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转而又为她感到不值。
周贵妃默默做出这样大的牺牲,那人竟自己走了。
这样的负心汉,活该走路摔跤,吃饺子没有馅!
徐幼瑶气哼哼地想着,身子竟猛地失去平衡,随着惯性险些向前栽倒。
耳边传来马的嘶鸣声,带着整辆马车骤然刹住。
她堪堪稳住,锄月便急急掀开车帘:“娘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徐幼瑶扶了扶头上的珠钗,紧张道,“外头怎么了?”
“旁边的当铺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惊了咱们的马!”
锄月气恼地说着。
徐幼瑶略抬眼,穿过被撩起的车帘,果见马蹄底下险险钻出来一个男人。
他拍了拍尘土,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扭头就要向马车主人讨个公道。
待看清车里的人,却猛地愣住,一张还算俊秀的脸上沾了些灰尘,神情呆滞,显得格外可笑。
徐幼瑶也瞧见他的脸,竟罕见地神色一冷:“不必理会,回去吧。”
那惊了马的人,竟是楚衔。
只是不知他一个侯府世子,如今怎么混的这般不体面,好似街头混混,竟被小厮从当铺赶了出来。
她不愿理楚衔,某些人却非要凑上来。
自那次萧俞到楚侯府为徐幼瑶撑了一次腰后,本就末流的楚家越发门可罗雀。
无人肯交好往来,全京城都视他楚家为透明,不踩上一脚都是好的。
楚衔兄妹俩的名声算是烂透了,却不甘于此,硬要到处凑热闹。
无奈只能变卖了家里一些东西,充实了荷包,倒也有些人愿意跟着厮混。
他今日拿了妹妹楚玥的一只玉镯子来典当,还是去年姑母送的,想来值不少钱。
谁知那当铺的人,竟说是个次品!
楚衔恼怒不已,想是当铺的人为了压价,才说出这等话,便据理力争,谁知却被抓着胳膊赶了出来。
本是晦气至极的一日,却不想一转眼,竟看见那个令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娇艳美人。
她就坐在马车里,分明穿戴整齐,可不知为何,一眼便叫他浑身燥热。
比起入宫之前,徐幼瑶身上好似更多了几分妩媚情态。
想是在宫里被男人滋润得好。
楚衔心里嫉妒得发狂,恨不能自己才是皇帝,也能夜夜压着这样的娇花寻欢作乐。
却见她冷着脸,就要放下车帘。
“幼瑶,竟是你!”他藏匿起眼底邪念,理了理衣裳,翩翩上前拦在马车前。
“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徐幼瑶坐在车里,手扶在侧窗上,指节泛白,听着他令人作呕的惺惺作态,便难以抑制地想起当初险些被轻薄的事。
衣冠禽兽,莫过于此。
他竟还好意思继续纠缠。
徐幼瑶气得眼圈发红,咬牙道:“不必管他,直接过去。”
若是非要拦车,是伤是死,与她何干。
锄月早恨死了楚家人,当初她被迷晕,在柴房关了好几日,每每回想,仍似一场漫长的噩梦。
马鞭落下,随着一阵尘土飞扬,两匹骏马抬起蹄子,直直向前冲去!
楚衔脸上温润如玉的表情霎时裂开了,血色一点点褪去,纸面般惨白。
强烈的求生意识驱使他向一旁打了个滚,险险避开疾驰而过的马车。
她!她竟这般无情!
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好不狼狈,边向围观的几个人呵斥几句,脸色Yin沉下来,死死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她会这个时候出宫,八成是在宫里过得不好,出宫解闷亦或是回家哭诉。
不然,萧俞一个皇帝,总不能陪个女人出宫找乐子。
若能……毁了这样的娇花,就是死又何妨。
反正他眼下处境,生不如死,还比不上得势人家的一条狗。
唇边露出一抹Yin鸷渗人的笑,楚衔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按耐住心底扭曲的渴望,转身找人打听去了。
另一边,待马车行出几条街,徐幼瑶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扶在车窗边的指尖都在轻颤。
有宫人拦着,倒不怕他会做些什么,只是猝不及防回想起当初那事,心里总不好受。
幸而那时陛下路过,将她带进了宫里。
徐幼瑶鼻子一酸,忽然很想见萧俞。
好不容易回到置办的宅子,她提起裙摆便急匆匆跑了进去,却只见空荡荡的屋子。
——他还没有回来。
徐幼瑶垂头丧气地坐在贵妃椅上,过一会儿又忍不住跑到门口往外看。
索性就这么靠着门框,眼巴巴地等着,好像一尊纤细的望夫石。
萧俞走进门,便见小姑娘站在门边,细眉轻轻蹙着,眼圈红着,好似受了欺负在等他回来做主。
“怎么?”萧俞捧起她的脸,仔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