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模有样的走过来“监督”, 他往椅子上一靠,当夏初是空气, 意味深长地望着林伶。
林伶不自在地扣着笔帽, 莫名生出一种出墙被抓的感觉。
夏初一早就发现他们之间不对劲,此刻也懒得在这里自讨没趣, 转了转脖子,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你们聊?”夏初说。
周之学这才注意到他, 微微颔首:“不送。”
“……”
夏初不屑地笑了声, 自觉地从班主任桌子里拿出张出门条,目的明显——他又想出去了。
伪装了一个王海生的签名,夏初满意地把出门条收进口袋里,临走前还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
林伶挺佩服他我行我素的性子, 一点也不把王海生的话放在耳里,不仅一个字的检讨都没写, 还从这里堂而皇之地顺走一张出门条。
出于礼貌, 林伶小幅度地挥了挥手以作告别, 夏初勾勾嘴角, 冲她笑了一下。
夏初走后, 寂寥空旷的办公室里一下子显得逼仄起来,林伶坐在周之学斜对面,看着那张空白的A4纸,陷入沉思。
她没有夏初那么狂的资本, 毕竟这人野惯了。
还是写几个字意思意思得了。
省得王海生拉着她做思想教育。
这么想着,林伶旁若无人般地写了起来。
还没写两个字,周之学冷冰冰地问她:“你俩怎么回事?”
林伶抬头,乌黑的眼睫映衬着一双眼睛光彩照人,她干笑两声:“我怎么知道。”
明明是王海生不调查清楚就抓人,碰巧被他撞上了而已。
周之学不似她一样无所谓,越想越觉得气闷,以男人的直觉,夏初对林伶不是简单的同窗之情,他总是会若有似无的传达出暧.昧的信号,不明说,但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更像是在挑衅他。
周之学提醒道:“你都说了跟了我。”
“……”林伶吃惊地看着他,诧异道:“我没说啊,我开玩笑的,后来仔细想了想,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不要太在意啦。”
“你就是想推卸责任。”周之学说:“我算是看清了。”
“嗳?你怎么……”林伶埋头盯着自己写的字,实际上一个都没看进去,她后来确实好好地分析了一遍,觉得提出结婚实属草率,他也只不过是个高三生。
这是为他考虑。
林伶本着不误人子弟的出发点,慈祥地劝说道:“我告诉你啊,你先不要太死心眼,首先呢,慢慢放下和忘记那件事,其次,你要明白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高考,不能想别的,而且你看。”她指了指检讨书:“后果很严重的。”
周之学只有一句话:“你说了跟我的。”
“……”
冥顽不灵。
林伶气结,有些话又不能在办公室里讲,周围还有不少老师来来往往。
她冷哼一声:“你能不能把话说长一点,少当复读机。”
周之学神色动了动,林伶就这么等着他,可惜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林伶狐疑地问:“你这是…在生气?”
一阵沉默。
在林伶的印象里,周之学很少会有动气的时候。
当然,她也不会哄他。
林伶问:“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和夏初被喊办公室?”
她接着说:“我跟他什么情况你不是很了解么…你你你你再摆臭脸给我看试试…”
“嗳,你换位思考一下,我和夏初只是被误会了,你就不开心,那你天天身边围着那么多女孩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刚说出口林伶便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怎么就一下子,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
羞愤了。
周之学问:“我身边有天天围着女孩子么……?”
林伶:“改成陈述句!”
“我身边没有围着女孩子。”
“……”林伶索性不再解释,依照周之学的想法。
他就没见过女人。
但看着他固执的样子,林伶气不打一处来,一直以来,他从不喜欢解释男女方面的事情,仿佛自己就是一朵纯洁无瑕,举世无双的莲花。
没等林伶开口,周之学先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些不答应我。”
而后补充:“陈述句。”
林伶双手托着腮,叼儿啷当地说:“你自己慢慢想吧。”
“我还觉得夏初不是男的呢。”
“……”周之学真的思考了起来,他心情不好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清醒状态下的林伶,没有醉酒状态下好骗。
林伶也不指望他能想出个什么,故作玄虚地说道:“还是我告诉你吧,我能知道未来的事。”
周之学不解地望向她。
这个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