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周之学背着林伶走出去,一群人目瞪口呆。
他简单说明了原委,沈立问:“你知道她家在哪么?”
周之学沉思了两秒,坚定地回:“知道。”
“我先送她回去,希望各位不要乱传。”
沈立明白他的意思,出去送了一程,回来后门一关,开始给目击者做思想工作。
——
火锅店离周之学住的地方很近,五分钟的路程,他没打算喊车,而是一直背着她走。
林伶喝多了酒,脸颊发红,浑身滚烫,临近九点的寒风像是吹不够似的,还是把她热醒了。
一睁开眼,林伶迷糊之际发现自己在周之学背上,醉意犹在,那股子悲伤的劲再度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泪水从眼眶边泛出来。
周之学听见她发出的声音,微微侧头问:“醒了?”
林伶艰难地从哽咽中抽出空回他:“不要把我卖掉……”
“嗯?谁说要卖你了?”
“那你为什么背我……”
“你这失忆的速度挺快的,背你回家。”
听见这个,林伶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她哭得更狠了,骂道:“你竟然还知道回家!”
“我……”周之学一时语塞,过了几秒,他明白过来,林伶的记忆回到了上一辈子。
那他也没有不回家吧。
周之学严肃地说:“你不要给我乱扣帽子,我可是次次都回家的。”
林伶理直气壮地反驳:“超过十二点才回家等于不回家。”
“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你还怪我!”林伶更委屈了,“我每次都等你好久……”
泪水顺着她的脸划过周之学的脖子,滚烫的一滴,让他浑身颤栗。
他语气软下来,耐心哄着:“媳妇儿,是我不对。下次不会这样了。”
林伶枕在他脖子左侧,一只手抚摸上周之学的喉结,意思就像是,如果他一句话说的不对,她就能立刻让他升天。
“你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都不像你了…”林伶呼出一口气,眼睫颤抖。
周之学问:“那我这样好还是不好?你喜欢这样么?”
“我喜欢有什么用!都是假的,你第二天还是会变成原来那个样子。”
周之学惊讶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靠谱啊?”
林伶的手在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嗯。”周之学跟着她跳跃的思维走,“什么梦?”
“我梦到,我回到你还在念高三的时候。”
“然后呢,我高三的时候靠谱吗?”
“然后,然后我看走眼了……呜呜呜……”
“……”周之学一顿,“什么叫看走眼了?”
“意思就是,不管是是十八岁的你,还是二十八岁的你,都不喜欢我…”
周之学彻底停下来,“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他突然不走了让林伶更加烦闷,她催促道:“走呀,边走边说。”
周之学重又向前走去,她这才慢吞吞告诉他:“我感觉的。”
“感觉这玩意儿不准。”
林伶摇头:“你骗我,那你说‘我爱你’给我听听。”
周之学失笑:“这么rou麻啊。”
“你看!你不愿意说。”
“没不愿意说,这三个字又代表不了什么,没有实际含义。”
后面没有动静了。
周之学以为她睡着了,谁知林伶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他衣领上,脸上的粉掉了一大半。
“你现在,跟我梦里的你,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帅?”
“走开!”林伶懊恼地按了一下他的喉结,疼得周之学倒抽一口凉气。
“梦里的你,好坏。”
“好坏?”
林伶“嗯”了一声,“就是好和坏各占一半,叫好坏。”
“哦,那我可能不懂你们南方人说话的习惯。”
“不是,是我自己独创的。”
“这样啊,懂了,我是好坏,你是好好。”
“你少拍我马屁。”
周之学果真拍了下她的屁股,说:“那你说说,你梦里的我,哪里好,哪里坏?”
林伶认真地思考起来,只是她思索的时间略久,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你有时候,对我好,有时候,对其他女生好。”
“这不是好好吗?没坏啊。”
“你个笨猪。”林伶大概是觉得难得有次机会,他们俩能心平气和谈这么久,一股脑地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梦里你跟我告白了!”
周之学不懂这两者有什么联系,问:“你是不是拒绝了?”
林伶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看来猜对了?为什么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