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林柳依不过是个姨娘,既然心思不正,被赶走就被赶走了。
杏儿眨了眨眼,见姜慕姻没什么兴致,便也不敢再嘴啐什么。
神奇的是自个跟着莫名其妙也平静了不少,没有一开始那么幸灾乐祸了。
小丫头低下头,看着手里枯叶枝木微微有些愣神。
少顷,姜慕姻才淡淡开口。
“杏儿。”
杏儿抬起了头,“小姐有什么吩咐?”
姜慕姻没抬眸,依旧看着跟前的柰子花,淡声开口:“派人去国公府交代沈福一声,庭辉今后的生活起居要多派几个靠谱的婆子照顾,此外林氏的身份也少在庭辉面前提起。”
杏儿忙应“是”,看着姜慕姻,杏儿又轻声问:“那奴婢现在让人去传话?”
姜慕姻摆手让杏儿去。
杏儿这才连忙捧着玉盘退出屋中。
屋内,姜慕姻站在梅花小几前,纤腰亭亭,杏眸微垂,静静看着面前的柰子花。
这花倒是委实开得极好,花繁枝茂,馨香阵阵。
霍衍能把这花养成这样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她想了想,还是招来了外头的女婢,问了句:“这花是将军在养吗?”
女婢也刚进将军府伺候不久,自然不知道,被姜慕姻突然这一问,有些慌神,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姜慕姻也不在意,只叫她去领个知道的来回话。
不一会儿,王富就被带过来了。
王富一进屋中,脑袋都没敢抬,被领到姜慕姻跟前,直接跪地行礼,恭敬地唤了声,“夫人。”
姜慕姻扫了王富一眼,叫他起身,淡淡问:“府中的园艺是你负责?”
王富站起身来,忙点头,“是啊夫人,咱将军府后花园的花木工程一贯是小的在负责。”
姜慕姻移开眸光,看着白瓷瓶上开得正好的娇嫩花蕊,又问:“那这盆栽是一直养在屋中的吗?”
王富忙抬头看了一眼姜慕姻跟前的花,一看这花,还是盆眼熟的,便赶紧笑答:“不是的夫人,是您与将军大婚之前,将军才特命人把花搬到这屋子里来的……”
王富想了想,又多说了几句,“这花原先是养在后花园里的,都是小的在照料,您别说,这盆花没废小的不少Jing力,是盆难养的……”
姜慕姻抚着花瓣的手一顿,转过身来,看着王富:“所以这花不是将军亲手养的?”
王富听了就笑了,“夫人您别开玩笑了,这花这般难养,像小的这种从小到大和花花草草打交道的,都没少废一番苦功夫照料它……将军军务繁忙,怎么可能还特意费Jing神亲手照料?小的之前还……”
王富说着说着,见女子脸色不好,急忙把自个嘴闭上。
姜慕姻也没再开口。
屋内一时有些安静,气氛冷了下来,王富莫名渗得慌。
“夫、夫人……可是老奴说错话了?”王富重新跪到了地上。
姜慕姻没抬眼,许久,女子才淡淡开口,又问了一遍。
“霍衍真的从未亲手照料过这盆花?”
姜慕姻声音微冷,带着寒意,王富心里一咯噔,暗惊自己刚刚定是哪句话说错了。
看着那盆花,王富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开口解释:“夫人是奴才记错了!将军曾亲手养过这盆花的!”
“那后来呢?”姜慕姻柳眉轻蹙,“他为什么又不养了。”
得到了就不耐烦了吗?
觉得娇贵难养就不想养了吗?
王富没敢看姜慕姻的脸色,弯着腰埋着头,犹豫着怎么开口。
“夫、夫人……”
王富支支吾吾的,姜慕姻有些不耐。
女子转过身来,眼睑轻掀,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富,眸中染上冷意,轻喝:“说。”
单一个字,却足见女子已然及其不悦。王富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支吾,硬着发麻头皮如实开口。
“其实是因为将军把这花养死过一回,将军不敢再碰!”
一股脑说完,王富直接把脑袋埋进了脖子里,恨不得能遁地消失。
姜慕姻却是猛地回头看向那盆花。
原来……还把她的花养死了?
女子小脸彻底冷成了冰。
……
*
今日将军府的奴仆们很明显都察觉到夫人心情十分不好,而将军又在宫里迟迟未归,午膳都没回来用。
伺候在屋里的女婢个个大气不敢出,竭尽全力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连平日里话多的杏儿都默默把嘴闭了上,安安静静服侍在姜慕姻身侧。
府内这种诡异的气氛直到临近傍晚,丞相府千金来造访才稍稍被打破。
“姜姐姐,瞧瞧,怎么成婚后都不来丞相府看看我了?”
段惜瑶人未到,调笑打趣的笑声就先传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