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子的安抚声,吵闹不已。
姜齐渊脸色不大好,重重一拍案几,喝了一声:“放肆!没规没矩!”
林柳依实在重视这个儿子,只顾着安抚姜庭辉了,听到姜齐渊大喝,才急忙抱着孩子跪了下来,“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刚刚庭辉一溜烟就跑不见了,妾身实在是担忧孩子才闯了进来……”
而姜庭辉双脚刚落地,居然一个转头又跑过来找姜慕姻。
小家伙哭得一脸泪水,嘴里还哭喊着“姐姐”“姐姐”小花猫似的,看着也怪可怜的,姜慕姻遂还是拿起自个锦帕蹲下身子,给他擦擦眼泪。
林柳依见了倒也没说什么,自个儿子能和姜慕姻亲昵也是她盼的。
可上头姜齐渊却又喝骂了句:“丢人现眼!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没事别出西角院吗!”
林柳依忙颤颤巍巍道:“老爷冤枉啊!妾身一直谨遵老爷吩咐,是连着好几日没出西角院了。不过是想着今日慕姻回门,是个大喜的日子,才想来看看慕姻,也关心关心慕姻……”
林柳依说着一顿,又看向姜慕姻,挤出一个笑:“妾身也想着,慕姻这孩子是个爱把心事藏心里的,只怕她刚嫁人,有什么贴己话,不习惯的,都没个人说……妾身虽不才,但到底是个妇人,就想着慕姻若有什么事不便与老爷说的,也可与妾身说说……”
林柳依这话说得隐晦,一般女子回门,都会与母亲说说与夫婿房中事相处得如何的私房话,可顾婉柔去世了,姜慕姻那方面的一些话也不可能说给姜齐渊听。
姜齐渊皱了皱眉,本想呵斥林柳依哪来的资格,可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姜慕姻,姜齐渊顿了住,也怕自己女儿真有什么女儿家不便在厅堂说出口的。
姜齐渊想了想,便还是留下霍衍,让姜慕姻与林柳依去偏室坐会。
☆、衷肠
偏室里, 炕上铺着新猩红毡, 姜慕姻坐在上头抱着姜庭辉玩。
她这个庶弟倒是一贯与她亲昵,只把她当亲姐姐一般, 姜慕姻也难免疼他几分。
边上, 林姨娘坐在圆凳上,看着姜慕姻与姜庭辉姐弟这般, 心里小算盘打得飞快。
眼下姜慕姻嫁了,嫁的是霍衍, 堂堂辅国大将军, 若日后姜齐渊去了,儿子又得行冠后才能顺利袭承爵位。
国公府估计还少不了仪仗将军府的时候……
这样想想,林柳依就越看姜慕姻越顺眼了。
“慕姻啊在将军府过得可还好?”林柳依笑得跟朵花一样开口,“霍将军待你还好吧?”
姜慕姻掀眸扫了林柳依一眼, “姨娘想说什么便直接说。”
林柳依听姜慕姻这样说, 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看着姜慕姻殷勤笑道:“是这样的, 姨娘想请个夫子来这府里教你弟弟识字……”
姜慕姻垂眸看了一眼姜庭辉, 柳眉微挑。
“他现在才一岁半吧?”
“这你可就不懂了!”林柳依立马道, “这孩子读书识字就要从小抓起!再说我们庭辉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
姜慕姻嘴角轻扯, 打断了她, “既想请夫子,姨娘便与父亲说一声。”
林柳依听罢就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这几日我也不知打哪惹了老爷生气, 老爷成日不愿见我,就叫我在西角院呆着反省。”
林柳依说着就站了起来,走上前来摸了摸姜庭辉的脑袋,“不过老爷既然叫我反省我也就反省了。仔细想了想,我这辈子第一要事是照顾老爷,第二要事是养好这个儿子,这才想着早日给姜庭辉请个夫子叫他读书识字,也盼着他能出人头地……”
“所以?”姜慕姻面无表情地开口。
林柳依一噎,小声道:“就是没机会同老爷说这事,派人去找沈福,沈福又总推辞老爷没吩咐,他不敢擅自做主……”
反正这国公府里就是个个都不把她当回事!
见姜慕姻又不说话了,林柳依心里叹气,但还是赶紧赔着笑脸道:“慕姻啊,姨娘也是没办法,就想刚好你回来,能让你帮你弟弟请个夫子。”
说着还补充了句,“切记要请个德高望重的……”
姜慕姻没应话,垂眸看着姜庭辉,姜庭辉算是机灵聪慧,见她看他,又立马要把手里的小木马塞到她手里,“姐姐给你!”
姜慕姻莞尔,把小木马还给他,“你玩。”
姜庭辉也乖巧,见姜慕姻不陪他玩了,就自己玩了起来。
林柳依等了半晌,见女子终于抬眸命人去把管家叫来一趟,一瞬大喜。
而后沈福听得姜慕姻传唤,二话不说就跑过来了,直问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姜慕姻便交代了他一句去同父亲说一声,差不多也是时候给姜庭辉寻个夫子了,又交代姜庭辉身旁也该安置几个年长些的伴读小厮,平日里能多几个玩伴也是好的。
沈福听罢急忙应是,态度殷勤得叫林柳依频频冷笑。
待沈福退下后,姜庭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