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不用讲了,我都知道。”
“……”林伶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周之学怕表现得过于夸张,只能简要地说说:“网上查的。”
林伶也顾不得形象了,连忙跑到房间里把手机拿出来,双手捧住送到他面前,视死如归道:“教教我吧。”
周之学接过她的手机,掂量了两下,说:“违法行为,不要效仿。”
林伶哪管得了那么多,想了半天大概是他觉得她笨,学不会,所以才那么说的。
她眉头紧锁,急急问道:“那你查到什么了?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
周之学欲言又止,起身打了杯水,半晌,他才开口道:“林伶,我送你回去吧。”
沉默。
林伶气急,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忍着火气:“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情急之下,她想到上一世也是如此,她喜欢他把一切都摆平不用她Cao心,但也讨厌他什么都不跟她说。
那时候,周之学总会三言两语解释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其他的也没必要讲了。”
大概从那一刻起,林伶觉得很失落。
但是现在,出事的是她爸爸。
林伶站起来与他对视,确实,以如今周之学的立场,他是没有义务帮她的,但是如果只是秉持着同学之间的情谊,那也不用特意赶过来。
他越是淡然,她就越是愤怒。
林伶咽下“不说拉倒”四个字,转而问:“那我不问别的了,你告诉我,我爸爸现在在哪?”
周之学摇头,如实说:“不知道。”
他确实是不知道,周之学只看见了尚未公开的私账,问题很大,有一笔资金凭空消失,不排除是熟悉的人暗箱Cao作,而且追溯到半年前,这个漏洞是可以及时填补的,但是却一直搁置在那……
他暂时没想出原因,所以也不便和林伶说。
至于她的父亲,大概天南地北,到处躲着吧。
林伶等了半天,等到一个“不知道”的回答。
她几乎要崩溃了,本来周之学的出现让她有一线希望,觉得自己多少是有人陪着的,可是眼前,周之学明显知道些什么,但他就是不跟她说。
林伶越发奇怪了,要是这样的话,周之学为什么要来。
她越想越难过,爸爸发完消息后就没声了,现在有人知道却不告诉她。
自己宛如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瓜。
她什么都不指望了,哽咽道:“所以你昨天大半夜的来找我,是为了……”
“看我笑话的吗?”
周之学顿住,不解地看向她,却在林伶眼中看见了一种往常不会有的神色,莫名让他想起了那晚在车上,她绝望地说出“离婚”两个字。
“我以为你是来帮我的……”
“我以为,你知道了一些消息会告诉我。”
“我也是有能力处理事情的……”
她说完,眼眶虽红但是没流一滴眼泪,很是平静地拿起手机,推门而出。
“啪”得一声,门被风吸得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那一刻,周之学生出一股强烈的失去感,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走进了死胡同,他甚至都能预见,如果不加以阻止,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
下一秒,周之学把电脑装进书包,急匆匆地赶了出去。
谁料刚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房东,房东“嚯”得一声,抓着他的胳膊不了,嘴里说着:“我就知道,就知道,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怎么一个个都不讲信用啊?租给你们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还房那天把屋子打扫干净,呦呵,现在瞧瞧,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周之学忘了这茬,但是再不追就来不及了,他提议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实在是有急事,要不这样,押金我不要了,您再请个人打扫一下,您看行吗?”
“不行!”房东更生气了,粗声道:“我是要你们的钱吗?我要的是诚信!诚信!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那我直接抬高价钱不就成了?少废话,不说别的,去去去,至少垃圾给我倒了。”
——
林伶出了小区门,随便选了一条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筹莫展之际,手机响了。
她猜测可能是周之学打来的,不太想接,但铃声持续不断地叫着,听得人心烦。
林伶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是林志达。
她停下脚步,赶紧点了接听,“喂,爸爸?”
电话里,林志达说话声音极快,简明扼要地讲了一下情况:“闺女,你现在还在学校吧?看你打了这么多电话,爸爸放心不下,你不要担心我,自己一个人保重好,爸爸最近出了点事,去外面避避风头,过几个月就去看你啊。”
林伶哭了,委屈成堆地涌出,也有一部分算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