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成了网络暴力的一份子。
不过就是看她高楼起,宴宾客,觉得不新鲜了,想看她楼塌了。
在山底见高峰上的人风光无限,他们羡慕,嫉妒,希望自己也能有朝一日登上高峰,也暗暗诅咒着高峰上的人快摔下来吧,摔入泥潭,摔入崖底,摔到尘埃处,接受他们的贬低和白眼,这样他们就高兴了,就平衡了。
接着,他们就可以寻找下一个目标了,那个已经跌进谷底的人,很快的被大众遗忘,或许能有幸在众人的茶余饭后时间被提起,引来一阵唏嘘,最后是不屑。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躲在网线背后暗自眼红的才是最后的赢家,费费口水,敲敲键盘,就能让一个人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从而崩溃,抑郁,最后接受嗤笑,“连这点小事都承受不起,太玻璃心了吧”。
美其名曰“受得起多大的诋毁,就经得起多大的赞美”。
而赞美从来都只是旁人对个人能力的一种认可,不是红眼病对他人诋毁嫉妒的正当借口。
容榕突然就觉得累了。
这样无休无止的被误解,澄清,再被误解,澄清的事儿她已经做烦了。
相信她的人会一直相信,而不相信她的人,无论她怎么说,都会选择性的装聋作哑。
入圈两年多,容榕第一次出了退圈的念头。
爷爷的担忧和劝告都是真的。
她妈妈当初得忧郁症也并非偶然,任谁经历这种事情,都很难真的一笑而过。.
感同身受永远是最大的谎言。
所以爸爸当年哪怕知道了妈妈是因为什么才备受打击,却仍旧轻描淡写的让她待在家里。
他跟妈妈说,有我在,你管别人说什么,时间久了那些人就闭嘴了,别在意。
他当然不会在意,因为被骂□□被骂贱货被网络暴力的又不是他。
除了受害人,谁也不知道这种滋味有何等的痛苦。
它就像一把无形的刀,能将受害人的心脏扎穿,而旁人却无法体会这种感受。
还会被扣上“玻璃心”,“承受能力差”,“太在乎别人的想法”的帽子。
容榕将手机关机,瘫倒在地上发呆。
她喜欢做的这件事,让她收获了很多人的喜欢,也引来了很多人的厌恶。
如果她一开始听了爷爷的话,远离网络,是不是就可以杜绝这一切的发生?
这样无休止的攻击,真的让她很厌烦,厌烦得恨不得将所有社交账号清空,将所有人都拉黑,与世隔绝,自然就就能隔绝那些伤害。
可爱不知道什么来到她的身边,或许是感应到她的心情,靠在她身边趴下了。
柔软的猫毛擦过她的脸,容榕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还好家里有只猫。
她需要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
喜欢的这份职业,是否真的能让她这辈子都无视外界的攻击,继续凭着爱好坚持下去。
终归而言,她还是不够强大。
容榕将手机关机,选择跟母亲一样,躲在这四方的房子里,人为的抵触来自外界的攻击。
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好,哪怕只有几天,她也想彻底远离这些乌烟瘴气。
没人能感同她的身受,那她就自己想办法度过。
只要几天就好。
***
沐良琴一直打不通容榕的电话,去她家找她也没人回应。.
她关机了。
原本以为容榕会想前几次那样,发微博澄清,这事儿就会很快过去,但她从白天等到晚上,也没等到狗榕的微博。
微信记录停留在她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
【你别管,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连她都无法忍受,容榕居然就这样风平浪静的消失了几天,任由那些人在她的微博下骂。
微博热搜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撤了下来。
但还是没止住那些谩骂。
她现在只想知道容榕怎么样了。
沐良琴想,热搜或许是沈渡让人撤的。
她打了沈渡的电话,那边也没接听。
无奈间她只好打给了魏琛。
“沈总临时有事出差了,现在不在本市。”魏琛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疲惫:“我跟着他赶飞机,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过眼,累得要死,你有什么事吗?”
沐良琴随口敷衍了过去,将电话挂断。
男人偏偏在关键时刻派不上任何用场。
容榕跟家里人的关系一直很敏感,唯独和她亲近的也就是爷爷。
她犹豫着一直没联系容榕的家里人,倒是容青瓷破天荒的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
容青瓷让她直接到医院来。
沐良琴不知道是谁生病了,今天周日,原本也不用上班,沐良琴没多想,收拾了下就往容青瓷说的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