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说要做我辅助,她只是问我为什么会选克鲁。”高文小声道。
“你怎么回答?”
“我说他需要我的帮助,而且……他是个不错的孩子,有潜力。你知道,我也不能说什么,这事归根结底——”
“我知道了,所以其实事情的经过就和克鲁说的没差。你说了喜欢那个章鱼,然后又亲吻了她,继而表示因为克鲁需要你,所以你选择克鲁做辅助。”雷尔一拍手,笑了,“换做我,我也觉得很有把握让你废黜克鲁,转立他人。”
“我没有深入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只当是大家闲着聊天,所以——”
“我没说这不是好事,但我没接触过那个叫艾琳娜的女孩,昨天远远地看你和她跳舞罢了,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雷尔喝了一口水,站起身来。
没错,在把克鲁安顿在自己家里后的第二天,高文便急急地找来了雷尔。毕竟当他把这事和父亲华德说了之后,华德只表示——“这是你的辅助,你的麻烦得你自己解决。”
华德对辅助这个问题不是很上心,他认为一个好的辅助确实有助于领主的统治,但这种“好”只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而领主是否英明归根结底还是在领主自己的认知上。
虽然他非常不乐意看到高文立克鲁为辅助,可话说回来,高文现在也已经毕业成年了,他需要把选择权留给高文,高文也要学会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
但高文不懂怎么承担,于是求助于雷尔。
只是雷尔的回应让他更加迷茫,以至于他赶紧拦住认为问题已经解决并意欲离开的雷尔——“我不会立艾琳娜的,我昨天晚上已经承诺过克鲁了,我立了他就绝对不会废黜他,我只是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帮克鲁从他那个不知道有什么毛病的家庭困境中解脱出来。”
听到这话,雷尔哭笑不得。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高文的肩膀,道——“真的,仗义是你的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克鲁想要的就是你的这句承诺,他知道一旦正式的承诺出了口,你就没有背弃的可能。我说过了,他没有你想的那么愚笨。”
高文怔了一下,突然不悦地推开雷尔搭在肩膀的胳膊,“你怎么见缝插针地都要挤兑一下克鲁?我真的不明白,如果你能足够客观——”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你都不可能完全客观,”雷尔说,他已经不需要听完高文后面的话了,毕竟在这个问题上——
“因为我很在意你,我根本不可能完完全全地中立。可是无论你立克鲁还是艾琳娜,这对我来说都所差无几,所以你得相信我,我没有理由挤兑克鲁而偏袒那个我都不认识的艾琳娜。”
这份自白来得非常突然,高文一时有些迷糊,他似乎从中听出了一些非同寻常的意味,以至于不知怎么接话的好。
但雷尔似乎非常淡定,语气不咸不淡波澜不惊。
不过当然,这话雷尔很早就想说了,他在自己脑内彩排的台词更加赤///luo,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没有必要让高文脑子更乱罢了。
当然,虽然高文认为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努力不做错事,但站在他的角度没有错,站在另一个人的角度,他却罪大恶极。
没错,那便是刚刚从监狱转到管制所的杰兰特。
杰兰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落入这般境地,他从始至终没有机会和克鲁说上一句话。所有的事情都像旋风一样一扫而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丢到了这个四面高墙的围城之内。
在他还没有被正式关进管制所之前,他被暂时囚禁在监狱里。
由于他是有待转移的犯人,所以左右两侧都是空房。每一天有人给他送一些小鱼干来,顺带还有每天必须的海水。
他试着和守卫说话,只要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他就有信息的交换,并且知道他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麻烦之中。
可那些守卫似乎都被交代过,没有一个人出声。
每天两餐,早餐放了就走,到晚餐时间收掉盘子,换一份又一声不响地离开。
杰兰特陷入了无限的恐慌。
那种恐慌和他被丢进候审室不一样,虽然候审室里充满了凶险可怖的怪物,可他至少还能收到外界给他的刺激。
而现在,包裹他的是一种空虚感。
时间在空虚中变得漫长,也让他惴惴不安的情绪放到无限大。
一开始他还能在那张小床上睡着,补着这段时间缺失的睡眠。但很快他睡不着了,小房间里没有窗户,三面墙壁加上一面铁栅栏。房内一览无遗的是一张床和一只排泄用的桶。为了避免臭气,他甚至连来回踱步都做不到。
他缩在自己的小床上,努力回忆着他被抓捕之前的那几天。
首先,他把魔杖带到了裂岩群岛上。知道魔杖存在的,只有克鲁一个人。
然后,他得知海鳄兄弟做的恶事,给海鳄兄弟下了毒。
接着,他和克鲁被高文盘问,高文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这事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