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结果被呛得咳嗽,只觉得一股热辣从嗓子眼儿一直窜到胃里,“咳咳……咳!好辣。”
赶紧灌了几口汤才平复下来,修颐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眼泪汪汪的控诉着谢铭谦,“好辣,呛死我了。”
谢铭谦也没想到他会呛着,便不再给他酒喝,让他专心致志的吃螃蟹。
本来让修颐喝口酒也就是暖暖胃垫个底别直接吃螃蟹,反正现在也算是喝了一口,吃螃蟹也没事了。
“对了,”谢铭谦想起来上午吴启打过来的电话,“过几天吴启要过来一趟,跟我说想过来看看咱们。”
吴启那个大忽悠的形象上次在宝鸡给修颐留下的印象还算是深刻,修颐想了一下便对上了号。想起在宝鸡发生的事修颐就觉得超级丢人,这辈子都想躲着那几个兵走,但是人家既然来T市,又提前打了招呼,他也不好说不让来,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但愿吴启来了之后不要提之前那档子事,“哦,他不是军官么,能随便出部队的?过来干什么啊。”修颐假装淡定的问谢铭谦。
“嗯,听说是有个特殊任务,不特别紧张就过来看看。”
“哦。”修颐一听说是有任务便不再问了,向他们那种特种兵的任务很多都是机密,他问了谢铭谦估计也不会说,不如不问。当下便又重新开始对付一只螃蟹,吃得桌子上满处都是螃蟹皮。
22真·冤家
所谓军人,就是等于雷厉风行。在谢铭谦接到吴启电话的三天后,他人就到了。
不得不说,吴启真的是个嘴贱到极致的人——到了之后的那天晚上,见到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把修颐气了个仰倒。
——“大嫂”你好!“大嫂”你身体好些了么!
气得修颐顿时羞愤难当,一向好脾气的修教授都忍不住想把他扔出家门。
闲话少说,吴启过来也是身负重任不是单纯来玩的,所以在到达T市的当天晚上和谢铭谦修颐见了一面之后就跑去干活不见踪影了。但是修颐没想到,再相见就是如此戏剧性的场面。
这次让吴启特特的从军区出来到T市的重要任务是替组织审问诱供一个跨国毒品走私的中层头目,如果能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那对追捕整个组织会是极有力的帮助。
所以在当吴启拒绝了公安局那边派来接他的车,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的走到马路边上打车。
不是他矫情,其实只是他想体验一把平民生活。军车警车坐得次数太多也很无趣好不好,又那么招摇。╮(╯_╰)╭
吴启坐到后车座上跟司机师傅说了要去市公安局,明显的感到司机大叔眼神纠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吴启随即扬起他那人畜无害极具有欺骗性的笑容安抚此时正心惊胆战的司机师傅,“师傅,我是军人,来T市出差,所以打车过去。”还拿出了军官证给司机师傅看。
今天他不想太过招摇穿的是便服,司机也是知道他是当兵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要去公安局。
这下司机才放松下来,看他那模样确实也不像坏人,才发动车子载着他往市中心开。
T市的出租车司机应该算是最热情最能侃的司机群体了,大叔在确定了吴启应该不是坏人之后便开始和他唠了起来,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聊。
气氛很好的一直和大叔聊到到达目的地,给了车钱之后吴启站在公安局本口整整衣领袖口,走进大门之后坐在接待室里拿出手机给局长打了电话。
“吴指导员!”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吴启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穿着警服向他走来,周身正气浩然,不怒自威。
“郝局长!”吴启站起身向那局长敬了个军礼。
郝局长在吴启面前站定也回了他一个军礼,然后一脸感慨的说,“真是麻烦吴指导员特意跑过来一趟了,多谢多谢,行程还顺利么?”
“都很好,您不用担心。”吴启答道,随即说,“咱们这就去看看犯人吧。”
郝局长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一个声音说,“这位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辞!我的当事人只是嫌疑人而已,现在就定罪的话还为时过早了吧!”
这声音清冽,又有些喑哑——赫然是秦椹。
吴启向郝局长身后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仔细看就被秦椹那身冷艳的禁欲感惊艳了一把。刚才他只以为这位是郝局长的秘书之类的,没有仔细观察,现在听他说这话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吴启给郝局长递了个眼色,郝局长立刻给两人介绍,“指导员,这位是嫌疑人请的律师,秦椹,秦律师,这位是我们请来协助工作的军部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吴启同志。”
——原来是个拿钱办事的黑心律师。
——原来是个来诱供的所谓“专家”。
不可不说,这两人见面之后给对方的第一印象都非常不好。
吴启认为秦椹是那种只认钱、不认公理道德专门擅长颠倒黑白的黑心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