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少年充满活力,对这事儿上了心就停不下来。
余超被折腾一晚上,还被少年反复纠缠,他叹气:“我还是个雏儿,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么。”
钱雨咬他耳朵:“不管,再来一次嘛,现在时间还早着呢,我根本睡不着,再来一次嘛。”
这样胡天胡地的结果,余超根本爬不起床了。
早上余超赖在床上挺尸,无论钱雨怎么哄骗,也不起来,他要请假,他要休息,他要补觉。
第13章 融入圈子
钱雨跟伺候太上皇似的,把粥端到床边哄:“你要继续睡也行,至少要吃点东西吧,来,靠起来点坐,我喂你。你吃了粥再睡,空腹不好的。”
余超这辈子除了婴儿阶段需要人喂食,自幼儿时代学会自己吃饭后,从来不需要人喂饭,猛一听这话“我喂你”,吓坏了,就这么傻瓜似的坐起身来靠着床后垫上。
钱雨做伺候人的事儿历来很用心,不管是对待食材做饭,还是对待一段感情。钱雨的性子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做完美。
钱雨端着碗,勺子往粥面上打一圈儿,上边较凉的粥就进了勺子。勺子往碗沿搁一下,将勺子底下残留的粥留下,抬手放嘴边轻吹,嘴唇轻试一下温度,再吹,再试温度,然后送过来喂余超嘴里。
余超呆着张嘴,他觉得这样好傻的感觉,只不过是昨晚折腾狠了想多睡儿,怎么画风变成这样了,他真的有点想笑,还得忍住,不能笑出来。
喂粥之初的那几勺余超很想笑场,渐渐就不想笑了,就这么机械的张嘴等着喂,等着吃。
钱雨的眼晴在碗里,手中的勺子和他嘴边的粥打转,喂几口,钱雨拿出纸巾将唇边的残留擦一下,再换手拿勺子继续打圈儿,试温度,喂。
余超心底一暖,他的脑中闪过的画面居然是钱雨替钱爷爷换寿衣的情景,连他自己也惊了一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场景交融。他还记得那时钱爷爷走得突然,钱雨赶到时老人已经离世,钱雨将爷爷睡衣换下,打温水擦洗身体,然后将寿衣依次序穿上,也是这般细心,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
他那时看到这一幕也深有感触,还跑回余家大宅陪老爷子吃饭,为此与大哥化解了多年未解开的心结。
余超突然想起那句,子老矣,亦已潦倒龙钟,鸡皮鹤发,蓬头历齿,觌面不复可辨。
若干年后有某一天,他因为老去而觌面不复可辨时,钱雨还会这样对他么,他心里的答案居然是肯定的。
只要钱雨不离开,他便永不相弃,俩人相扶共历鸡皮鹤发,蓬头历齿,这样很完美。
一碗喂完,钱雨又端来蒸鸡蛋,继续喂蒸蛋。
就端碗,吹,喂这套姿势,钱雨保持了半个小时,神色平静,没有丝毫不耐烦,偶尔钱雨抬眼看到余超灼灼目光还回应一个微笑。
钱雨收了碗,又过来躺到床上,就这么陪着睡在一边儿。
余超轻声问他,这件事,余超心里辗传过多次,一直想问,但又因各种原因,一直没问出口。
钱雨说:“你有什么事不能问的啊,我们说好要以诚相侍的,你问吧。”
余超问:“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冯玲的?冯玲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的母亲了,有的少年有恋母情节,喜欢找姐姐做恋人或妻子,那也就相差十岁以内的,你和冯玲……”
接下来的余超都找不到词汇了,担心说得太过了。
钱雨笑了:“原来你是问这个啊。她比我大25岁,男人娶了比自己小25岁的妻子,别人都来祝贺,说这个男人一定事业成功,好福气。女人要嫁比自己小25岁的丈夫,别人就指责,甚至说这个小丈夫就是图钱,以真爱为借囗娶富婆。这种歧视源自男权盛行的顽固观念而已。我小时候父母离婚都不管我,只有去冯玲家小住的时候是最快乐的。你知道吗?冯玲待我可好了,我无理取闹也好,我发脾气了,她都包容我,毫无保留的对待我。你们都看到她年纪大了,她老了,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美貌的姑娘。虽然她老了,我却永远记得她漂亮的模样,我和她只是错过了时间。叫兽,你能理解对吧。”
余超当然理解,做为GAY群体,他也受到过各种阻力,也曾感受到歧视,所以他能理解。
余超分析钱雨的心态,他觉得钱雨其实很单纯,单纯到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下去。
钱雨理所当然的回答:“那当然,单纯一点有什么不好么,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需要这么复杂,对我好就行了。”说完轻吻一下余超:“你也要对我好,若那天你嫌弃我了,或者你有另外喜欢的人了,也不用告诉我,只需对我不好就行了,那样我就知道。”
俩人就这样慢慢聊着,竟同时生出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应钱雨的要求,余超试着让他接触圈内人,首先受到邀请的就是风离和杨正这一对儿。
风离和杨正走到一起经历了多少磨难,余超也是知道的。大家这么多年挚友之交,都珍视这份友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