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兵高喊报告,然后一路小跑入房,向他双手奉上一封信:“报告司令,您的信!”
何司令将信接过来,首先就见那牛皮纸糊成的信封上一片光秃秃,半个字都没有;撕开封口抽出信笺一看,只见粗黄纸上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着这样几行字:“司令,我是李世尧。我前一阵子把你的军火给抢啦,不抢不成,没有子弹用。不知道是你的兵,知道就不抢了,你别生气啊。我想见你,你找个地方吧,我去见你。你回个信,写在背面就行了。”
这信到此为止,语言堪称是朴实无华到了极处,正符合李世尧的文化水平。何司令对着信纸愣了半天,回身向吉京浩要了一支钢笔,拧开后在信纸背面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把信又装回信封,且让人找来胶水把封口粘好了,然后才想起来问那小兵:“送信的人走了么?”
小兵答道:“没走,在大营门口等着呢!”
何司令这才把信递给小兵:“送回去。”
同新二师开战一事就此被搁置了下来。何司令不多说,旁人也不敢多问。例会散去之后,何司令走出司令部的大门,见小顺正在前方汽车旁等待自己,阳光下这孩子一身戎装笔挺,两只眼睛就像波光粼粼的两潭春水一样,闪烁着平静而又温暖的光华。
平时何司令不大看他,偶尔扫他一眼,也总觉着他是面无表情的;近来忽然注意到了他的一双眼睛——这才发现原来这孩子的眼睛会说话!
小顺为他打开了车门:“爸爸。”
何司令跳上汽车:“回家!”随即又拍了拍身边小顺的大腿:“哈哈。”
他脸上没有什么笑模样,可是却忍不住似的喷出两声笑来,小顺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顺手将车门用力关了上。
翌日的傍晚,何司令洗了个澡后,忽然说要出去走走。
小顺听了,就要去叫司机准备汽车。不想何司令摆摆手:“不用你,我自己出去。”说着就吩咐人备马,又调来了二百名骑兵随行。
小顺见了,真感到万分狐疑,偷眼瞄着何司令时,只见他那张白皙的脸上微微泛出红晕,而且混身上下都是极舒适的便装打扮,同往日的着装风格大不相同。
何司令带了手套,翻身上马后又将手腕在缰绳中绕了两扣,随即挥鞭策马,就此离去了。
何司令率兵奔驰到了一片草甸子上。在那里他命令士兵下马埋伏起来,然后独自又前行了半里地左右,此时太阳已然落山,晚霞黯淡,夜色朦胧。何司令在一座小丘之旁勒住了身下坐骑,下马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见前方果然有一道草沟,就迟疑着停住了脚步。
“他要是骗我……我今天就只好死在这里了!”他想。
草沟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个人连滚带爬的从沟里站起来,一大步跃上了地面,然后就吊儿郎当的向何司令走过来。
最后一缕霞光也消逝在地平线之后,一轮明月在不知不觉间斜斜的挂上了天空。李世尧在最初的月光和最后的日光之间,流里流气的向何司令笑出一口白牙:“司令,你可等死我了!”
何司令望着他,不知怎的,心里倒怯了起来,站着只是不肯动。李世尧见状,就上前一把扯住他的手,然后并肩领着他向前走了两步。
何司令在那道草沟前停住了步伐,轻声开口问道:“这里面会不会有蛇?”
李世尧一捻他的手心,然后松开手自己跳进草沟里,转身面对着何司令张开双臂:“这个地方哪里有蛇?放心吧!”
何司令回头看了看身后,只见一片无边无垠的黑茫茫,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自己和李世尧两个人,心里倒安定了一些。
他向沟中一蹦,直接扑到了李世尧的怀里,然后在尚未站稳之时,便随着李世尧的拥抱倒了下去,正好躺在一领军大衣之上。
李世尧的臂膀紧紧的勒紧了他,嘴唇凑到他的耳边,那夹杂着牙膏味道的火热气息就直喷到他的面颊上:“司令……我的宝贝儿……”他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从黑绸单衣的下摆伸进去,急不可耐的从腰际直抚摸到了胸口:“我梦里都想着你呢!”
何司令闭上眼睛,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然而却是一言不发。他晓得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货色——策马飞奔几十里,专是为了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干!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此刻选择忽视。他试图把自己的灵与rou泾渭分明的分割开,身体想李世尧想的不可忍受,未必心也要随着身体一起投降!
李世尧解开了他的衣裤,然后一面深深的吻着他的嘴,一面用双手捏弄着他胸前两点ru头,同时那硬邦邦的阳物就抵在他的tun间,缓慢而坚决的摩擦着。何司令将赤裸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下面的那个破玩意儿又不争气的流出了Jingye,没有高chao的快感,反而是将下身弄的一片濡shi黏滑。
插入的时候,何司令并没有感到预期的痛苦和不适。那火热巨大的阳物将他的后庭紧紧充实了,每一次抽动都会让他战栗着咽下呻yin。李世尧俯身低头,从下向上细密的亲吻着他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