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喜浅色。这次染了鲜艳的红色,叫人眼前一亮。
她羞赧地用帕子捂嘴,满脸的娇羞,“臣妾也是一时兴起,想换个亮眼的颜色,不想意是如此的鲜艳,倒叫人不忍洗去了。”
“为何要洗去,朕瞧着不错。”
明帝心情好,看什么自然都是好的。
“陛下说的是,都是臣妾爱折腾。初看之下,觉得这颜色太过张扬,有些不喜便要换掉。却不想一不小心折断了一片指甲。偌,陛下您瞧,就是这根。”
她手指宛若兰花,俏生生地伸到明帝的面前。明帝左看右看,根根手指如玉都是一样的,根本看不出来哪根指甲折断了。
许是明帝没看出来,她调皮一笑,“陛下定然看不出来,臣妾用了义甲。”
说完,她翘起中指,让明帝看得更仔细些,“陛下您看,这根手指上的指甲原本是断了的,臣妾用了移花接木之法,便完好如初。”
明帝眼眸一沉,不知想到了什么。
连贵妃仿佛毫无所觉,又道:“这法子常见得很,坏了的东西,换一个同样的别人便看不出来了。臣妾以往每每弄坏了指甲,都用这个法子,陛下从未瞧出来过,可见这法子好使得很。”
帝王心性多疑,明帝盯着她那红艳艳的指甲,慢慢幽深。
“坏了的东西,换一个同样的,外人就看不出,真是一个好法子。爱妃聪慧,差点连朕都糊弄过去了。”
“陛下惯会打趣臣妾,臣妾哪里敢糊弄陛下。不过是雕虫小技,臣妾不敢在陛下面前现丑。”
明帝拍了一下她的手,“朕自是知道你的,女子爱美,情有可原。”
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来,“今日朕还有些折子未看,你早些歇着吧。”
连贵妃温婉体贴地送他出去,看着他的驾辇远去,勾起了唇角。陛下起了疑心,就算是查不出什么,在陛下的心中现在的寿王就是一根刺。
一个身份存疑的皇子,再出色有什么用。
宫门依旧,金碧辉煌。
这天下啊,始终是他们母子的,皇后再是会躲在后面蹦跶,再是耍得一手好计谋又怎么样。早就失了的先机,想这个时候找补回来,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连家这二十多年的谋划。
她的裙摆在夜风中摇曳,眼神眺望着福禧宫的方向,志在必得。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京中官员也罢,宫里也罢,想来都是难以入睡的。寿王腿好了脸好了,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百官之中倒向锦宁侯府一派的居多,少数中立,极少数还有陈国公府来往。这么一来,有忐忑者,有庆幸者,还有惶惶不安者。
寿王府内,佟锦素已沐浴过,换上舒适的寝衣坐着。成妈妈拿着大布巾,替她细细绞干头发。她的头发量多,长且黑如墨。
若是她自己打理,恐怕早就将头发剪了。
成妈妈心情极好,王爷全好了,对他们王妃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只是还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王爷好了,王妃并不像是很欢喜的样子。
而且他们依然分院而居,根本没有住一起的意思。
“王妃,老奴方才听下人说王爷书房的灯还亮着,若不王妃去给王爷送个宵夜”
佟锦素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送宵夜是假,去联络感情才是真的。只是若是从前,自己或许还有努力一二,要是现在很不确定了。
先前王爷面毁身残,注定只是一位王爷。加上他性子孤僻,不近女色,极有可能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如果那样,她愿意和他打好关系,相伴一生。
可是今天他以真面目示人了,她再是不懂权谋争斗,也知道他这是在向连氏一派正式宣战。他是嫡皇子,是储位的第一继承人。
以他的谋术,她很信心他能成功。
将来他贵为天子,怎么可能后宫仅她一人
与其到时候深陷其中,还不如现在就保持距离。
“有下人们侍候着,我就不过去了。”
成妈妈有些不赞同,下人们哪里能和王妃相比。看王妃的样子,竟是对王爷半点都不上心。她这个当下人的都跟着急,真不知道王妃是怎么想的。
眼下王府之中,除了王妃就是四姑娘。四姑娘安分懂事,从不往王爷面前凑,这么好的机会,王妃怎么不知道把握。
趁着后院还没有人,做正妃的早些怀上嫡子,站稳脚比什么都强。万一将来王爷…王妃就是宫中之主。那泼了天的富贵,他们做下人的想想都心热。
“下人哪里能和王妃比,王爷看着冷清,可是老奴瞧着,他对王妃还是有意的。老奴说句逾越的话,这个时候王妃占尽先机,应该牢牢抓住王爷的心。”
佟锦素笑了起来,抚了一下额前垂下的发丝。
“人的心,是世间最难懂最善变的,岂是随便就能抓住的。就算抓得了一时,也抓不了一世,与其将来失落,不如现在不伸手。”
“王妃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