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各不相同的祷文。而那些门的门框各不相同,唯一的共性就在于总有一条线,垂直地从门顶画到地面,将“门”分为两半。
克鲁隐隐地感觉不对。
他在一堆羊皮纸中间坐了一会,接着重新站起来,再次走到被他竖起来的箱子旁。
然后,他狠狠地一甩触手,将箱子翻转。把箱顶压在地上,而把底部翻了上来。
就在他翻转的过程中,他听到了一记非常轻微的“啪嗒”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一样。
于是他用三条触手卷住了箱子,用力地将之抬离地面,然后费尽全力地、像摇动试管一样上下晃了晃——果不其然,他又听到了一次那种“啪嗒”声。
现在他可以确定了,箱子的底部有一块东西。
他把箱子放下来,站在旁边的书卷上,稍微把自己垫高了一点,向下睥睨着这个箱子的底部。
如果这是戴比留下来的秘密,那必然只有奥///特///普///斯家的人才能发现。而想要开启它,得用某一种章鱼才知道的方法。
先前的章鱼触手如此,现在——
克鲁朝着箱子底面,毫不犹豫地喷出了一记墨汁。
墨汁唰地打在箱子上,再顺着箱子边缘慢慢淌下。
随着墨汁的滴落,柳条箱重新露出了银色的镶边,但同时,一个奥///特///普///斯家的家徽在墨迹中显露出来,荧荧地散发着橙色的暖光。
克鲁跳下来,用触手抹匀箱底的墨汁。也就在整个家徽都涂上墨汁之后,家辉向上凸起,然后转了个方向,整个箱底的底板缓缓地朝左边平移。
箱子果然有第二层。
而在第二层里,静静地躺着一本手抄书。
封面上用海文写着戴比.奥///特///普///斯的名字,以及一行小小的字——“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是不是有药?”
一个声音突然在克鲁的背后响起,克鲁吓了一跳,捧在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
来者是加雷斯,此刻他正站在克鲁身后。他没有特里斯坦说的那么笨,他一路跟着克鲁往下。
走过了第一层,又越过第二层,最终猫着腰,随同小章鱼进入了第三层。
他不知道这个家藏着什么秘密,但好歹克鲁因为水母的问题欺骗过他一次。他隐约觉着克鲁对这些事是知情的,只是小章鱼不开口,那他就只有自己查。
克鲁有点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
加雷斯朝他走近,捡起了地上的书。
他看不懂海文,但他看得懂散落在地上的畜生的手绘图,他几乎立即明白——这里藏着解开他以及所有畜生基因锁的秘密。
“你是不是有药?”加雷斯又问了一句,然后把箱子翻过来。
可惜箱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皱了皱眉,又瞪了克鲁一眼,问道——“你藏到哪去了?”
克鲁这下可醒了神,赶紧说,“我……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大概、大概之前的剑鲸拿走了……”
加雷斯的眉心皱得死死的,眼球上也布满了因疲倦而带来的血丝。
他与克鲁对峙了一会,然后闭起眼睛,愁苦地叹了一口气。
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到。
他已经跟着克鲁来到这里了,也已经发现了藏秘密的地点了,可谁知道命运就是那么爱开玩笑,本应到手的东西却已惨遭洗劫。
也许这就是注定,注定了他不应该被解开基因锁。所以即便做了那么多努力,最终他还是空手而归。
不过此刻他对药剂也没有那么执着了,他想明白了,等到特里斯坦好了,他就和特里斯坦离开。去哪里都无所谓,但他再也不想让特里斯坦为他冒任何风险。
他们或许可以和晴天一样,在河边建一栋小房子。他们不用魔杖,但活下来应该也不是问题。
他把手垂下来,找了一堆书堆坐下,对克鲁问道——“那头水母是不是被关起来了,我们是找不到的?”
现在他也不怕和克鲁坦白了,反正那说到底就是一项生意,是附带在找到药剂之上的。做得成更好,做不成也罢。大不了少拿几袋金币,当成没这事也无妨。
克鲁捏了捏触手,向后退了一点,然后他踢到了箱子。
“他……他死了……”克鲁小声地说。
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头水母,但就尤文和希尔娜对这件事的重视来看,他的死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但那也只是对参与秘密的人而言意义深重,而对于加雷斯和特里斯坦这种——纵然没人明说,但克鲁看得出他们只是携带任务而来,他们很有可能是赏金猎人——那目标人物死了,便意味着交易结束。
人类本来就不该来到海岛,海岛上的海民也不该涉足陆地。
克鲁明白加雷斯已经没有了伤害他的意思,而为了回报这份善意,也为了之前自己加害他们的事赎罪,克鲁用力地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