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小脸,血迹未干的诸宁,脑子里满是她从山上往下滚的样子,看着额头上的伤口,开始后悔自己没有跟的近一点,这个女孩不该再受这种痛苦。为自己医治过大小伤口,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每次都看着这个女孩埋着头为自己清理伤口,都会在心里默念,“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受伤。”可是现在,脸上浮起了痛苦之色。一股无力感浮上心头。
白桦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目视前方,尽量保持平静,可是,眼眶,
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受伤的是诸宁?
☆、内伤
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凌家,白桦抱着还在流血的诸宁直接进了负一层的急诊室,这时候,凌家另一位医生,李立已经等在那了。
将诸宁放在Cao作台上,李立手脚利落的拿起剪刀把伤口周围的布料剪开,由于时间过长,加上白桦的紧急处理,血虽然止住了,可是受伤的地方还是惨不忍睹,布料粘在了受伤的位置,青色的布料染了红色的血,戳的白桦心里生疼。
李立将占了酒Jing的药棉在伤口和布料之间擦拭着,将衣服拿下来。酒Jing的接触刺激着神智还不清楚的人,床上的人还是皱了眉头,自觉的想要蜷缩腿,白桦手疾眼快的按住了诸宁的腿。疼痛继续刺激着神经,诸宁缓缓睁开了眼。
看着眼前的白桦,诸宁刚想说话,奈何扯到了头上的伤口,白桦开口:“什么话等伤口处理完了再说。”转头对着李立说,“轻点。”
李立低下头又开始处理伤口,子弹并没有打入腿部,李立笑着说,“小姑娘越来越灵敏了。”利落的处理完腿部和手臂上伤口,李立笑着说,“最近估计得好好休息了,尽量别动,免得扯着伤口,别碰水,伤口恶化了会留疤。”
诸宁笑了笑,弱弱的说了一句,“谢谢李叔。”
李立笑着说了再见,便走了。白桦从旁边的器械室找了一把轮椅,轻轻的将诸宁放到了轮椅上,推着他出了急诊室,回到了一楼的房间。
进了屋子,白桦将诸宁抱进了卧室,放到了床上,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了诸宁的背后,轻轻的问,“药箱在哪?”
诸宁指了指浴室门口的柜子,“第一个抽屉。”
拿到药箱,白桦进了浴室,拿了盆子,接了点温水,又拿了一块毛巾。再回到床前,shi了毛巾,将水拧干,轻轻的擦拭着诸宁的额头。
诸宁从没想过,白桦会为自己做这些,那双手杀人无数,此刻却有了少有的温度。不故意的碰触,透着寒意的手指,竟然让诸宁悄悄地放松了,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多话之人,刚毅的外表,让她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周身散发浑然天成的冷感气场,也让人不好随意接近。额头上传来阵阵暖流,诸宁意识到,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突然低了头,以及白桦没有及时收的手,药棉擦到了伤口,“哎”诸宁喊了一声,下意识的拿手去捂伤口,又扯到了手臂的伤口,“啊,咝,好疼。”白桦本来紧张压抑的情绪,突然就没有了,微微的笑了,拿手指敲了敲诸宁的额头,“脑子里总想一些没用的。”
诸宁用另一只手捂着额头,“都受伤了,你还打。还有,我哪有想一些没用的。”诸宁抱怨着。
白桦不在理诸宁,自顾自的又开始处理伤口,诸宁也开始安安静静的欣赏着面前的“美景”。
“说说吧,怎么回事。”白桦换了手里的棉球,找了医用胶布。
诸宁面色一凝,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一个熟悉的位置。“他是突然钻出来的,我听见动静的时候他已经抬起了枪,我连忙扔出了手里的刀子,可是太过匆忙,刀子只能击中他的手臂。”
白桦皱了皱他的眉头,“看清楚他的长相没有?”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了,白桦拿起诸宁的手臂,轻轻的卷起诸宁的袖子,开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来的太突然,并没有看清,只是身高比你矮一点,瘦一点。”诸宁想了想说。
白桦停了停手头的工作,看了看诸宁,一句“太多了”没有说出口。“来人故意挑了你落单的时候,又牵制住了梁柒,看来,你好像惹上麻烦了。”白桦云淡风轻的说。
“我的身份知道的并不多,这么多年并没有露过几次面。方先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但我刚救了他的性命,况且杀了我,对他也没有好处。还有,知道我们几个休假的人并不多,我害怕……是自己人。”诸宁冷下了脸,“这么多年了,我在他手下办事,我希望不是他。”低下头,诸宁不再说话。
看着开始陷入忧伤的诸宁,白桦连忙说,“也未必,你在方家带了那么久,想泄露你的身份并不是难事,方陨树敌太多,这次却成功脱险,保不齐哪些不要命的算计到你的头上。”话虽然这么说,连白桦自己都不相信这段话的可信度。
许久,“哼”,诸宁冷笑一声,“方陨受伤的时候,住的地方,接触的人,哪个不是亲信,要是连嘴都闭不严,方陨是怎么做到商场领头多年不倒的呢?你这话,估计连小孩都骗不过。”诸宁顿了顿,长叹一口气,抽回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