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若是再找你哭诉,你让她来找我,我同她说,没得让你一个姑娘脏了手。”
“还有三娘四娘,你们是姐妹。在家中纵有一些争执,等你们出了门子,都是相互倚靠的助力。她们若是过得好,于你是有益处的。你莫要与那姓段的一般眼皮子浅,总想着踩着姐妹上位。你和她不一样,她是继女,与你们没有血亲。将来富贵与否,和你们都不想干。”
李锦笙感动不已,还是娘真心为她着想。只是三娘和四娘,这样的姐妹还是算了吧。一个蠢得要死,一个Jing得要死。
以后想靠她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凡事还得靠自己,上天能让她重活一次,定然是要厚待她的。
“娘,女儿知道,女儿一定会过上人人羡慕的好日子。”
“我的笙儿…”
母女二人又抱在一起。
那边李复儒离开后没有去前院,而是直接去了正院。巩氏原以为他会歇在安氏那里,不想看到他的身影走进来,心下一喜。
忙一边迭声吩咐人泡茶备点心,一边迎了上去。
李复儒脸色并不好看,享受着她的侍候。
她今天身上有些不好,暗自惋惜着。夫妻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她便让院子里通房侍候李复儒去歇着。
任何一个女子将丈夫推给别人,心里都不会舒坦。不过比起老爷歇在安氏那里,巩氏更能接受让通房服侍老爷。
李复儒去了通房的屋子后,巩氏让华妈妈去打听。一打听之下才知原是三娘和四娘去找过老爷,然后老爷去了安氏的院子不久后,不快地出来。
心里更是快活,雯秀回来后说了四娘脚葳的事情。也是大娘一心想在老虔婆面前表现,没让人照顾好四娘,让四娘一人上楼试衣,这才出了事。
想必老爷正是因为此事,训责了安氏那个贱人。
安氏吃了挂落,她心里就舒坦,好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安氏那个贱人也不想想,妾室而已,那都是玩意儿。
只有她这个正室,才是老爷的夫人,将来是要一起享受子孙香火的。等着瞧吧,哪一天安氏没有颜色,到时候且有得看。
她吹了一下茶,慢慢地品茗起来。
一连两天,李复儒都歇在正院。巩氏心情变得极好,连带着看李锦素和李锦瑟都顺眼了许多,还命人送了补品给李锦瑟。
当李锦素来向夫妻俩请安时提出巡庄的事,巩氏当下就同意了。不过念她年幼不经事,还是让段雯秀陪着去的好。
“母亲,那庄子眼下还不知是何情形,女儿不想大姐姐劳心。母亲如此疼我,不如多派两个家丁跟着。”
自打前一次两人挑明说话后,巩氏再面对这个继女,思量多了一些。
闻言道:“三娘到底懂事多了,也好,就多派两个人跟着,老爷以为如何”
“你办事,一向是妥当的,就依你说的办。”
李复儒这话说到了巩氏的心坎上,当下面露喜色,点了两个家丁,让他们陪李锦素去庄子。
李锦素心知,这两个家丁都是巩氏的人。不过让家丁跟着,总比段雯秀去要好一百倍。家丁是男人,总要避嫌。
得了准话,她立马做准备。隔日便带着成妈妈和墨语出了城,开始巡庄。
她一到,庄子上的人全部出来迎接。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有老人有妇人还有孩子。他们的眼神各异,有打量的,有躲闪的。
躲闪的那几人,她只看了一眼,心里便有了数。说起来,红绫和朱绢都发卖了,他们的老子娘还在。这些人定是她们的家人,所以才不敢看她。
让他们一一上前自报姓名,成妈妈认识的人多,轻声在她耳边提点。她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询问着,问他们以前的差事,现在的差事。
因为大家都是从别庄移过来的,加上从冬到春,很多作物还没有开始种植,所以暂时都没有固定的差事。
“你们都是佟家的老人,跟着我娘陪嫁到了李家。我娘信任你们,让你们打理庄子。我娘去时,我年纪尚幼,仰仗祖母代为管着。这些年,我是第一回见你们,想来你们也快忘记我这个主子了。”
“姑娘…奴才们没有一日不想着姑娘。但凡是有好东西,无一不念着姑娘,托人送到府中。前些日子朱绢那丫头被人陷害,亏得姑娘善心,没让她遭什么罪,奴才一家感激不尽。”说话的是红绫的爹,张德贵。
张德贵恨恨的眼神看向红绫的家人,那家人立马缩了脖子,不敢作声。
看起来,这两家人最近没少交恶。
李锦素淡淡一笑,“红绫和朱绢两个丫头侍候我一场,我心里念着她们的好。也是我这个当主子的不争气,她们替自己打算,原也没什么错。只是卖主求荣,委实不能忍。事情败了,别人反倒要将她们灭口。我于心不忍,替她们求情,才让她们逃出一命,也算是全了这些年的主仆之情。”
“奴才一家都感恩姑娘…”
张德贵拉着婆娘,并儿子媳妇一齐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