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推脱了去。”
“我自打回京后,整日里独自呆着, 确实无聊得紧。人人避我如瘟神,好不容易有人上门看我,自是见见的好, 兴许还能有些乐子。”
李锦素心下腹议,你自己都想好了, 还问别人做什么这些皇族, 一个个心思弯弯绕绕的, 难猜得叫人头疼。
她索性闭了嘴。
那侍卫得了自家主子的吩咐,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她现在怀疑是不是整个别院的下人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所以她才没看到有其他人。
沈珽是扶着连婉婷进来的,别院的下人只许两人进, 不许下人进,是以扶着连婉婷的就变了沈珽了。
封都对于男女大防,只要不闹到明面上,还是很宽和的。由两人的动作看来,沈连必是有联姻的打算,或者说已私下达成了结亲的事。
看连婉婷的样子,应是脚上受了伤。两人不想会见到李锦素,同时吃了一惊,尤其是连婉婷,原本脸色就有些白,现下更是又白了两分,下意识看向沈珽。
“冒昧打觉二殿下,实在是出于无奈,请殿下见谅。”沈珽行礼道。
连婉婷一脸羞赧,“都是婉婷不好,一听到我家别院的梨花也开了,便出了城。不想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山匪劫道,幸得沈公子路过,将我救下,否则……”
“连四小姐跑路时葳了脚,我们便想着殿下的别院离得不远,特来求见。望殿下恕罪,可否让太医替连四小姐看一下伤。”
越千邑身体有残,随身有专属太医诊治着。沈珽和连婉婷的说法和解释乍听上去合情合理,然而李锦素却觉得不太对。
都说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且此处离城不到百里,怎么会有山匪且那山匪是有多不灵光,才会劫锦宁侯府的马车。
天下谁不知锦宁侯府,那可是连贵妃的母家,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外祖家。陈国公也就徒有一个国舅的名号,实质的上国舅早已是锦宁侯。
再说这个沈珽,无缘无故的,就那么巧,刚好碰到连四被劫,及时将美人救下。山匪那般强悍,沈珽一个文弱书生,便是多带了几个护卫,岂是那么轻易就把人救下的。
看这男人的模样,衣裳整齐,白衫纶巾不像是经过打斗的。还有连四小姐,说是葳了脚,除了这一点,浑身齐整,没有半点狼狈之相。
这一思来,只觉古怪。不过,她本就是客,不便插话。想来以二皇子敏感多疑的性子,应是能看中其中的不对之处。
“殿下,婉婷自知冒昧。然而此地离京还有几十里路,若不及时医治,怕是耽误时辰酿成苦果。”连婉婷应该是痛极,脸上都是隐忍的痛楚。
越千邑看都未看,凉凉道:“连四小姐的伤与我何干我本就是一个残废,自是希望天底下多几个废人,也好叫别人尝尝我受过的苦。”
连婉婷咬着嘴唇,人人都说二皇子性情乖张,Yin鸷难测,果不其然。她都说了不要来这一趟,可是父亲非要她来。
沈珽有心护着佳人,无奈在愠怒的皇子面前,哪有自己插话的份。思索再三,见连婉婷已面无人色,心中实在难忍。
“殿下,连四姑娘不光是为自己看伤而来,主要是想让殿下知道附近不太平。”
“沈公子倒是维护连四小姐,不知你们二人是何关系”
连婉婷急了,“殿下,婉婷得蒙沈公子相救,已是万分感激。殿下莫要因婉婷一人,迁怒旁人。若是殿下不便,婉婷告辞。”
“哼,你倒是会用激将法。我若是这么让你走了,日后连贵妃一哭诉,我母后便要被父皇训斥。连四小姐想必是盘算好了的,真真是好心机。”
“殿下,婉婷没有…”
“罢了,我就让太医替你看看,免得以后扯皮,外人又传我见死不救。”
越千邑对侍卫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接收到主子的命令,快速离开,没多久就带来一个白须的老太医。
老太医替连婉婷看过,只说无大碍。
连婉婷已平复了心情,还是那个温婉知礼的连家四小姐。她面露感激,行了一个大礼,便要告辞。
“得蒙殿下出手,婉婷感激不尽。婉婷忧心着,那山匪如此猖狂,难保不是大患,回去后必立马禀明陛下。只是婉婷担心殿下,怕那山匪不长眼。为了稳妥,殿下还是及早回京的好。”
“连四小姐说得对,殿下您安危最重要。”沈珽说完,眼神看向李锦素,“不想在殿下这里遇见李三姑娘,李三姑娘若是无事,及早进城的好。”
“多谢沈公子提醒。”
李锦素脸色淡淡,不经意对上连婉婷看过来的眼神。
“乡君也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多谢两位提醒。”
沈珽现在的感觉很复杂,好比一个你曾经嫌弃的东西,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而且再也不属于你。这种落差,总是那么令人不舒服。
上次在踏春会,他已见识到李锦素的改变。这一次又在二皇子的别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