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冷声问道:“你是因此事而生气”
她已起了身,略垂着头,“王爷可还记得妾身曾经说过的话, 若是王爷信任我, 我必报以同等的信任, 与王爷共荣辱。倘若王爷有了其他女子,这种约定便不会作数。王爷说我善妒也罢,心胸狭隘也罢,总归我是一个不愿与人共侍一夫的女子。我不能改变别人, 王爷若喜美妾,妾身不拦着。我唯一能掌握的便是自己,无论他人如何,我紧守自己的原则。”
他睨着她,“你的意思是,若本王有其他的女人,你就和我形同陌路,对吗”
她抬起头,淡淡一笑,“怎么会形同陌路,在外人眼中,你我都是一体的。这层关系不会变,我会做好一位大度贤良的妻子,替王爷管好内院。我会成为王爷的得力助手,替王爷分忧。”
只是不会以夫妻的方式相处,她会当自己是他的下属。
他听明白了,凤眸深邃。
她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宁愿守着一个名分过日子。这样的想法,他闻所未闻。倘若传了出去,她必受世俗的谴责。
“如此,本王知道了。”
只是知道,而不是能做到。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他到底是古人,怎么可能轻易就会接受自己的想法。
能不训斥自己已是极为难得了,期望越高,失望就会越大。他既已知道自己的原则,想来日后就算他妾室成群,她也能紧守内心,做一个徒有其名的寿王妃。
这本是自己出嫁前最想要的结果,为何此时心中没有半分愉悦。
“这位妈妈,王妃昨夜可是吓着了都怪我不好,半夜睡不着四处闲荡,惊了王妃。我这一夜都未睡好,巴巴地过来赔罪,也不知王妃有没有生气”
玉姑娘的声音妖妖娆娆地又起,成妈妈皱起眉头。这个玉姑娘,看着极不似良家妇女。哪个女子穿衣如此絮落,领口还敞成这样。头发也没梳齐整,飘着几根发丝像什么样子。
心里诽议着,面上就带了出来。
“我们王妃好着呢,便是被一些不开眼的冲撞了,也不会气恼。”
玉姑娘细眉轻挑,眼波流转。
“妈妈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在说什么话,我等了这许久,腿都有些酸了。”
说完,她弯着腰,轻轻地捶着自己的腿。
这一动身,窈窕的身段展露无遗,领口处隐约可见一丝风光。成妈妈暗气,在心里骂了一声不要脸。
墨语黑着脸,脸上的胎记看起来更吓人了。
玉姑娘轻轻一扫两人的脸色,落在墨语的脸上,捂着嘴巴笑起来,“王妃娘娘可真会挑人,这位姑娘长得好生特别,难怪能得王妃另眼相看。放着这样的丫头在身边,想来王妃是极放心的。”
这是在讽刺佟锦素防人之心太重,连陪嫁的丫头都挑丑的,生怕貌美的丫头入了王爷的眼,爬了王爷的床。
墨语气得咬牙,一把取来院角的扫帚,大力挥扫起来。
故意扫到玉姑娘这边,灰啊土的全往玉姑娘身上扑。不大一会儿,玉姑娘原本Jing致的妆容上便似蒙受了一层土。
“呸…呸,你个丫头会不会扫地,哪有人扫地往别人身上扫的。王妃若是生我的气,大方说出来,或是责罚我,我一律认下,没得让个丫头来埋汰我。我也是王爷亲自派人安置在王府的,没得受这种羞辱。”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佟锦素和越千邑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爷,这位玉姑娘…”
越千邑慢慢地戴上面具,整个人说不出的森冷。面具下的那双眼更是冰寒,如银质面具一般不近人情。
一字一字道:“她就是真正的薛瑜。”
这话一出,佟锦素大惊失色。玉姑娘,瑜姑娘。难怪,难怪这个玉姑娘如此张狂,连她这个王妃都不放在眼里,原来竟是真正的薛瑜。
“原来是她,怪不得,怪不得王爷如此看重。”
越千邑朝她示意,让她坐下,显然有话要说。
她依言,一副认恭听的模样。
薛瑜是薛家的大姑娘,薛家在骊城虽不是巨富,却也是富裕的人家。住着高门大院,家中奴婢成群。
骊城商旅往来,人多杂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薛瑜四岁时,和家人出门逛集会,不想被拍花子的给拐走了。
越千邑六岁出使夏国那一年,薛瑜被找回来了,这才有了后面所有的顺理成章。
然而真正的薛瑜一直没有被找到,他借用了她的身份,除去给薛家的好处不说,自是要尽一分力,替薛家寻回女儿。
一年前,总算是寻到了薛瑜的下落。大事未成,暂不可先恢复对方的身份,放在别处也不放心。于是便未言明身世,只将人接回王府,当做贵客。
薛瑜自小玉雪可爱,被拐后歹人为了卖高价,将她卖进那勾栏之中。是以,她一身风尘之气,做派也极为放浪。
越千邑命下人好生侍候着,并请了人来教她规矩。然而冰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