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面前装相。
“我不嫌弃。”
既然这样,他又低头亲了亲才放她走。
回去洗了澡,随便吃了点东西,廖时叙又出门了。
他确定自己没推罗莺莺,但是对方的确流产了,不管过失到底是谁,他心中的愧疚是难免的。
罗莺莺在人民医院住着,他打车过去。住院部探视时间已经过了,但是二楼的急诊病房并不是严格禁止人出入,他找到罗莺莺的病房。隔着门上的玻璃,里面的灯亮着,屋里站着也人,等认出那人的背影,他只能打消探视的想法,转而去楼道里站着,等里面的人出来。
廖俊在病房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转角便见到廖时叙。
“爸。”
廖俊回望了一眼病房,再问他:“你来这儿干什么?”
“看看。”
“没事,回吧。”
廖俊下楼,他跟着在身后,突然发问:“孩子是你的?”
他昨天回忆起来nainai拦住罗莺莺的话,罗莺莺或许是想告诉他,她怀孕了,孩子还是廖俊的。
廖俊脚步顿了一下,摇头:“不是,我们很久就断了来往。”
“不是她怎么会找上门来?”
“你……”
“这些话我妈问不出来,我帮她问。”
廖俊嘴唇蠕动两下,长舒了一口气:“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的确不是。我一年前就已经结扎了。”廖时叙目光颤了颤。他不在家的日子里,并不清楚爸妈之间又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廖俊为什么会在现在的年龄结扎。
“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廖俊淡淡地说完,也不再争辩,自顾自往楼下走。
接下来的几天,秦眉和廖俊因为廖时叙的事颇费了些神,罗莺莺那边是咬定了给两百万,否则就要进行上诉。
廖俊虽然大小是个官,和罗莺莺在一起的时候对她花钱大方,但两百万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就算处理房产,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而且看罗莺莺的态度,她不仅仅是要钱,也是要解恨。调解没能达成,伤情鉴定也出来了,流产为轻伤,终究案子还是进入立案侦查。
廖时叙去学校的时间耽搁了,问清开学,他还没办法去学校报到。
大概一周过后,他才到A市,确定了要对他刑事连带民事起诉,目前的情况对廖时叙很不利,所有的证言都指向他动手推了罗莺莺。而当时并没有另外的人在场,也没有监控,调查暂时陷入僵局。
他能去外地读书,但一旦居住地执行机关要求他回去,他必须露面,其实人身是不自由的。
开学之后,一切看似照旧,除了课业繁忙一些。
廖时叙不再出现在C大校园里,跟她见面都是约在校外。之前A大校庆,和暑假参加了几场选秀,他上过热搜,在大学生常去的论坛上被人热议过好几天,C大有不少人是认识他的。他不确定之后会有什么状况,但是尽量不给问清增添烦恼。
期中考之后,廖时叙回了一趟庆南接受调查,期末前又回了两次。
廖时叙以后的路还长,廖俊打定了主意要进行无罪辩护,在庆南找遍了刑事辩护律师,结果并不理想。
廖时叙再一次回去接受调查,陪同律师有两个人,一个是本地律师,姓王,另一个人令他意外。
虽然他只在早餐店和唐敬之一面之缘,却对他印象深刻。和老照片上的人相比,唐敬之的确上了一些年岁,但是大概的面部轮廓是不会变的。
唐敬之对他,似乎也是有印象的。
在爷爷的书房里,唐敬之面带笑意看向他,说:“又见面了。”就好像当初就料到,他们还会再见一样。
跟唐敬之讨论案子,他对之前律师的调查提出很多的质疑,一晚上没睡几个小时,唐敬之已经列出好几个可以辩护的重点。王律师是唐敬之的学生,对唐敬之的话句句都当箴言一样地奉行,老师安排的事,他很快就下去办,积极地与罗莺莺那边协商。
如果对方同意和解,那么无罪辩护的胜算会更大。
刚考完试,问清就匆匆忙忙买了票飞回去,廖时叙的案子要在年前进入一审。
在法庭旁听席,问清见到在被告席的廖时叙。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衣,眉眼沉静,看起来比在听众席的她要平静很多。在人群中寻到她,廖时叙朝她点了一下头,眼中有一丝让人心安的笑意。
之前就听说廖时叙的辩护律师换成了唐敬之,廖叔叔大概是花了大价钱才把唐敬之从A市请来的。佳瑶说,哪怕是在A市这样人才济济的地方,唐敬之的刑事辩护胜诉率都是排行前列,在业内口碑非常好。不过唐敬之因为身体原因,并不随便接案子,听说很难请。
法槌一声响起,审判长宣布开庭,案件进入审理当中。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宣读民事诉状,法庭内一片肃穆和紧张。
问清只观摩过法学院的模拟法庭和学校的辩论赛,从未经历过现在这样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