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切,我祝福你们。”
想不通想不透,顾生玉唯有报以乐观,希望这小两口都会幸运一些。
回家时,柳夕站在门口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带着初次见面绝对没有,如水一般的透彻了然。
好似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决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顾生玉深沉的想着叶炜和柳夕的事情,但没过多久便压入心底,等待某一日破土生根。
回头做好参见名剑大会的准备……实际还是老样子广袖长舒,看起来半点儿不似武人的就这么去了。
没错,岁月流逝,眼瞅着园里梨花都谢了,两个月怎么也到了。
顾生玉在热闹的藏剑山庄外围仰头看着金灿灿的匾额,一时唏嘘不已。
……
“第三次名剑大会?”
陆危楼回想前两年转卖出手去的名剑贴就是好一阵惆怅。
这次没送来真是可惜,好歹也算是一笔价值不小的外快……
“教主……重点不是阿萨辛长老准备前往名剑大会吗?”
忠实的从西域跟来的属下认认真真提醒道。
明教教主所在的大殿里,幽蓝火光燃烧于漆黑石柱上。四周石墙绘有宗教意味浓重的壁画,不明的梵文自屋顶雕刻成菱形形状。以教主所坐的尊位为中心,一个庞大的不明阵纹布满整个地面,正好和屋顶的神秘文字相对。
陆危楼一头白发过腰,年迈的脸上可见年轻时候的深刻英俊,听到同和自己离开袄教来到中原的长老的名字,他神色不变道:“名剑大会主要是名锋宝器的展示场,我已经有浮沉照影了,去还是不去又有何区别?倒是阿萨辛他差了一柄趁手的兵器。”一面说着,一面抚摸放在手边的双刀。
刀刃细长,刀身狭窄,装饰华丽比起兵器更像是赏玩用的架子货。但这一对宝刀落到陆危楼手里却是可削金断玉的神兵利器。
有着它们的陆危楼,确实不再需要任何名锋添彩。
下属听到陆危楼的话,沉yin一瞬,自家教主看来是认为阿萨辛差兵器才专门前往西湖藏剑,不由的再一次开口建议道:“教主,但据我所知,阿萨辛长老并非为夺名剑大会神兵,反而为了不知名的目的一心赶往杭州。”
陆危楼一挑眉,“哦?”还有别的原因?
下属适时低头,表示自己并不了解实情。
原本没怎么在意的陆危楼仔细想想阿萨辛最近的现状,感觉也是奇怪。
专心发展教派的他居然会半途收手跑去抢藏剑名剑贴是何用意?
难不成那名剑大会上会发生什么值得他前往的大事情?
不得不说陆危楼和阿萨辛同为袄教长老,那了解程度绝对不低。对于一心建立红衣教的阿萨辛来说,此时值得他放弃教内发展,一心所向的,势必是更加大的利益。而且这还有两种可能,一是对他自身来说不可舍弃的好处,二是对红衣教发展不可或缺的利益。
不管是哪一种,感觉都对明教用得上……
陆危楼想着,半点儿没注意到自己这想法有哪里不对。
这么长时间以来,明教经历过枫华谷一战,中原门派难撄其锋,武林势力的衰弱换来的就是明教更大的发展空间。
眼瞅着自己家的教派蒸蒸日上,但作为一名成功的教主满意有余又不免萌生出更强烈的野心。
要知道在波斯西域等地,可向来是以宗教治国的。
中原可能排斥这个,但是陆危楼盯准了纯阳国教的地位,要是能讨得唐玄宗的欢心,把明教视为国教,教义广传大唐。
到时,还不怕结果如自己所愿吗?
深色的眸子里深藏意味不明,陆危楼总觉得自己缺少一个机会,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属下再次开口道:“教主,有个消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送上了这个机会。
陆危楼眯着眼睛道:“说。”
下属低下头,诚恳道:“据说中原大地有活过上百年而不死的人瑞,最离奇的是这个人至今须发皆黑,皮肤光滑,身体强健有如年轻人,其气质神态更无一丝老态,当真是永远活在二十岁上下。”
本来听到第一句话陆危楼便打算纯当听个笑话,但下属说的越多,他听的越认真,最后都坐直了身子,神色深沉。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下属赶忙恭敬道:“是!”
陆危楼冷声道:“哪个人是谁?”
下属面带犹豫的开口:“此人身份存疑,情报搜索不及,只知道他会参加这一届的名剑大会。”
陆危楼突然放声大笑:“原来如此,阿萨辛你为的是这个,年轻不老,确实像你的想法。”
哪怕分离多年,陆教主也未曾小看过这个老同僚。虽说由于发展方向不同,红衣教势力次于明教。但阿萨辛其人,可向来容不得轻视。
如今一听到属下所说的内容,陆危楼几乎不需要考虑就知道阿萨辛的目的。
红衣教聚集的本就是一群女子,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