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黑成了锅底,“她才刚接受我们学校的聘用申请啊,怎么能这么做?她是不想要我们给发的聘书了么?”
他的助理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心道:“人家资产过十亿的人,还真不缺咱学校这点儿工资,更不稀罕咱学校发的聘书。”
那京城外国语大学的负责人又说,“英语系的系主任是怎么做事的?都把人挖过来了,他也不说统一一下大家的步调?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吗?咱这标准好不容易提上去,专家评审也都通过了,眼看着马上就能实行,要是在这关键时刻闹个闪失出来,那就真是闹出笑话了!”
负责人转头就同他的助理说,“你联系一下英语系的系主任,让他赶紧同那顾玄芝联系,尽量让顾玄芝出具一个澄清证明,就说是她自己没有与我们沟通,也没有看到完整的文件,体会到我们的用意。经过沟通之后,她十分认可我们提出的标准。”
那助理脸上犯了难色,“这……不好吧!”他心里想说的是,真把自个儿学校当成一根葱了?
人家是身价数十亿的商界大佬,谁给你的勇气,让人家出面澄清?
真以为人家稀罕一个英语系特聘教授的职位吗?当初第一次发聘用邀请的时候,人家连理都没理,第二次发聘用申请的时候,估计是人家觉得一直拒绝也烦,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但人家还提出了要求,不来京城授课!
要是换作一般人,早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所以才说那顾玄芝不是一般人。
那助理待在原地没动,负责人却急了,“你还杵在这儿干啥?赶紧去找英语系的系主任啊,这都火烧眉毛上了,你还发什么呆?”
小助理实在憋不住了,问了一句,“您觉得人家会搭理我们吗?当初要不是咱上赶着死缠烂打,人家根本不会答应来咱学校任教。我觉得吧……顾总那么有钱,名利都不差,人家会为了咱们这点工资就改变说法?且不说人家还没拿到咱学校的工资,就算拿到了,那点儿工资也不如人家自个儿的形象重要啊!”
“而且顾总是那种有真才实学的人,我们都看过人家说英语的画面,人家肯定有一套自个儿的理论,而且从实际情况来看,人家的那套理论学出来的成果更好,咱学校那些老师虽然理论搞得好,可实际水平您又不是不知道。”
“前两年有外国的学生团来交流,那些教授站出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全是拗口的土味英语。自个儿讲得可开心了,但人家外国的学生一句话都没听懂,那场面多尴尬?得亏那时候没有新时代掌机,不然把那些外国学生的表情录下来,咱学校的里子面子肯定能一次性丢个干干净净。”
“我虽然不会讲英语,但也听过好多次,人家英国人美国人讲的英语和咱学校里的那些老教授们讲的真不一样,咱学校那些老教授的英语听着倒像是印度人讲的。咱好歹也是语言类高校,能不能讲究点实际的?就算教学理论厉害,那也不要将嘴皮子上的硬功夫给落下呀!”
“而且咱那些老教授讲的理论,真的管用吗?要是管用,每年毕业那么多学生,怎么就没有培养出一个像是顾总一样口语流利的人来?一堆专业的人搞不过一个野路子,咱现在还让顾总出来服软,您觉得这真的合适吗?”
这小助理后台很硬,来京城外国语大学工作,纯粹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这么没逼数的领导,直接就怼了出来,并且在怼的过程中发现自己越说越想怼,根本停不下来。
把自个儿想说的全都说出来,那小助理把自己胸牌一摘,往负责人的桌上一拍,道:“这话虽然难听,但都是实话,忠言逆耳,您就将就着听吧!我的靠山您知道,不缺钱花,也没啥逼着我非要工作,就是我闲不下来。我既然已经把难听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不怕得罪您。您再找一个助理吧,我回家败家去了,您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
负责人目瞪口呆,“你等等,把你想说的话都说明白。”
小助理驻足,转过身来,又往负责人的心口插了一刀,“我再多嘴提醒一句,想要向上爬的人太多了,但能爬上去的都是做实事的人。大浪淘尽黄沙,留下来的都是有真本事还能坐得住的人。”
“我爷爷说过,您很有天赋,就是心态浮躁了些,您要是能改了心态,肯定能再网上爬几个台阶,要是改不掉,现在这位置就是终点了,指不定还会落一落。不管是那在线课堂还是这英语分级考核的标准,您都Cao之过急了。”
“既然那顾总说我们的分级考核标准有问题,那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是虚心接受,争取能够同顾总合作,看谁能说服谁,若是双方都无法说服,那就看能不能求同存异,找到一个双方都认可的结局,而不是一遇到问题就觉得自个儿绝对是对的,说的标点符号都是对的。您是不是太低估顾总了?”
“要是真论影响力,顾总可比一个大学校长的影响力高多了。她手上的农妇集团可是掌控国内很多条民生线呢,就算不提农妇系列,单单是英语水平,咱学校里那么多教授副教授讲师,有几个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