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好,少说多看,谨慎行事。想来为父对你的叮咛你都听进去了,甚好。”
“老爷,妾身早就说过,三娘懂事多了。妾身这些年拉拔着她,总算是没有辜负老爷您的信任,也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姐姐。”
常氏脸一黑,什么时候了,巩氏这个黑心烂肺的竟然提起佟氏。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你嫁进来也有十几年了,还是这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好好的福气都被你给哭没了。”
巩氏没想到常氏会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自己,一时间忘记了按着帕子,吃惊地看过去,眼里哪有半滴泪水。
常氏虽然心中讨厌她,可她到底是嫡姐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名声,常氏也不会当众落她的面子。实在是最近诸多烦心事,隐忍的不耐全跑了出来。
李复儒皱着眉,身为人子,自是不敢顶撞母亲。可心里觉得母亲最近过分了些,先是女儿,现在是妻子,敢情母亲对他的妻女如此不满。
“母亲…”
“呵,我一个当婆婆的,竟是不能说儿媳妇的半点不是了老爷官做得越大,却越是不懂事了。后宅乃女子的地盘,我身为李家的老夫人,训斥晚辈,难不得还要老爷你要插手”
“儿子不敢。”
“哼,我看你敢得很。你就护着吧,你的女儿差点连累全家,你的夫人没有半点当家主母的做派。要不是我这张老脸撑着,别人还不知如何说我们李家无教养。真要是传了出去,我看你要怎么护!”
常氏是真的动了气,抬手搭在柴妈妈的手上,“既然这里不容我说话,那我老婆子就不碍你们的眼。”
“母亲!”
李复儒大惊,连忙追了上去。常氏余怒未消,哪愿意理他。他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只得接过柴妈妈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常氏。
常氏到底心疼儿子,没有甩开。
留下厅中面色不虞的巩氏和低头不知想什么的李锦素。
“三娘,你祖母定是生气了…往后母亲可不敢再护着你,若不然,你祖母一怒之下,在你父亲面前撒气,恐怕你父亲都要恼我了……”
李锦素抬起头,一脸困惑,“母亲在说什么方才祖母生气,不是因为母亲说错了话吗”
巩氏一顿,瞠目结舌。
“三娘,我可是帮你啊!”
“母亲弄错了吧,母亲帮了我什么母亲说这些年你拉拔我,这话从何说起我吃穿用度都是父亲的俸禄,衣食起居自有成妈妈和丫头们,母亲拉拔我什么了”
“你…”巩氏不敢置信,眼神转了几下。整个厅中除了她们和华妈妈,再无旁人,倒是不用再做样子。
她脸一沉,“三娘,你这是说什么话”
李锦素从宫中出来,已经身体疲惫。一进家门,没有人关心她有没有吃东西,没有关心她有没有受委屈。
所有人只关心一件事,她有没有闯祸,有没有给李家丢脸,会不会连累他们。这样的家人,还想着她念他们的好,还想着从她这里再得到好处,凭什么
她累了,既然前有狼后有虎,左右都没什么出路,她何必还要委曲求全
“三娘说的话,母亲心里明白,又何必再问。我用的皆是我亲生父母所给予的,我母亲的嫁妆够我几辈子吃穿不愁,侍候我的人也是我生母留下来的,或是李府买进来的,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冒顶功劳也就罢了,为何要扯上我的亲娘,你对得起她吗我娘若真是泉下有知,你说她会不会半夜来找你谈一谈,好好和你算算账”
巩氏骇了一跳,这样的继女是陌生的。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佟氏。那个眼神通似能看透人心的女子,永远都是众星捧月的女子。
“三娘…”
“母亲,我自卯时进宫,到现在滴水未沾。你若真是疼爱三娘,又岂会半个字不提你心中从未将三娘当成女儿,以前是三娘痴傻,以为人心都是rou长的。我视你为亲娘,你必待我如亲骨rou。可是我错了,我错不该对别人抱有幻想,错不该认别人为母。我娘托梦点醒了我,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巩氏心一惊,怪不得三娘最近变了。难道真是佟氏托梦了,举头三尽有神明。这话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可是谁也不知道神明到底存不存在。
她脊背一寒,瞳孔猛缩着。
“三娘,母亲是疼你的…
李锦素是真的很乏累,“这话母亲摸着良心问自己,你信吗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三娘告退。”
巩氏看着出去的女子,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佟氏。她的心更是颤抖起来,死死地拉着华妈妈的手。
“你看,她像不像佟贞娘”
“夫人…母女相似是常事。”
“不…不光是长得像,性子也像。佟贞娘…那个女人你是见过的。当年多少世家公子为博一笑,挤破了头。我时常想着,世间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若是我…该多好…”
“夫人!”
华妈妈不露痕迹地掐了一下她的手,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