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将赵淳清和他的衣物洗了干净,这才回屋。
赵淳清见他半晌才回来,纳闷道,“干什么去,头发还shi淋淋的。”
“冲了个澡。”费阳擦着头发坦白说。
赵淳清气闷,果然这厮是嫌弃我。
费阳看赵淳清黑了脸,立马解释,“爷啊,我们风尘仆仆三四天了,您还不许我洗个干净澡。放心,我小心着。没人看见,就在水井边裹着衣服冲。”
赵淳清仔细瞧着,果然衣服还换了身。
明早还得赶路,两人打算就此歇下。
费阳铺了层薄被,主动睡地上。
好在天气不冷不热,睡地上也不会着凉。
夜深。
费阳的虚火又上来了,屋子里还有那股甜腻味,他一瞧,结果是窗户没打开,是说散不尽那味。
开了窗户,躺在地上,也不见清凉,费阳索性将手伸进裤兜里,哼哼哈嘿了一炷香,两腿一抖,就舒服了。
闭眼一觉到天亮。
第7章 花与鸟同在(七)
赵淳清挂了个黑眼圈坐在马车上,大炮侍卫老疑惑了,拉住费阳问道,“你俩昨日干了啥,公子怎么没休息好。”
费阳气愤摔下大炮的手,怒道,“兄弟,你不信任我。就我这小身板,能让太子休息不好?”
眼前的小姐姐粉裙加身,眼眸含情,一手捏着兰花指指着他骂。
大炮恶寒,想想也是,费阳压倒太子的可能性很低。
他握住了小姐翘起的兰花指,好言好语说,“兄弟,你别这样。我害怕。”
费阳收起兰花指,正经说道,“老哥,不是兄弟我多嘴。你这身形,攻略难啊。”
大炮深感绝望,悄咪咪说,“这我有什么办法,都是系统安排的。我们局子里换个任务还得交税钱。”
“但总比任务失败好吧。”
大炮点头,貌似被费阳打动。
费阳拍手称赞,“换个目标好,名门小姐任你挑。”
两人正在合计怎么向系统申诉换目标的事,大清早就给太子爷撞见了。
赵淳清拉开马车帘子,催促道,“你俩勾肩搭背说什么呢,墨迹半天。”
大炮目光闪躲,逃到马车前。
清晨的鸟鸣中,费阳一脸偷到鸡的狐狸笑,优哉游哉地上了马车。
四人在马车过了几天食不知味的生活,费阳都快被晃吐,终于马车晃进了扬州。
扬州城内柳絮纷飞,空气漂浮着白蒙蒙的柳花。
柳花飘到眼中,这可要了费阳的老命。
赵淳清看他双眼通红,时不时揉上一会儿,偶尔两颗水滴含在眼睛里,要哭不哭的样子,他心里是又心疼又难耐。
“柳絮飞眼睛里了?”赵淳清拉过费阳的手,让他不要乱揉了。
费阳嗯了一声,闭着眼睛颤抖着眉头,可把他给难受死了。
赵淳清撇开费阳的眼睛,轻轻吹了口气,呼在费阳白嫩的脸上。
“可是好些了。”
费阳睁眼瞧了下,舒服了一点,然后他摇头了,“还痒的慌”。
赵淳清又细细吹了几次,费阳是舒坦极了。
好在十三皇子喜欢跟着大炮坐在马车前,才没有被亲昵的两人辣瞎眼睛。
扬州城内小贩熙攘,孩童嬉闹,一片百姓欢乐的景象,但就怕这是假象。
大炮本想将马车直接驶向太史府,交付公文。十三和赵淳清却制止,想要暗中私访几天。
朝廷拨款到两淮运河的修筑油水很大,当然油多了,水也跟着多了。
之前三皇子上奏说两淮运河修筑趋近完工,还奉上了淮河一带百姓安居乐业的话本小说。皇帝看得津津有味,大手一扬,就封他了个东南王爷。
赵淳清手下游荡各地的能人异士却报,这修筑运河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在三皇子之前,负责运河的人乃是丞相的第一武生,传闻在江淮地区勾结一帮山匪欺压过路百姓被告发,得知这的银两大半被他吞了。
皇帝才将他革职查办,这事原本查到丞相手上,哪知几日后,宫中添了位贵妃娘娘,这事就搁置了。
于是,转派了三皇子过来督查。
赵淳清不知从哪个小贩手中搞了两把扇子,一把粉色鸳鸯团扇,一把金穗折扇,偶尔摇上一摇,风大力地吹拂在费阳面上。
费阳则是恨不得把团扇贴到眼睛上抵住那无处不在的絮毛。
“公子,这是要去哪?”十三问道。
“去我在扬州的幕僚家歇息,躲几天天上下的毛毛雨。”赵淳清跟他打着哑谜,毛毛雨多半是那些知道太子抵达扬州的刺客团。
在扬州大街上晃了一圈,迎面来了位胡子总管,捧手恭敬道,“公子有礼了,小的乃是任家派来接您的。”
赵淳清摇着扇子点点头,“走吧。”
总管瞄了一眼贵人身边团扇遮脸的小姐,只瞄到一截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