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焚地搭住卿儿的手腕,探查脉象。他小时候曾在太医院里当过学徒,行军打仗时也为士兵治过病,因此,他也等不及御医了。
一会儿后,柯卫卿略略松了口气,回头对煌夜道,“卿儿是累着了,脉象并无大碍,等他睡足了,醒过来就好了。”
“景传卫,你抱太子下去休息。”煌夜当机立断道。
“微臣获旨。”景霆瑞抱起昏睡不醒的爱卿,便在太监的陪同下,速速前往东宫。
“等会儿还是让北斗去看看。”不过,就算无大碍,柯卫卿依然放心不下,对李德意道,“也让御膳房备好补元气的参汤,待太子醒来,喂他服用。”
“是,陛下。”李德意领命去了。
若不是还留着这么多客人,柯卫卿也想跟着景霆瑞去东宫,他一脸的焦急,惶惶不安,但碍于皇后的身份,必须得留下来,安抚受到惊吓的皇亲贵戚们。
“太子没事,让各位担心了。”柯卫卿对他们说,强颜欢笑。
歌舞赏月重新开始,但柯卫卿显然被爱卿吓出一身冷汗,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煌夜看不下去,以夜深露重为由,草草地结束了这场饮宴。
煌夜回到宫中后,立刻招来北斗给柯卫卿看诊。
北斗年过三十,正值壮年,医术堪称“扁鹊重生、华陀再世。”只是态度有些玩世不恭。
他曾在山岭旷野间当一个只顾钻研医术,炼制各种丹药,却不问世事的闲散之人。
是煌夜极为敬佩他的医术,才把他请到宫中来做御医的,本来他不大乐意,不过在宫里待得久了,倒也越发如鱼得水。
因为这里有令他乐不思蜀的巫雀人,他非常好奇这个种族,甚至以研究巫雀族人作为毕生钻研的目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巫雀人的身体,他还撰写了一本书,叫《巫雀秘要》。
北斗是看过太子后,再来长春宫看望柯卫卿的。
他一见到支颐而卧的柯卫卿,便蹙眉拱手道,“陛下,我不是叫您凡事别太Cao心,要多休息的吗?怎么脸色又如此难看了?”
也只有他,敢当面教训柯卫卿的不是。
“我没什么,卿儿可好?”柯卫卿见到北斗便坐起身来,难掩着急地问。
“殿下已经醒了,他没事。”北斗顿了顿,说道。“小孩子嘛,阳气足,他只是睡眠不足才累倒的,休息一会儿就不打紧了,倒是你,看着气色是极差的。”
“哪有。”柯卫卿听了,连连摇头,“我只是一时开心,酒喝多了,你别大惊小怪。”
“卫卿是不善饮酒,是朕的错,没看住他。”煌夜在一旁自责地说,他手里端着一盏茉莉香片茶,芳香四溢,“来,先喝口热茶,缓缓神,下回饮宴,你就以茶代酒。”
“这怎么行?若是有亲王要求共饮……”柯卫卿不想失礼贵客,因为到头来,大家都会指责煌夜的不是。
“这是朕的旨意,你想抗旨吗?”虽然是低沉的话语,却饱含着爱意与怜惜,煌夜亲手喂柯卫卿喝茶,才放下杯盏。
看着这恩爱无比的两人,北斗都觉得自个儿在这太碍眼了,但还插话道,“陛下,烦请多多顾着自己的身体,凡事不宜太Cao劳了,您之前落下的病根……”
说到这里,北斗缩住了口,大概是觉得眼下的氛围,实在不该提及过往之事。
“我知道的,北斗,谢谢。”柯卫卿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让北斗退下了。
月色如此清朗迷人,煌夜和柯卫卿坐在窗户边,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夜色中的御花园,彼此之间不必有太多的话语,却因为那会心的对视,而微微地一笑。
“永麟画得不错,你我二人,即是画中这般举案齐眉,和如琴瑟。”煌夜含笑道,甚是愉悦。
穆仁亲王的画看着是描绘山野农家的丰衣足食,赞叹天下太平,实则在赞美煌夜和柯卫卿恩爱无比,羡煞旁人,那院子里交缠在一起的合欢树,就暗示了这一点。
“也亏他想得出来。”柯卫卿脸红道,握紧了手指,“宴席上这么多人,也不怕被人笑话。”
“呵呵,就算他们发现了此画的玄机,也不敢说什么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凡事大可放松一些。”煌夜轻握住柯卫卿的手,一直以来的劳心劳力,让这只会握着重剑的手,变得那么清瘦,令人心疼。
“你为我生了这几个宝贝孩儿,就已经是劳苦功高,朕一辈子都谢不完你。”煌夜由衷地道,“卫卿,你知道,朕有多爱你吗?”
“皇上……”柯卫卿不无动容,但心中也隐隐作痛,幽然道,“我怎会不知,您对卿儿如此纵容,就是想要补偿我和卿儿吧……”
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是爱卿的诞生尤为波折,也最牵动煌夜的心。
柯卫卿怀着爱卿时,先是被永麟逼迫打胎,后又沦为“乱党”,被煌夜严刑讯问!
生产之时,更被兰贵妃设汁,喝下了对孕妇来说,和砒霜无异的无籽花粉,差点一尸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