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他若没事人一般的蹦跶回来,自己一定要用手中的茶杯敲他脑袋!
可这样想着,直到月上中天,凝光堂里还没有动静呢……
姚念咬了咬下唇,拍案而起,披上了外袍便快步向海棠居走去。
去海棠居的路上,不少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等着第一时间亲眼目睹大新闻。
看到王妃气冲冲的赶去,他们自然知道跟在身后看热闹。
海棠居内灯火通明,姚念连里面的动静都没听,二话不说便推开了房门。
只见萧烨已是眼神迷乱的摇摇晃晃,连脖颈都泛出了不正常的红色。
姚念皱皱眉,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样啊……那更好办了。
一手叉腰,伸手一指也是有些无措的李清露,她已经堂而皇之的登场了。
“李清露,你一个未出嫁的皇商小姐,竟然学会了下药勾引你表兄这般下作手段,你们李家好家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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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
海棠居今夜本是花好月……弯的好风景。
早在母亲走前,已经将今日她要做的所有事情都细细告知了。
她每每听到耳朵尖都红了, 却还是听话的一一记下来。
先是将自己打扮得略微比平日更Jing致些, 又命王府中的乐伎在海棠居的影壁后吹弹十分悠扬的曲子助兴。
当萧烨信步踏入海棠居时,殊不知她的浅笑都已经保持了多久。
一连几个月来,她的心如同被悬挂在殿顶上的风铃一般, 只因她心爱的表哥的一举一动而来回摆动着。
若是哪日他得空来同自己说了两句话, 她便开心一整日;可接下来三日他又了无音讯, 她便在惴惴不安的怀疑自己和疯狂的嫉妒憎恨王妃中度过。
姑妈和母亲都说, 表哥对她定然有情,不断鼓励她主动。
连哥哥都在拼命帮她,成竹在胸的找到了能让姚念被赶出王府的死证,她亦是信心满满——王府人尽皆知,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已经几近冰冻,再知道她犯下这等大逆不道的错,烨哥哥的目光今后应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才对。
所以当她听说萧烨在嘉善堂亲口承认对李家不利的人是他自己时,哭得一塌糊涂。
若他所说是真, 他厌弃自己的家族, 对自己又有几分真心呢?
若他所说是假,那便是为了维护姚念那个贱人了?
越是得不到, 越是伤心难过。
她虽年少天真,但好歹也不是傻子。李家遭此大劫,如今已经是走在了独木桥上。母亲和姑妈是真的全然为了满足她的心事吗?恐怕有七分是为了让李家抓紧康王府这棵救命稻草吧。
哭也哭够了,她终于硬气了一把。
原先母亲教她使用的那种助兴之物,起初她是恼怒且一百个不愿意用的。
自己和烨哥哥若是两心相许, 又何需那些外物?这药简直是对自己一片心意的玷污。
可如今……
她对他的心思实在很难猜透,看着李家每况愈下,她也不得不逼自己一击即中了。
所以今夜她为萧烨斟的第一杯酒中,就放了此无色无味的药。
萧烨也是大意,未曾想到短短几天之中,他这表妹已经转了心思,敢于使用这等下作手段,便毫不怀疑的一饮而尽。
他本还在惆怅,究竟怎样才能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脱身。
待到觉得周身异常的发热,口干舌燥之时,他才借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清醒想道:她这样一做,对他来说倒简单了。
走到门边,他是准备推开门喊人来的。
巧了,这时,她便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
对上那晶亮的双眸,他忽然就松了口气,笑出声来。
“李清露,你一个未出嫁的皇商小姐,竟然学会了下春药勾引你表兄这般下作手段,你们李家好家教啊?!”
这话不仅他听到了,李清露听到了,在海棠居内外的王府上下百十来号人,也都听见了。
李清露怎想过自己如此私密而宝贵的时刻,竟然会忽然被如此多的下人窥视指点,只瞬间,她便几近崩溃。
“我没有!你怎能含血喷人!我一个清白女儿,怎会有你说的那种肮脏东西?”
姚念努力让自己的音量提到最大,高声道:“原是我愿望李大小姐了,既然不是你,那定然有旁人了?来人!”
一声令下,明月和明凰已经进来。
“今夜,李大小姐深夜邀王爷来海棠居,王爷饮了酒便觉不适,本王妃怀疑有人下毒谋害王爷。既然这里唯一的嫌疑在李大小姐身上,她却不承认,那只能将海棠居先封了,明日一早去宫里请太医来查看那酒中究竟掺了何物!”
“是。”
李清露顿时慌了。她惊觉自己被陷入了某种圈套了,第一反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