!
徐长卿一味地躲:“徐娇娇,你疯了!”
卫珩站住,越看着他越觉着绿云萦绕:“你才是疯了。”
说着快步上前,说时迟那时快,二人正是追赶着,锦色冲了进来!
她今天眼皮一直在跳,一开始就觉得是春桃说漏了嘴,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让人打听了下‘锦贵妃’的动向,发现他今日宣了两次太医。
一问才知道,太医院有了个新进的医士,姓徐。
光只是徐这个字眼,就让她产生了不好的联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紫宸殿来,没想到来得刚刚好,卫珩手提长剑,正是一副要结果了徐长卿的模样。
锦色想都没想,直接冲了过去。
她拦住了卫珩,张开双臂护住了徐长卿:“等等,我有话说!”
锦色一身常服,徐长卿看见她的容颜之后愣了下:“诶,你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见过,锦色没有回头:“别说话,你没见过我。”
她动作上是护着谁的,显而易见。
卫珩剑指锦色,是一脸怒容:“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徐长卿就在身后,锦色直直地看着卫珩,不敢乱动:“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冷静点,别乱来啊。”
卫珩扬着眉眼,此时冷若冰霜,美得不可方物:“朕要杀了他。”
徐长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她这般陌生,愣住了。
锦色一只手拦在他的身前,还看着卫珩:“杀杀杀,除了杀人,你能不能想点别的事,每一次恼怒都要杀人,挖人眼睛,断手断脚什么的,这怎么能让人亲近得起来啊。”
卫珩见她一味护着徐长卿,步步上前,目光如刃:“让开。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锦色已然扑了上来。
长剑还提在手中,锦色直接将卫珩抱在了怀里,此刻他是娇小的,他是怒不可遏的,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让他动弹不得:“我不放,你别冲动,有话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