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本不擅长这种诡辩。
顾生玉忍不住死死搂紧他,保证他绝对的不会舒服后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长长的话。
“你知道吗?从认识开始,你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考虑不周,不周,难道你认准了我一定会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引以为豪的理智呢?你说你这么干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叶英呼吸有些困难了,顾生玉力气不小,但他知道自己理亏,竭力的挽回起自己在顾生玉这里稀缺的信誉。
“我……”
我信任你这句话不知为何,居然说不出来。
总觉得这种情况下这样说会非常难为情。
所以叶英唯有沉默。
他一沉默,顾生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一定距离,然后死死盯着他的双眼。
叶英的眼睛非常漂亮,淡泊无波,好似流云,好似淡彩,绘有万千花开,融于百里水色,是水乡的湖光,也是百花的鲜活。
和这样一双眼睛对视,哪怕眼睛的主人多么惹人生气,这气都生不起来。
顾生玉就是这样,为了发泄怒火用力瞪他,可越是注视,那双形状好看,眼尾上斜的眼睛就仿佛将他溺毙一般,流淌出他十分想要伸手抓住的情意。
在这一刻,他确定自己有再多火也发不出来,周围一切都在逐步褪色,唯有这一双眼眸,惊心动魄。
这两个众目睽睽下进行了一系列“行为”的男人,平日的敏感仿佛全都喂了狗,迟钝的压根没发现周围人是用怎样眼神看他们的。
在顾生玉和叶英抱上的时候,纳罗张大了嘴,满脸呆滞。
在耳边细语,互诉安危的时候,美菱傻乎乎的觉得这情景似乎特美。
在顾生玉发火,火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时,凤瑶面无表情,心底某个想法得到确认成真了。
纳罗托起掉下来的下巴,磕磕巴巴道:“要不要提醒他们我们该走了?”
凤瑶少有的冷冷一句,“我看就算天塌了也阻止不了他们互诉衷肠。”
美菱:“啥?”
“没什么!”凤瑶气恼的转过身,走到远处生闷气去了。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美菱呆呆的说:“互诉衷肠不是用在情人间的吗?我中原话学的不好,别驴我?”
血脉来自世家的纳罗也会说中原话,而且比美菱更为熟练,但是凤瑶这情况就不是小小年纪的她可以理解的了的,所以她也呆呆回道:“没错啊,是用在情人间的,但是用在那两个男人身上我就不理解了,中原也流行断袖吗?”
美菱呆呆:“断袖是什么?”
纳罗呆呆:“就是阿哥们的相恋啦。”
美菱终于不呆呆了,她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美呢。”
纳罗也恍然大悟,但她大悟的是:“阿姐你看来是找不到对象了。”
美菱:“咦?为什么?”
纳罗望天:“据说会这样想的女人骨子里都腐朽了,腐朽的女人是没人要的,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美菱:“……都说风蜈使是老古板,我看传言有虚啊。”
都知道她这样是腐朽的了……唉,不对,她可是水灵灵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就腐朽了呢!
有心想反驳出口,但不知为何,心底居然对这个想法诡异的产生了认可,这真是不解之谜。
她正纠结着,两个大男人也把互相分开后的情况说明白了。
叶英醒来后就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包括轻剑和顾生玉给他的药。但幸好他在昏迷之前扯开了药袋口,药粉一路上撒了不少。顾生玉就是凭借这些若有若无的痕迹,才在密林中心的水潭旁停留那么久。那些干净的水里有药粉留下的气味,所以他毫不怀疑自己找对了地方。
顾生玉想,应该是带走叶英的人曾在潭边汲水或是停留,因此才留下了痕迹。
随着诉说的深入,叶英的行动渐渐被顾生玉在脑海中补齐,听到他说自己断后独战毒尸时沉了沉脸,但好在没有再次发火。
然后将彼此情况再交代一遍,顾生玉才略有几分庆幸的道:“幸好他们没给你灌药。”这要是下了药,内力全无的叶英可怎么逃得出去。
这种毒尸乱走的地方,被锁死在囚室里完全就是在等死。
叶英听到这话毫不奇怪的说道:“他们想拿我做成毒尸,下封禁内力的药物会影响蛊毒效果,而且他们似乎准备一直给我用迷药,令我一直醒不过来。”
顾生玉听到这里都不知道该说他鲁莽好,还是艺高人胆大。
算了,反正人没事就好。
看着他即使在生死间走了一遭,神情也不见任何改变的淡然平静,叶英的冷静令顾生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转而提起一个值得在意的问题。
“你能从昏迷中醒来就已经脱离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产生这个变化的原因呢?是什么?”
叶英沉yin一瞬,将自己从炼尸房里找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