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骨往下滑去,最后到了蕾丝裙边,不经意就触到她滑|嫩的肌肤。
所有的感觉被挑起,熟悉又陌生。
他脑中的弦紧|绷着,末了忍着停了下来,虎口却掐住她的腰,往身下按着,缓解心火,西裤慢慢变得褶皱,禁欲之感被一点点摧毁。
他怕亲下去,有些事情就控制不了了。
阮烟的脑袋靠在他胸膛,见他迟迟没反应,下一刻竟然轻喃了句:
“你怎么不脱我衣服……”
他脑中顿了下,“你在说什么?”
阮烟气音微吐:“以前你这样亲我完,接下来都会脱我衣服的……”
周孟言呼吸一滞。
他知道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可是他仍然感觉到血|气冲上头顶。
阮烟把玩着他的衬衫纽扣,感觉到耳垂濡/shi,他的气息喷洒在上,“那脱了衣服,接下去要做什么?”
“是什么?”
周孟言见她傻乎乎的,还是忍住不碰她,怕她第二天醒来要和他置气,然而此刻的阮烟哪里会明白这些,见他无动于衷,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心上有小蚂蚁在爬,娇声嗔他:“你快点脱呀。”
阮烟的手掌在他身上推推搡搡的,男人眸黑如墨,最后握住她的葱白玉指往下带,直到一处,阮烟懵了下,忽而软声问他:
“你是不是也很热?”
“你也知道?”男人呼吸不稳,咬住她的唇,声音发狠。
明明喝醉的是她,最难受的人却是他。
她手掌好奇地描摹着轮廓,嘀咕的声音从唇中泄出:“不然怎么会这么烫……”
周孟言听到她天真的话,脑中的弦彻底断了。
他低声诱哄:
“烟儿先帮我脱,嗯?”
周孟言承认今晚的他不是个正人君子。
“好呀……”等会儿帮他脱完,就可以脱她的了。
她抬手就开始摸他皮带纽扣,然而磨磨蹭蹭半天,完全不会,还时不时碰到,让他眼底越来越黑。
“我不会……”她皱起眉头。
男人吻上她,哑声道:“我教你。”
在手把手指教下,阮烟终于解开了金属纽扣,最后西裤垂落脚边。
往上则是衬衫。
她悉数解开。
末了,等到他赤着胸膛,单搂住她,阮烟轻喃:“现在到你了呀。”
这回男人没再犹豫。
阮烟全部的衣物扔到床角,时隔两个月没碰过她后,女孩雪白的胴/体再一次呈现在他视野里,每一处都如记忆般勾人心。
待身上的累赘都卸去,他抱起她,走进浴室,把她放在微冷的盥洗池上。他指间穿过她的黑发,吻着她下巴:“知道我是谁么?”
阮烟承受着他星星点点的吻,思索了下:“周孟言。”
“周孟言是你的谁?”
“唔……他们都说周孟言是我的老公。”
结婚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她口中听到这样的称谓。
女孩的声音软软甜甜的,像是泡在蜜里,他低哑着嗓音道:“那烟儿这样叫我一声,嗯?”
阮烟仿佛被拉入水深火热之中,脑中迷|醉。
“老公……”
他彻底想死在她身上。
她的声音婉转柔软,和他的呼吸交错响起,到最后他终于进入正题,看到镜子里,阮烟的后背紧紧贴在他胸膛,向前凹着腰,黑发散落,面颊粉红,两只手手撑在盥洗池边,身子轻|颤着。
她完全独属于他,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
小船在风浪中不断摇曳,深陷其中。
男人在她耳边哄道:“烟儿,叫老公。”
她一点点被他带着沉沦,红唇吐出轻软的二字。
不知过了多久。
不知到了第几次。
从浴室,到地毯,到落地窗前,到床上,每一处都留下令人遐想的气味。
男人一副要把这段时间悉数讨回的模样,阮烟闷哼着,被他翻着各样姿势,再也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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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在一室春|光中,阮烟沉沉睡去。
时钟嘀嗒旋转,天边逐渐翻起了鱼肚白,清晨的一缕阳光,慢慢落在林城的大地上。
日光越来越亮,逐渐洒满半边卧室。
阮烟意识渐醒,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她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就感觉到眼前朦胧一片光,她视线自然向上,随意看着天花板,而后突然却感觉——
视线开始一点、一点,慢慢聚焦,最后定格在头顶的北欧吊灯上。
格外清晰。
她懵懵然抬起手,晃了晃眼前,她再次看向北欧吊灯,发现眼睛竟然能清晰地看到它每个线条。
阮烟心头猛然一怔,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沙发,窗户,衣柜,边柜,每一处的线条都格外清晰。她飞快坐起身,看到窗外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