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或是野猫一起争过食?是你赢了,还是它们赢了?你有没有像一坨垃圾一样蜷缩在恶臭的角落里啃着发酸发臭的食物呢?”
“我说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你,季显,就是垃圾,一团恶臭的垃圾,不配别人爱,更不配有父母!听清楚了吗?你在我的眼里就是垃圾,不,是垃圾都不如。”
“想要别人爱你吗?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是季显,那么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你!你想要单纯的女孩?是怕她们看透你像我这样嫌你恶心吗?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这都能猜到,不愧是最强的异能者,最大的总头目,心思诡诈,我甘拜下风。”
“因为,你确实恶心到我了。”
话音一落,霍嫣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瞬间被一股霸道至极的力量给打到了门外,当场吐出了一口血来!
门里传来男人克制的声音,以及传讯机接通的声音
“我真是太惯着你了,惯的你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去留随意,一口饭我还是能供得起。”
说完,男人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徒留霍嫣靠在书房对面的墙上,再次吐了一口血出来,她静了一会儿,抬起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迹,低头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慢慢站了起来。
是啊,他说的没错,她真的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忘了……
她是什么呢玩物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呢。
怎么不杀了她呢?难道她还是没有看透他吗?父母并不是他的底线?所以他没有生气到要杀了她?
可能吧,不过,也无所谓了……
夏初的房间就在隔壁,她扶着墙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地推开了门,门开的瞬间,她甚至闻到了妈妈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橘子香,是她从小到大,已经闻惯了的味道。
刚刚的一瞬间,其实她能够反抗的,男人没有用全力,她完全可以抵挡,不过,她的手上,是妈妈,她怎么还会让她再受一点磕碰呢?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妈妈受一点点的损伤。
屋子很大,但却并不空旷,这里有很多她的东西和妈妈的东西。
那个深蓝的窗帘配着白色的窗纱是她和妈妈一起选的,晚上就将它们全部放下来,白天就放下窗纱,遮住刺眼的阳光,也让室内不至于那么昏暗。
被子是她选的,不是羽绒而是棉花,妈妈最喜欢棉花做成的被子,她说盖起来有安全感。
她走到衣柜前,抚摸着衣柜的纹路,这是她选的,衣柜和衣服都是她选的,衣柜是实木的,有着淡淡的木头香气,能将里面的衣服都沾染成这种味道。
她打开柜门,虽说这是给妈妈准备的衣柜,但里面却大半都是她的衣服,她甚至能想到妈妈眉眼温和的对她说“衣服要叠上,不然会有褶子,小懒鬼,以后自己叠知道了吗?”
衣柜旁边是一盏落地灯,它的光是暖黄色的,每每打开都能将屋里烘托的暖洋洋的,尤其在冬日寒冷的晚上,这灯,就像一个小太阳。
屋内满满的都是回忆,但也满满的都是他的东西,包括她身上穿得,手里拿的,无一不是男人给的。
在这里,只有她自己和妈妈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其它都是男人的馈赠……与施舍。
她觉得胸口很痛,真的很痛,她支撑不住的靠在椅子里,抬起头,看着黑暗中的一切,泪好像要在这一夜流干了一样。
窗外是皎白的两个月亮,好像离得很近,但你一伸手却发现那离你是如此的遥远。
那是穷尽一生都够不到的。
……
她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朦朦胧胧的。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
一轮巨大而火热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越过地平线,攀爬到天际,火辣辣的注视着这个世界。
霍嫣站起身,怀中抱着母亲,一步一步离开了这栋别墅。
她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走的时候依旧是这个样子,但,有些东西却变了味道。
她再也不是刚刚来到这里那个天真烂漫的姑娘依偎着妈妈,无所畏惧。
她是霍嫣,一个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女人。
原芳看见她出来,笑着迎了上去“姑娘来吃饭吧,我做了生煎包,酱牛rou,小米粥还有自己腌的一些小咸菜,快来吃点吧!或者姑娘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马上给你做……”
霍嫣停下身,笑着道了一句谢“不用了,谢谢您,我不饿。”
看着霍嫣单薄削瘦的身影,原芳心里也有点难受,这男人啊,说绝情的时候那真是半点不讲情面,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今早打扫的时候还在地上看到了血迹,这姑娘妈妈就是去了,这要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呦!
这姑娘多漂亮,要她说,这男人就是没眼光,放着那么好的的小姑娘不去疼,非得找来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大早上就想吃满汉全席!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霍嫣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后院,将一封信放在了秋千架上,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