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何司令官?”
何司令用手堵着嘴打了个喷嚏,冷的实在是受不得了:“是我。请进吧!”说到这里他毫无绅士风度的扭头就走,一溜烟的便进了房。
阿王福晋愣了愣,拧起两道眉毛,也在自家听差簇拥下走进房中。
何司令将阿王福晋带入大客厅之内,然后又命人请下了阿拉坦。阿王夫妇两个久别相见,那真是分外眼红。未等阿王福晋开言,阿拉坦便毫无预兆的忽然起身走到了何司令身后,只把一个脑袋伸出来道:“你、你、你……”
何司令冻的脸都青了,正打算换了衣服坐下来喝一杯热茶,不想忽然成为了阿拉坦的掩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顺便又打量了阿王福晋的模样。
阿王福晋瞧着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白胖,娃娃脸,宽额头,是真正的天庭饱满;五官也不丑,圆眼睛小鼻子小嘴,两道青龙偃月刀似的浓眉拧着,有一种孩子气的凶相。脱了外面的貂皮大衣,感情她里面只穿了一身夹旗袍,粗壮的胳膊腿全露着,显见是身体特别的好,火气特别的旺。
“好哇!”她伸出手指点向阿拉坦:“听说你要和我离婚?”
阿拉坦一缩头,她的手指失去目标,挪来挪去,只好对准了何司令:“你让开!我要和这个孬种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
何司令多少年没让人指过鼻子了,此刻虽然知道阿王福晋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当即转身就走,然而走了没两步,阿拉坦却又扯着他的后衣襟紧跟了上来。
阿王福晋是个霹雳火爆的性子,见了此景真是气疯了,上前一步揪住阿拉坦的衣领用力一拽,把阿拉坦立时就给扯的向后仰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他一手还抓着何司令的后衣襟,所以何司令在猝不及防之下,两只手在空中抓了一把,也随之躺在了阿拉坦身上,压的阿拉坦从喉咙里“咕”的叫了一声。
何司令爬起来,犹豫着没有变脸色,哪知未等他继续开步走,那阿拉坦忽然像只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抱住了他的大腿:“何……你救、救我……她、她打……打我、我……”
何司令被他缠的没了办法,就气的一跺脚:“你老婆来找你,你个软蛋缠着我做什么?我怎么救你?替你打老婆去?放开!”
阿王福晋在一边听了,眉毛又立了起来:“姓何的,你说什么?你敢打我?”
何司令登时扭头瞪了她一眼:“你也给我闭嘴!没见过你这么泼的娘们儿!他好歹也是你的男人,能过就过,过不下去就离婚!你打他干什么?”
阿王福晋毕生没有听过这样的批评,登时就愣住了。而何司令趁机甩开阿拉坦,快步离开了客厅。
翌日清晨,何司令在餐桌上,很惊奇的见到了阿王夫妇。
“怎么回事儿?”他问:“你们两口子这是……”
阿王福晋那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东转西转的,以示自己的Jing明不好惹:“我男人在这儿哪,我不留下来我往哪儿去?”
阿拉坦顶着一个乌青眼圈,双手捧着一碗热粥:“我……我……不跟……你……过了!”
阿王福晋立起眉毛,一拍桌子道:“难道我乐意同你个废物过一辈子?我告诉你,离婚可以,可是那得有条件!这么的吧,你给我净身出户就是了!”
阿拉坦放下粥碗,低头答道:“不、不行……跑马、马场的房、房产是、我阿、阿玛置、置下的,不、不能……”
阿王福晋照着他的后脖颈就是一巴掌:“跑马场的洋楼、关外的庄子、银行的存款,我全要,你看着办吧!”
阿拉坦被她打的一缩脖子,可也不敢还手,只起身走到何司令身边坐下了,又怯生生的伸出手,抓住何司令的衣襟。
何司令明知自己不该去管人家的家务事,可是见阿拉坦懦弱如此,又是一心将自己当个依靠的,就不忍心继续不闻不问。
他思忖片刻,语气极暴躁的开了口:“好了!你们两个要么安安静静的吃饭,要么就一起给我滚出去!当我家里是你们办交涉的地方么?”随即又对着阿王福晋道:“瞧你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小媳妇,怎么来不来就动手?欺负个废物有意思?不许跟我瞪眼睛,吃饭!”
阿王夫妇两个就低下头,一起端起饭碗无语的吃了起来。
阿王福晋撅着嘴,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何司令担心她又要生事,就抬头望了她:“饱了?”
阿王福晋依旧撅着嘴,脸蛋子滚圆的:“饱了!”
何司令道:“多吃点。瞧你这身量也不是吃这么点就能饱的人!跟阿拉坦过日子是委屈你了,可他一直就是这样子,改也改不了,你把他打的鬼哭狼嚎也没有用。要我说,你也把你那心收一收——他这人是没本事,可也没坏心眼儿啊!”
阿王福晋一扬头:“宁做英雄妾、不做匹夫妻!”
何司令把碗里的最后一点米粥扒进嘴里,咽下去后又喝了两口水,然后才答道:“就你这么泼,哪个英雄能要你?我说你就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