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脸,在她眼里都是那么地与众不同,既迷人又有魅力。
今天他们讨论的是戎国挥军南下的事,元鹜逃回国后随即兴兵五万,现已渡过黄河,驻扎在齐虞交界的河南境内,犯边之心路人皆知。
朝中青年官员皆主战,退居幕后的方、吴二人及其门生皆主和,沈彻任凭他们吵了一个时辰,最后朝秦俊彦拱拱手,在小太监“退朝”的报唱中头一个离场。
秦翘楚悄悄跟上去,许是想得入神,他一直未发觉身后多了个人,秦翘楚大眼转了转,快走几步,猛地一下跳到他背上。陡然被袭,沈彻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正要发作,回头一看,满腔冰霜化作了一滩春水。
“怎么是你”
听这口气似乎不太想看见她啊,秦翘楚撅着嘴不依不饶:“不然你以为是谁”
沈彻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失笑道:“姑nainai,你想多了,我的意思你怎么会起这么早”
秦翘楚转忧为喜,绞着葱白手指顾左右而言他:“早上天气好,出来散散步。”
此时天空才将将露出鱼肚白,朝阳还在云层中奋力挣扎,除了墙外下朝官员的脚步声,宫墙内一片安静。沈彻帮她把碎发拂到耳后,打趣道:“公主这个步散得可真够早的。”
听言,秦翘楚的俏脸不争气地红了,她快速看了看四周,张丹臣与琉璃站在一丈开外,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她放心地卷着帕子,羞涩道:“散步,看人两不误。”
“哈哈哈……”
沈彻开怀大笑,问道:“公主,可还满意你看到的”
“满意,”秦翘楚垂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忍着羞意补充道,“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特别满意。”
这是前人赞美“竹林七贤”嵇康的诗,沈彻听了更加欢喜,恨不能将这可人的小东西放在怀里好好揉上一揉。她气人不偿命,爱人也不偿命,情话说来就来,简直太好玩了。
“跟我来。”
沈彻牵着秦翘楚来到僻静处,二话不说就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很凶很急,与他在大殿上的样子完全不同,仿佛饿狼扑食,秦翘楚有些不舒服,故意咬了他一口,他这才喘着粗气将她放开。
“卿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有八个时辰未见到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秦翘楚不由心花怒放,闭着眼将身子往前送了送,沈彻大喜,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托腰,一手托头,爱怜地吻了下去。秦翘楚承受着他的热情,感受他的心跳,小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的腰。
二吻毕,秦翘楚眨着亮晶晶的大眼靠在沈彻怀里,把玩着他腰上的玉佩,小嘴一张一合:“阿彻,不知为甚么,我一想到你就心里美滋滋的,见到你就忍不住嘴角上翘。”
“呵呵。”
沈彻没有说话,只轻笑一声,将她竖抱在怀中,托着她的翘tun,又与她缠绵起来。
三吻毕,两人都有些面泛chao红,尤其是秦翘楚,水汪汪的大眼波光潋滟,里面的春chao好似关不住,随时要溢出来似的。
“真想把你变成小人儿随身携带。”
秦翘楚羞不可抑,不敢去接他的话,她终于发现,想要沈彻吻她,就得多说情话。反之,亦然。
“卿卿怎么不说话”
“我词穷了。”
沈彻作势又要吻她:“我来给你渡口气,保证文思如泉涌。”
“不用不用,”秦翘楚连忙接道,“我不喜欢当小人,倒是阿彻你,今天在朝上的样子真是好看,谁都比不上,像天神一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么说总该安全了吧。
沈彻怔了怔,笑着一口咬住她的唇:“既是天神,自然要渡口仙气给你。还有,我得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偷食仙家玉蜜,要不然小嘴巴怎么能这么甜。”
秦翘楚:“……”
四吻毕,秦翘楚面若桃李,娇喘吁吁,双腿站都站不稳,她羞得没脸见人,只能把头埋在沈彻怀里,还不忘捶打他的后背。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为了给卿卿赔罪,今天由我做东请卿卿喝早茶。”
喝早茶本是岭南地区的习俗,傅思归去了那边以后,致力于改善当地百姓生活,将这一习俗推广到周边,许多茶楼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还带动了相关茶叶、米面、畜类的种植和养殖。这一风尚很快传到京师,成为富人们交际应酬的新乐子。
“明月楼的鱼片粥做得很地道,保证你喜欢。”
沈彻一路牵着秦翘楚出了宫,清晨的街道冷清而宁静,偶有三五行人路过,还有些忙着卸门板的店铺伙计。众人见到气质出尘、牵手而行的秦、沈二人皆呆住了,纷纷扭着脖子张望,秦翘楚被看得不好意思,想要缩回手,却被沈彻握住不放。
“卿卿,你到御花园摘花会选甚么样的”
“当然是最美的。”
“人同此心,卿卿有什么好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