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在夫人身上,总算是得以回报。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全凭父母做主,不管将军以后有几个妻妾,她权当是多了几个姐妹,只要能尽早为将军生下一男半女的,不怕她不受宠爱。
夫人叫她一同用茶,田雅静忽然回神,才发现自己都已经想到那份上了,不禁害羞脸红,好在夫人并未发现,没有拿她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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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来信儿啦!”
小德子的脚下跟生了风似的,“呼啦啦”地飞速奔到那张摞满奏本的御案前。
“真的?!”
爱卿连手里的笔都忘了搁下,激动地一起身,就在正题写的本子上,留下两团云朵般的墨迹。
“糟糕!”爱卿连忙想要抖落它,结果反而墨水溢流,被弄脏的范围是越来越大。
“没事,奴才来描几笔就好。”
安平很机灵,拿起一支紫毫笔上下左右涂抹几下,就在墨水上画出几颗鹅卵石,外加细枝叶,俨然是一幅水仙图。
“太好了。”这黄绫本子上写的是爱卿最新的一道旨意,他要提拔两位从六品的员外郎,为正四品侍郎。
既然是嘉奖的旨意,带上画儿倒也是别具一格的。
“都怪奴才不好,让皇上着急了。”小德子一脸歉疚地说,还望了一眼总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安平,“幸亏有你在这儿。”
“那是,快把密函匣拿来!”爱卿顾不上谢安平,景霆瑞出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捎回信来。
“皇上,给您。”小德子连忙奉上那只珍贵不已的小巧木匣。
爱卿伸出手去,他是日盼夜盼地想要收到景霆瑞的私信,终于让他拿到了,可这心里怎么会这么地慌。
就在昨日,前线传来捷报,说景将军神威大显,一举歼灭敌军的统帅阿布塔,并且生擒弄虚作假的神婆子“统军”和那老jian巨猾的叛贼,将敌舰打得是落荒而逃。
这奏报是何林副将写的,看得出他极为兴奋,字里行间透出对景将军的无比佩服,以及对彻底扫荡晟、夏联军余孽的信心。
这让爱卿高悬着的心,稍稍地放平缓些。
他其实从未想过景霆瑞会战败,即使那一封封的奏报皆是坏消息。
‘瑞瑞答应过朕,一定会取胜,会平安归来。’
所以,不管朝臣们怎么唉声叹气,或是如临大敌,他都镇定自若地Cao持政务,还常常派人去探望景霆瑞的母亲。
‘如果可以,朕也想与瑞瑞一起并肩抗敌。’爱卿无数次幻想过,在景霆瑞的身边共同迎敌,那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如今密函到来,他的心头只挂记着一件事,那便是瑞瑞可好?有无受伤?何林的奏报里并未提及这点。
“皇上,您慢慢看,奴才们在外头候着。”小德子和安平都机灵地告退了。
爱卿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从贴身的锦袋里取出钥匙。他本以为景霆瑞去了前线,一定会时不时地发密函回来,但日子隔了这么久才发来,爱卿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但事实上,心里有的只有无限的挂念。
打开的密函匣里,放着一张小小的折叠好的蜜蜡纸。
爱卿小心地用指尖夹出,心怦怦地跳着,将纸条慢慢展开。上头是用细针挑的字儿,蜜蜡纸本就不太好上墨,可是它防chao,且易于销毁,一揉便碎。
‘皇上,您一切安好?’这头一句,就让爱卿的视线模糊了,鼻头发酸得很。
“朕很好,瑞瑞。”爱卿低语着,若不是怕损毁纸条,他真想亲一亲这上头景霆瑞的笔记。
‘因战况百变莫测,交通不利,未能及时寄信给您,还望见谅。得您的庇佑,我军大捷……’
前面数句说的都是目前的战况,以及表明晟、夏二国联军正因战败而陷入内斗之中,但也极有可能再度联手反扑,因此,景霆瑞打算趁胜追击,以绝后患。
这也是委婉地表示,他没有那么快就班师回朝。爱卿的手指微微用力,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但还是按捺住心情,对自己说道,“瑞瑞做得对。”
‘另外,战争虽然残酷,但末将平平安安,无毫发之伤,还望皇上明察。’看到这略带调皮的语气,爱卿不禁莞尔,心想道,‘等你回来,朕必定细细查你。’
‘望皇上不要过于Cao劳政务,也勿过于挂念微臣,龙体为重。’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没别的了。爱卿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想要收起,又舍不得,将它举在空中望着,却发现信纸的末端有一处划痕,从而漏出光来。
瑞瑞可以拉开千斤巨弓,同时也可以举止轻柔地在薄如蝉翼的蜜蜡纸上刻字,却不将它洞穿,这个错漏不像是他会做的。
爱卿好奇地拿近,才发现那里有字,是写下了,又将之划去,双重的印刻,才会不小心把纸面弄开一个极为细小的破碎。
“是什么……?”
爱卿眯起眼睛,努力辨明那三个字的比划,“我什么……很木?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