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但面对谢灵徐锐两人, 态度还是十分亲近和善得。
徐锐虽然沉默寡言,但却是个耐心的倾听者,时不时的还帮几位长辈端茶倒酒。谢灵则能言善辩,也不怵众位老人的身份,敢说敢反驳。
大佬们围着圆桌做了一桌子,其中路陶说起如今国家的电影,一阵叹息:“如今看似运动结束,但运动的后遗症远远没有结束。政治复杂得很,但不关咱的事情,可这文艺上偏要学,就像那左右思想,到现在还争论个不停。每天听他们争论,真是头疼得很。”
一旁,另一位老人谢晋生则拽拽他的胳膊,低声道:“在这儿瞎说什么,这话是能说的吗。”
路陶是个作家、编剧,比起憋了十来年没掌过镜、所以被憋怕了的谢晋生、沈彭山他们,性子更加直冲,更敢于揭露一些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喝了点小酒,听到谢晋生的劝诫,反而说道:“怕什么,都是自己人,说说怎么了?”随即,他注意到听得认真专注的谢灵,不由得冲她开口:“丫头,你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那你给咱说说,如今咱们国家的文艺现状。”
路陶这话一出,其他老人都看向他俩,谢晋生等几个从事文艺方面的老人眉头紧皱,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刁难晚辈了。
而其他几位老人却是兴致勃勃的看向谢灵,他们不怎么懂文艺界的事情,但听题目,就知道这问题太大了,也不知道小辈的见识怎么样。----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过,如今刚刚恢复高考,国家各个行业百废待兴,文艺更不例外,而且不管年轻人还是知识分子脱离课本、知识许久,所以就算谢灵答不出来也不奇怪。
大家更多的,只是觉得这丫头气质谈吐不错,就是不知道肚里货物深浅。
从来到京都不到两天,这已经是谢灵面临的第二场考验了,她弯弯嘴角,不禁感慨,这些大佬们还真是喜欢出题目考验人。
不过,庆幸她有前世的底子,加上这一世的了解,谢灵在心里打好草稿,片刻后从容开口:
“我觉得如今的文艺界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
谢灵一句话刚出口,在场众人就被她的大出口给吸引了。她这话叫人听起来有点大言不惭,但众位老人却是兴致勃勃,有了些听下去的兴趣。
“首先,就像路叔刚才说的,目前国家文化口子已经放开,但思想问题还是非常尖锐。左右/派之争不说,更重要的是文艺工作者们还没有创作出新的文学作品,人也没有习惯新的文学成果。
比如,现在的作家写作更多还是放在打倒/走/资派等的主题上,根本没有从运动中恢复过来。也比如,电影中的镜头语言的创新问题。”说起最后一点,谢灵也顾不上她是怎么知道镜头语言的知识这个问题了,只是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随着谢灵的开口,在场老人认真听着。
“我觉得关于电影上,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听到谢灵此言,路陶、谢晋生等人不由得更关注了几分,他们是顶级编剧和导演,但同时他们面对后辈的言谈,也有着更为包容的态度。
“现在咱们国家的电视机还很少,基本不到一百万台,而电影正处在繁荣的阶段,每天的观影人次四五千万,可以说是场场爆满,从表面看电视根本不会对电影造成威胁。
但随着各项政策的放宽,人们生活水平会越来越高,那个时候电视越来越多。如果电影像上面提到的那样,电影内容不知丰富,镜头语言不知创新,我想电视终有一天打败电影。”
而那个时候的后果,就算谢灵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路陶等从事电影工作的老人,甚至其他人也能想到这个后果。
电影如果没落,那成千上万的电影厂工人子弟面临的就是失业下岗的问题。
就像知青下乡一样,她们为什么下乡,何尝没有城市人口太多、岗位不够的原因。
这么一想,众人不由得一惊,谢晋生不禁一撕,喃喃开口:“这个结论还是太武断吧。”
谢灵也觉得这么想太武断,但她是后来人,虽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阵痛的年代,但作为一个电影从业者,电影荒漠的八/九十年代却是所有电影人心中的痛。
直到后世,二十一世纪,也面临着文艺、商业化的分歧,五代导演之后的断层。
而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更是在下一年后停止招生,直到十年后才恢复正常。
而众多电影厂的倒闭、电影基层人员甚至高层的失业,众多家庭破碎,更是一场浩劫。
谢灵是个小人物,她不能改变所有,但面临这几位大人物,谢灵还是严肃开口:“这不是咱们国家的特例,实际上在m国五十年代就出现过类似问题。”
谢晋生等人还是把谢灵的话听在了心里,此时气氛有些严肃,而沈彭山却是笑着开口:“看来谢丫头对电影这方面了解不少啊。”
谢灵也不反驳,坦然开口道:“我对编剧方面很有兴趣,所以就查了许多资料。”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