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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虽是他的家,他却不熟悉这一方空间,甚至装修好后从未来过,最多在厨房流连。
钱雨住进来后,他过来看得勤,也仅限看看钱雨在不在,从未过久停留。这一方天地是钱雨熟悉的,余超也会渐渐熟悉。
“整容这事儿,我是这么想的。”钱雨说话又吸了口烟:“若是手术失贩,她的演艺事业也到头了,说不定反而救了她。若是手术成功,她获得的机会更多,说不定真会成功。事有两面看,失败或成功都是她命中定数。”
余超微笑,犹豫不决最是折磨人,只要想通了就好办。
“别再犯愁了,钱的事也莫要担心,把她卡号给我,这事我去办吧。”
钱雨掐灭了烟蒂:“也行,算我跟你借的吧,我想接几个兼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余超挤身过去靠在他身上,把他rou身当靠垫。
“跟我见外了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在一起了就是个共同体。遇到债务共同承担,你欠程菲的也是我欠程菲的。这件事你别想自己杠。”
钱雨朴嗞一声笑了:“你跟我说债务共同承担,吃饭买单的时候怎么不AA?你不是义正言辞的说在一起了不AA了么,怎么制定标准遇事儿不一样了。”
余超一时语啄。
钱雨斜看了他的后背,换个姿势伸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肩膀。他的头后仰,与钱雨四目相对。
“叫兽,为什么规则和标准都由你来定?为什么我必须执行?”
余超圆不了这话,这熊孩子不跟他掐就过不下去是吧。
他干脆耍赖:“因为我是叫兽,你的工作和前途由我定。服么?”
钱雨一怔,这事他不提都忘了。
“也对,你还握着我七寸呢。”
钱雨笑着低头,吻上。
这一次两人动作都很轻柔,他怕用劲钱雨唇内缝针伤囗疼,钱雨因为伤口缝针使不起劲儿。
两人耳并撕磨呼吸渐重。
他的唇温润有力,他回应生涩。俩人都想吃掉对方,又都有所顾忌。
钱雨的喉间发出压抑许久的低呜,因为他含住了他的。
原来可以有这样的感觉,惊涛核浪接仲而来,钱雨单手抓着床单,扭紧,松开,再扭紧,再松开,周而反复,另一只手摸着余超的头发,沿着耳朵,后颈,双肩,既有爱护,也有鼓励。
钱雨头仰望,靠在墙面,汗水顺着耳后往下流。汗ye流过锁骨,流过胸膛,沿着腹肌顺流而下。
他全身弓紧,猛颤动,犹如死过一回后的重生,接着是一抽一抽的轻颤。
余超抬头,沿着汗ye流过的路线轻啄。
钱雨吻上他的唇,两人继续唇舌交战。猛然间,钱雨睁眼,他嘴里有股腥咸的气味,男性特有的麝香.之.ye混合着唾.ye互相分享。
爱人间相互交流的最亲蜜时刻,不过如此。
钱雨脑中暴风骤雨电闪雷呜,他真不想打破这之前的美好,又制止不住胃肠翻滚。钱雨用力将他推开,趴在床边就开始吐。
幸运的是钱雨一直纠结程菲的事情,晚餐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此时除了干嘔,什么也吐不出来。
余超听到那番天复地般发自胃肠抽蓄挤压纽曲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被碾压,疼得厉害。
钱雨吐过这一波強列的翻滚,平复许久才安静,然后,然后就尴尬了。他趴在床上保持嘔吐的姿势,起身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钱雨撑起身体略坐起来,他看到余超研究打量的眼神,顿觉心虚。他伸手挡住眼睛不敢看,又不能一直挡住,又将手放下来。
余超打量他苍白的脸色和手足无措的慌乱,轻声问:“吃坏肚子了吗?”
钱雨轻咬嘴唇闭了眼,终是撒谎点头。
余超拥抱上他,只想给他坚定的依靠和无声的安慰。钱雨伏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左蹭右蹭。
余超收紧双臂轻拍他后背,尤如安抚受伤的孩子,停下吧,安静下吧,我的怀里是安全的。钱雨放松了些,双手抱住余超的腰身,靠着,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对方的体温和脉搏。
远方的意识回归,他低声说:“我没事,我,我来帮你吧。”
余超温厚一笑:“第一次很多人都放不开的。”
钱雨心说要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放不开呢?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了?
余超咬上他的耳朵:“不急,慢慢学,先用手开始。”
钱雨低头,脸又红了。
期盼己久的同居生活正式上线,对余超来说,是期盼已久,他是圈内人,年龄比钱雨大九岁,显得更包容,更豁达大度。
对钱雨来说,是初次与恋人相好同居,一切都挺新鲜的,加上人年轻,好奇心重,特别缠人。尤其他刚进入这个圈子,从之前的讨厌反感到现在接受,也不容易。他又是个特别死心眼的人,喜欢冯玲一场暗恋都能相守十年不变,何况对余超的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