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便叫人拿了碟糕点过来,耐心哄了半天。
——换作前些日子,若有人说他萧俞有朝一日会这样哄一个女人,他必定冷笑一声,觉得他八成没睡醒。
徐幼瑶小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经不住诱惑,吃了糕点,腮帮子鼓鼓地嚼着。
转头见他在笑,恼怒道:“陛下,当初你为什么纳我进宫呀?”
萧俞的笑容停住了,目光闪了闪。
半晌,在她又睁着眼睛望过来时,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说起来,你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孤过两日带你出宫玩?”
徐幼瑶眼前一亮,放下糕点就扑进他怀里,又软又甜地道:“真的?那臣妾可以回徐家看看吗?”
“孤陪你去。”萧俞说着扬了扬眉,“听说民间嫁女,就有回门一说。”
想到能回家看看,徐幼瑶高兴得像只吃到小鱼干的猫儿,在他怀里蹭着撒娇,早把方才的低落情绪和问题尽数抛到脑后去了。
萧俞心里松了口气。
幸好是个小傻子。
徐幼瑶很快跑去寝殿,拉开柜子和首饰奁挑挑拣拣,准备带一些出宫用。
萧俞提着笔沉思了一会儿,自累累文卷中抽出那张写了名字的宣纸。
为首便是徐沛元三个大字。
他看了一会儿,忽提笔单独将这个名字划掉,最后索性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这小娇气包若是知道,当初迎她入宫实则是和徐家的一场交易,可不得哭晕过去。
保不准还要闹脾气,又要晾着他,要他独守空房什么的。
萧俞心虚极了,只想赶快在她发觉之前,私底下将这事解决。
毕竟当初也没料到,他会栽在这么个小傻子身上。
啧。
他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恼怒。
自决定了要出宫,萧俞便加紧处理政务,由急至缓一样样安排妥当。
徐幼瑶走路都是飘的,做梦都是回到徐相府,看看自己的院子,还有院子里那两棵与她一般年纪的石榴树。
夜里,徐幼瑶擦干了头发,到床上乖乖盖上被子,不知怎么又想起安如郁说过的话。
良久,忽然凑在萧俞耳边小声问:“陛下,日后若是有了其他妃嫔,你会丢下我吗?”
说话时热气扑进他耳朵里,偏她本人还浑然不知。萧俞耳朵一阵酥麻:“你怕孤另寻新欢?”
徐幼瑶知道他是皇帝,后宫三千都不嫌多,自没有专宠她的道理,只是心里难过得紧。
“那孤教你一个法子。”
“什么……”她凑了过去,神色认真。
萧俞就诱哄道:“你给孤生个孩子,孤保证不要其他人。”
“真……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徐幼瑶心里摇摆不定,只纠结地抓着他手臂,随即心一横,闭上眼主动吻上男人薄唇。
触感软而清凉,竟是格外舒服。
她学着萧俞平日的样子,小心地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下一瞬,一声小小的惊呼,她被直接抱了起来,正坐在他身上。
这姿势不知为何莫名羞耻,磨蹭间衣带散开,朦胧月华下,凝ru般的肌肤好似泛着雪光,是干渴之人最后的良药。
徐幼瑶眸子里泛着盈盈波光,自上而下盯着他,羞道:“陛下保证,若是我为你生孩子,你就不可以找别人。”
萧俞捏住她的腰,眸光极暗,哑道:“孤保证。”
徐幼瑶解开最后一条衣带,俯身吻上,那蝶翼般的睫羽轻颤,透着股令人想要蹂躏一番的脆弱。
*
睁开眼,记忆慢慢回笼。
徐幼瑶动了动泛酸的身子,想起昨夜过于主动的自己,有些不敢见人。
萧俞心情倒是极好,调笑道:“爱妃还是不行,生孩子这事,还得孤出力。”
昨夜她上阵时倒是斗志昂扬的,可只折腾了一会儿腰便酸得提不起力气,哼哼唧唧地不肯动了。
徐幼瑶蒙着脸在床上打了个滚,又听见他正色道:“出宫的事已安排好了,午后再走,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这次出宫,虽是一时兴起,但萧俞确实花了心思安排,空出了几日。
还在好地段置办了一座宅子,总之是不肯住到徐相府去。
就因为出宫一事,萧俞又被那个陈太傅弹劾了。
说他沉迷玩乐,荒于朝政。
徐幼瑶气极,在出宫的马车上甜甜软软地骂了许久。
萧俞想不通,怎么有人骂人也是这般可爱的语气。
且听她那贫乏的词汇量,一句“臭老头子”说下不下十遍,便知这小傻子根本不会骂人。
比她爹差远了。
徐相骂人,那是能一人骂十条街不带脏字的,萧俞有幸领教过。
出宫后,自然先去徐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