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咽了口唾沫,气血上行,让他的面孔都兴奋的涨红了:“怎么?你这算是向我求饶?”
何宝廷闭了闭眼睛,又用袖子在脸上擦了一下:“小顺……我死还不成吗?”
何承礼觉着自己直到现在,才是真正的功成名就了!“我死还不成吗?”——问得好!对于这样动听的问题,他怎能不给出一个准备已久的回答?
“不行!”他从牙关中逼出字来:“死也不成!”说着他回手抓住何承凯的腰带,手臂用力将那孩子高高的举了起来!
一双大眼睛Jing光闪烁的死盯着何宝廷,他一字一字的将那话又重复了一遍:“你死也不行!”
话音落下,他将何承凯大头冲下猛然掼向了水泥地面。何承凯尖叫一声落在地上,幸而是双手抱了脑袋,所以只将手背的皮rou蹭下一片,脑袋并没有受伤。而何承礼随即下令道:“来人,给我把这孩子举起来往下摔,一直给我摔到死!”
何宝廷见状,知道自己父子两个是再没有活路了。心中绝望悲愤之下,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合身便冲向了何承礼,而何承礼早有防备,此刻抬起手中的步枪,一枪管就抽到了他的脑袋上!
何承礼因为一直在忍痛,所以力气发挥的有限,没能一下子敲碎何宝廷的脑袋。而何宝廷挨了这一下狠的,却好像是没有感觉一般。那血从头上流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他也不为所动,只是颤抖着把左手伸进了右侧的衣兜里,从里面掏出了一只日本造柠檬式手雷。
这种手雷大概是兵工厂内特殊制造的,比普通手雷要小上三分之一还多,又因为是放在猎装上衣的口袋里,而且先前搜身缴械时,他自动的掀起了上衣让人拿走了腰间的两只手枪,所以一直竟是无人发现。何宝廷一面用牙咬掉手雷上的保险,一面跌跌撞撞的向何承礼扑过去。周遭士兵一见,抬枪就要射击,哪知就在此刻,一个人忽然闪电似的从院门外直冲到何宝廷面前,一把就打掉了他手中的手雷,随即转身揪住何承礼:“我Cao你妈的!你他妈干什么呢?”
何宝廷一见来人,便松了口气,顿时觉着天旋地转,一头倒在了地上,自此人事不省。
再说何承礼这边,虽然见对方来势汹汹,可也不肯示弱:“李师长,怎么着?我来接收逆产,不成吗?”
李世尧还揪着他的衣领,听了这话就反问道:“逆产——他妈汉jian的东西才叫逆产呢!你到这里接收什么逆产?再说接收逆产也轮不到你,你算是干吗吃的?”
何承礼抬手去推李世尧:“李师长,我知道,你是他的老姘头了,不过不能因为私情就不顾国法嘛!何宝廷不是汉jian是什么?你说他是个什么?”
李世尧听到了“老姘头”三个字,毫不动容,而是对着门外一招手:“小王!进来吧!院里没事儿了!”
王惠滨方才在门口觑见院里摆开战场,就吓的不敢靠前;此刻见李世尧冲进去镇压了事态,才重整身心,迈步进来环顾四周,望着身边这一大片倒地不起的蒙古兵纳闷:“哎?何司令呢?”
李世尧回头瞅了一眼:“地上躺着呢!”
王惠滨走到何宝廷面前蹲下,见他满脸是血,颇为吓人,就没敢去呼唤他,而是起身后退了一步说道:“哎呀哎呀……这怎么……怎么能……我是来给何司令送委任状的!这个……家里还有没有管事儿的人了?”
李世尧不耐烦的说道:“没了,全让这个小兔崽子给除jian除死了!你就说吧!这么多人呢,长了耳朵的就都听得见!”
王惠滨心想我是来送委的,跟这帮大兵们说有什么用。不过李世尧让他说,他也就清清喉咙开了口:“是这么回事儿!委任状是从重庆刚过来的,任命这个原蒙政府治安警备队何宝廷司令为北平行辕高级参谋,本来是应该即刻上任的,可是你们怎么把人给打成了这个样子?何师长,这个我就要说你了,你说你这不是闲的吗?要真是把这个何——何高参给打出个好歹来,那……那该怎么办嘛!”
院内众士兵听了这话,登时一起傻了眼。而何承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也是无话可说。李世尧对着王惠滨挥了挥手:“小王你走吧!这地方乱的很,你看多了也不好!”
王惠滨听了,知道这李世尧是要搞事情出来,又想自己这样斯文,可不和这帮兵匪们在一起胡混,万一他们闹大了,自己还要受牵连。思及至此,他答应一声,便匆匆出门离去了。
赶走了王惠滨,李世尧又转向何承礼:“我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讲国法,你把行辕高参的家给抄了;讲家规,你把我姘头给打了,怎么办吧?”
何承礼又拼命一挣,正色道:“李师长!你放开我!”
李世尧狞笑一声:“我放你妈的×!”然后抬手就给了何承礼一记耳光!
李世尧这人非常之孔武有力,一巴掌扇到人的脸上,其声简直就是响彻云霄。何承礼被他打的脑袋一歪,头晕耳鸣之际怒上心头:“李世尧!你敢打我?”
李世尧抬脚踹向他的肚子:“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兔崽子!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