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又抽,秦俊彦好奇不已:“阿姐,我哪里说错了”
“没有!阿弟学富五车,口才了得,是难得一见的神童子。”
“哈哈!太傅当初也是这么说的,看来他与阿姐心有灵犀,这个姐夫是跑不掉的。”
秦翘楚被他说得面飞红霞,扭捏了半晌方期期艾艾地问:“阿弟知道太傅住在哪里吗”
“当然……不知道。”
秦俊彦心虚地戳着手指,沈彻的住址只有他和张丹臣及琉璃知道,他们是沈彻的人,自然不会将他的住址外泄,到时候沈彻头一个就会怀疑到他头上。虽然他希望秦翘楚能早日拿下沈彻,但这个“泄密者”绝对不该由他来当。
主上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张丹臣和琉璃肯定知道,阿姐不妨从他们身上入手。”
“阿弟说得对呀。”秦翘楚一拍大腿,站起来兴奋地走来走去,“我马上去找琉璃来问。”
琉璃进了屋,见到一脸“jian笑”的秦俊彦和摩拳擦掌的秦翘楚顿觉不妙,心中暗暗打起十二分警惕。
“姑姑啊,”秦翘楚莲步款款,勾着她的胳膊,用甜得腻人的嗓音问道,“太傅的家在哪里”
琉璃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着想将人踹飞的冲动冷冷说道:“婢子不知。”
“怎么可能呢姑姑是太傅引荐的,一定深得他心,要不然以他老和尚的做派,哪里会主动跟你说话,更别提把你弄进宫了。”
“公主,婢子真跟太傅不熟。婢子是内侍监从外头买的,公主不信可以去打听,至于太傅为甚么将婢子引荐给公主,婢子心里也不清楚。”
秦翘楚眨了眨眼,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我知道了,一定是老色胚看上了你,把你放在我身边金屋藏娇,难怪我觉得你们两人看着不对劲呢……”
“公主,”琉璃无奈扶额,“太傅想金屋藏娇,把我放在外头岂不是更好”
秦翘楚不由睁大美眸,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你是他送给我暖床的”
“噗——”
秦俊彦嘴里的一口茶喷出老远,这还没完,秦翘楚接下来的举动令他下巴都快惊掉了,但见她轻佻地挑着琉璃下颌,笑道。
“既是太傅美意,我就笑纳了,晚上留下来侍寝。姑姑可别想着躲,不然我会认为你与太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琉璃:“……”
她终于深深认识到,秦翘楚就是个爹!
琉璃姑姑生平第一次垂下了骄傲的头颅:“公主,太傅的住址婢子真不知道,但婢子有办法让张丹臣开口。”
“这才乖嘛。”
秦翘楚拍着巴掌,抱着琉璃狠狠亲了一口,琉璃任她挂在肩膀上,一副生无可恋,秦俊彦则暗暗告诫自己,惹谁都不要惹自家姐姐。
这哪里是美人儿,分明是魔鬼啊!
翌日。
张丹臣兴冲冲地奔到明月楼赴琉璃之约。他是笑着进去的,却是勾着腰哭丧着脸出来的,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三岁,似乎遭受了极沉重的打击。
可不就是极沉重的打击么。
回忆方才一幕,张丹臣的心在滴血。他心心念念的琉璃姑娘,终于看见他的好,主动约他出来共进午饭,他激动得想要尖叫,豪情万丈地给她念自己连夜赶出来的表白诗——
“你的手像杨柳,你的腰像镰刀,你的腿像马尾,你是我心里最爱的……”
一个“人”字还未出口,一张似笑非笑的芙蓉脸出现在他面前,纤纤玉手抽走他手中的纸张,弹了弹,粉唇轻启。
“告诉我太傅住址,不然我就把这张纸交给他,说你窥觑我,还以他的名义约我私会,意图非礼我。”
张丹臣:“……”
秦翘楚得到地址,扭着腰肢要走,临出门前她不忘回头叮嘱:“今天的事,除了我们三个,绝不能让第四人知道,尤其是太傅。还有,阿臣啊,读书使人快乐,也能增添文采,没事多翻翻书。”
秦翘楚走后,琉璃忙向张丹臣道歉,张丹臣何曾这般出糗,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跺跺脚跑了。琉璃无奈叹气,本来她在张丹臣和薛已之间无从选择,现在被秦翘楚这么一闹,她也欠下风流债了。
唉!
这样的祖宗,还是留给公子头疼吧。
秦翘楚带着秦琼到集市上买了不少东西,又从张丹臣那里偷偷配了沈彻家的钥匙,她带着人杀将过去时,沈彻还在值庐办公,家里只有一对负责看门和煮饭的老仆夫妇。
二人年纪有些大,眼神也不好,见她一身白衣,气质出尘,飘飘欲仙,还以为是哪方神灵显圣,连忙跪下磕头,齐呼“仙子”。
秦翘楚灵机一动,将错就错道:“我是田螺姑娘下凡,承蒙你家公子搭救,特来为他做饭还恩。此乃天机,尔等须守口如瓶,连你家公子也不许透露,否则必遭天谴,切记。”
二人忙不迭点头,秦琼自去准备食材不提,秦翘楚信步入内,参观起沈彻的居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