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穷,我小的时候爹还没当上木匠,家里条件特别差,是舅舅一家,接济我们家。尤其是前些年灾荒的时候,也是舅舅一家把他们家不多的粮食分给我们一些。---更新快,无防盗上”
徐老大还记得,舅舅人高马大,是南理最壮的汉子。而他舅妈,也是南理的一枝花,心善性子软。就算他舅舅给了他家许多粮食,舅妈也没说一句,还是笑得和善。
而现在,舅舅去了,舅妈身体被拖垮,表妹去了,只剩下芽子和舅妈。
“后来,也就是前两年,公社修整水库,本来王家只有舅舅一个成年男子,是不用去得。
不过那会儿,正好我生病,我爹年纪又不小,最后舅舅就替我去了。
结果,水库发生塌方,舅舅被埋进去,没赶上抢救,当时就去了。”
陈丫子听了了然,她知道前两年的水库事件,谢灵她父母、大姐也是那次事故去世的。
陈丫子听了徐老大的一番话,不禁该怎么安慰,因为这种事情真的让人心酸又无奈。
不过,事情还没完。没等陈丫子反应,徐老大继续开口:“那会儿,表妹正怀着孩子,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表妹知道舅舅去了后,她一着急,就早产了。最后,表妹难产,孩子大人都没保住也去了。”
徐老大坐在木椅上,低着头,声音微哑说起以前的往事。
他娘对芽子母子那么好,何尝没有愧疚的意思。他娘这么多年,是想把这份愧疚转移到她身上。
他表面没露出什么,但心里也十分愧疚。
他本来是想告诉陈丫子,娘这么在乎芽子的原因。可是,这会儿,有陈丫子在,他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哪些不能对父母、儿子倾诉的话,说出口后,瞬间感觉松快了不少。
陈丫子握住他的手,笑着道:“我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是以后应该对芽子母子好,是知道徐老大心里的重担,还是什么?
陈丫子没说,徐老大没问,但此时两个陌生的夫妻的心正悄然贴近。
过了一会儿,王英从病房出来。这时,她手上拿着手绢,应该用它擦拭过眼角的泪。
王英被丈夫扶着,走到陈丫子两人面前,没理会儿子,只用模糊的双眼看了看陈丫子,然后握住她的手,道:“今天的事多亏你了,你好样得。”
就这样,说话时王英也是僵硬得。
陈丫子就着王英的手扶住她,道:“今天事情紧急,都是我应该做得。”
王英甩开她的手,道:“我身体好得很,那用得着你扶。有你爹就够了。”刚说了不服老的话,接着又开口说道:“我这眼睛不好使,就不在这儿添乱了。你和老大到这儿看着,我们先回去。”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到陈丫子手上,说道:“这是之前你们垫得芽子做手术的钱,至于剩下的,多给芽子买点东西,让他好好补补。”
陈丫子准备拒绝,但王英动作强硬,哪里容她推拒。
陈丫子接过钱,王英才满意一笑,然后和丈夫一同离开。
芽子被送去医院做手术,并且还成功了得消息,在队里传开。
队长王晋军首先松了口气,芽子没事就好。
这会儿,听到好消息,他心情愉悦,看见前面咬牙担扁担的知青,不禁松了口,说道:“今天就到这儿,明天继续练习,在没练习好之前不能上工。”最后,看见几人无Jing打采的模样,王晋军面容不禁一肃,大声问道:“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严晓丹、于文文、于兵、范一直掐着腰,勉强开口回道,而四人中间夹杂着依旧神采奕奕淡定无比的余立。
余立再次与众不同的表现,让其余四人再次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他们怀疑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从城里来得,是不是刚毕业的学生。
这家伙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一晌午加半个下午,先是称体重,这个不说,余立本来就是他们五人之中长得最高大得。
可担扁担的时候,这家伙面对场上最大的两个草袋,担在肩膀上也毫不艰难。
最后还是王晋军又试着让队员们拿来两袋测试壮劳力的粮食,让余立试着担。
虽然达不到最好,但在南理生产队里打个中等还是够格得。
而他们剩下这些人,不说也!
说多了都是累,不用说担最大的,连那个最小的草袋,都担不起来。
两个女生只能一个一个担,而于兵、范一直两个最小的草袋担在身上也是晃晃悠悠,看着像是随时要跌到似的。
最后,也如同众人所愿。范一直却是跌坐在地上,他这样的表现也惹来王晋军的一顿说:这幸亏里面不是粮食。
余立笔直地站在一群要动不动虚浮无力的知青中,不仅惹来其余知青的哀怨。
也让王晋军再次对他刮目相看,好小子,不仅文化高,这身板也好得很。
要他说,这书生最不中用,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