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婉转?温柔?
不存在的。
错觉!
人家大佬的意思翻译一下是这样:不做我的人就得去死,去死你随便,但如果选择做我的人,我可以让你和我谈条件。
纯星切齿。
可切齿没用,她连自己的炉鼎属性都改变不了,难道还指望去改变这个环境、这里的人?
不可能的。
所以纯星还是一切从实际出发,抓紧时机谈条件,同时谈了一个自认为对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我需要平等。”
这个答案令沈萧意外,而他过于实际的回复也令纯星咋舌:“我以为谈钱,才最切实际。”
纯星默了片刻:“哦,当然也是要谈钱的。”
沈萧:“钱和平等,选一个。”
纯星辩驳:“既然是谈判,我当然要为自己多争取。”
沈萧默然。
他安静地注视她,像不久前那样,但不同的是,这次不仅仅是注视,注视的目光中还多了几分审视和揣摩。
“又要平等,又要钱。”沈萧一字一顿,询问的口气,肯定的语调:“你这是准备和我结婚?”
纯星:“………………”
沈萧:“可以。”
纯星:“?????”
怎么就可以了?
谁要跟你结婚啊!
☆、9
沈姓驱魔师和周姓炉鼎,第一次谈判,宣告破裂。
暮色当空,一辆低调的花冠随车流穿行。
宋以安静地开着车,江演坐在副驾思考着什么,满身是血的沈萧坐在后排,凝神静气地闭目养神。
自沈萧上车,车子驶离F大之后,一直没人说话。
好半天,江二少才沉重地吐了口气,啧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那个炉鼎特别事儿逼呢。”
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炉鼎。
江演这么说,纯粹因为他没吃过猪rou,但见过猪跑。
自己没炉鼎,还没见过别家的炉鼎么。
在江演的印象里,大部分驱魔师的炉鼎都是很配合很听话的,据说这是天性。
又据说,驱魔师一旦找到自己的炉鼎,骨子里也会有想要保护的**。这也是天性。
在江演看来,驱魔师和炉鼎的关系是相互的,一个辅助,一个保护,谁也离不开谁。
可为什么他在沈萧身上只看到了他的保护欲,没看到那炉鼎服从、配合、听话?
为了救她弄得一身伤,盯着看几眼止个血,这就完了?
江演越想越不对,转头问后排:“你们刚刚到底谈出什么结果了?”
沈萧睁开了眼睛。
暮色让他冰冷的气质更显浓酽,昏暗的车厢也掩饰不住他在沉默时过于凛冽的气场。
“她想结婚。”
江演:“???????”
江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结婚!?”
他瞪起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脑子差点转不过弯:“不是,”他话都讲不利索了,反应了好半天,才惊叹道:“这丫头胃口不小啊!”
又问:“你不会同意了吧?”
沈萧隐秘在昏暗中的神色却透出了几分困惑,思考了片刻:“没有。她又反悔了。”
这是纯星没在车里,没听到这番话,如果听到,她一定会跳起来大声反驳。
什么叫反悔?
那是反悔吗?
是否认!否认!
她根本没有结婚的意思,谁让他自己乱get内涵的?
宿舍里,大灯关着,宁羽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没有醒。
纯星的桌角亮着一站台灯,她坐在桌前,一个人趴着,无语地消化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幕。
怎么想的?
竟然觉得平等 要钱=结婚?
这男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她自然矢口否认,连连摇头根本不是要和他结婚,是他理解错了。
男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么一来,谈判也没能再进行下去。
毕竟话题拐到结婚后,后面再谈什么都觉得怪怪的。
所以纯星当时提议,说今天时间太晚了,有什么明天再谈。
沈萧同意,他们便交换了电话号码,各回各家。
纯星回来的时候,宁羽平静安稳地睡着,还打了两个呼噜。
纯星爬上梯子看了看她,确认她没事,才放心地爬下来,坐在桌边思考。
还拿镜子照了照脸,纳闷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世界,看一看她的脸竟然就能止血治伤?
有这么神吗?
她这个炉鼎就纯靠脸发挥作用?
纯星认真地回忆,试图在脑海里搜索,想看看穿书系统有没有留下什么相关的信息,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目前对自己的炉鼎属性,依旧是一无所知,除了知道这张脸有点用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