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答一言,大家都以为岱棋是死在了里面,父亲心下一着忙便命两个小厮强行将门给拆了。
岱棋向来就持宠生骄,即便是亲爹来了也不给半点面子,见父亲强拆了自己房门立时就跳脚起来,一时气愤竟失言道:“就他那两脚臭棋我才懒得应付,除非他们将我捆了,不然打死我也不去。”父亲想要捂他的嘴已来不及,宫里派来的人不等他解释就气冲冲的出了叶府,见那光景多半是回宫告状去了。
父亲被气得双脸涨红,急命小厮去祖祠拿钢鞭,口称今日非要打死这个孽障不可。
两位母亲闻讯赶来,只见父亲举着钢鞭就要打,岱棋母亲倒也不忙着去拉,只同我母亲道:“好妹妹,咱们祖先传下的护国鞭是什么时成叶家家法的?”
父亲一听此言,高举的钢鞭便再也落不下来。
我的两位母亲正是对门祁府的两姐妹,话说当年两人是同时看上父亲的,为嫁入叶府她两人竟反目成了仇人。父亲本就是个半呆的人,心中只有家国天下哪有半分儿女情长,两位母亲在那边闹得要死要活,可他倒好干脆当什么都没看见,任由她俩闹去。
此事四方掣肘,闹腾了几个月都没定下来,还沸沸扬扬的传到了国主耳边,不料英明的君主三言两语就将此事给解决了。
大不了都娶进门去。
国主赐婚哪敢不从,两位母亲都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正室,入了叶府身份自然也不分高低。最开始父亲怕两人会闹,直将她们冷落了半月有余。
两位母亲一直都记得父亲当年冷落她们的事,心下早已后悔嫁给他,说是父亲除了有一身好皮囊外,活活就是个迂腐的呆子。同他生活的这十几年,夫妻间的意趣没有半点,整日里口头念叨的除了祖训还是祖训,就好像叶府门口的那块石头不是立在地上而是压在他的身上似的。
我与姐姐的生母是妹妹,岱棋的生母则是姐姐,两位母亲自入叶府以来感情是一日好过一日,对于对方的孩子不分亲疏,一并视如己出的对待,我们三姐弟都喊她俩母亲,往往只喊一人便有两人答应,到底也分不清是在叫谁。
与别府比起我们叶府子嗣算是单薄的,奈何两位母亲已过了适产年龄,再不能为叶家添个一儿半女的。两位母亲都曾向父亲提过要为他纳几房妾室,不料却被一口回绝,说什么我们叶家从来就没出过骄奢yIn逸之人,又岂能让他败坏了叶家门楣。
纳几房妾竟也能与骄奢yIn逸扯上关系,一国之相的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
为此两位母亲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父亲的坏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文的时候看之前写的,总觉得偏离主题太远= =
第2章 第二章
幸好两位母亲来得及时岱棋这才躲过了一劫,父亲拿着钢鞭悻悻的回了祖祠,夜里也没回房。第二日一早听小厮门说他足足在祖先的牌位前跪了半夜,岱棋听了乐不迭的跑来告诉我,说那钢鞭再祸害不了咱俩了。
什么咱俩,挨打的从来都是他,关我什么事?
父亲当年为我们取名的时候倒没想太多,只是按着琴棋书画四字的顺序为我们取了名,不料无心插柳柳成荫,岱棋自小爱博弈已算是奇事了,不想我也随了这名儿,七八岁已能做一手好文章,写的草书即便书法大家见了也不免要称赞几句。府里的先生教我到十五岁就各自告老回了家,说他们再没什么是可以授予我的。由此可见,叶府之中不仅出了个棋圣,并且还出了个书圣。
岱棋的相貌与身形都随了父亲,十足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儿,浓黑笔挺的剑眉下目如朗星,鼻若悬胆,衬着两瓣轮廓分明的嘴唇,简直就是父亲年轻时的模样。叶府上下、门前院后不知有多少女子已将芳心许了他,奈何岱棋眼中只有黑白分明的棋子,哪里又看得见一双双泛着浓浓情意的蛾眉与明眸。
我的长相则随了母亲,尤其是这一双风流多情的凤眼,简直就是照着母亲的模子刻下来的,时常有人说若我是个女子定是一个美人,可惜啊可惜,白白浪费了一张面若傅粉的俏脸。
虽说我生得不如岱棋那么颇具雄风,可言行举止却不是一般的风流洒脱,好比府内有几个丫头一见到我就要脸红,低着头捂着脸就要躲。有几个胆大的些将手里的绢帕奉到我跟前央求我写上几个字,拿回去一针一线的绣好,视若珍宝。
几行草书龙飞凤舞的连成了一片,如飞鸟惊蛇般就不提有多奔逸了,然而究竟写的是什么往往连我自已都认不得。
后来小厮们也来求字,拿来的素缎撑开来直直有我这么高,我只当他是真心懂喜爱书法的,飞文染翰的将布帛写得满满当当,就连边角一块都不落下,大大题上‘叶岱书’三个字。
有次我无意间听见了两个小厮的对话,讨论的正是前一日为他写了字的那块素缎。那小厮说拿着它到书铺换了好些银钱,回来时又买了整整一匹布,正准备晚上截上一段再去找我题字呢!当时我听完这段对话不怒反乐,只怪平日里父亲对我们两兄弟太过苛刻,给的银钱连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