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墨快步离开。
身边的婢女都在鱼贯穿梭,为了马上开始的宴会做最后的准备。
没人注意,这个衣着朴素,装扮平常的下人,忽然被一只极为用力的手拽进了旁边的假山洞xue中。
后背被狠狠冲撞向凹凸不平的山石,她只是忍不住轻哼一声。
“呵,杨予墨,果然是你。”黑暗中那人开口,声音带着嘲弄。
予墨早就猜出他是谁,虽然被他发现超出了她们都计划之外,她此时也必须强装镇定,冷冷道:“殿下认错人了。”
“不,不可能。”萧佑桀佯装迟疑片刻,手指强行抚上了她脸颊上那道细长疤痕,“这么丑的女人,我不可能认错。”
面对这明显的侮辱,她能做的只有艰难的别过头来躲避。
“那个女人,为何会拿着这个玩意?”他另一只手举起了那块石片,直接将之贴在了她别过来的那片脸颊上。
予墨依旧沉默,平静感受着脸颊上那仿佛随时都会穿破皮rou的石片。
“是你安排她在那里的?你想让我留意到她?目的是什么?”他咄咄紧逼,却只换来她的沉默。
在这里被他遇到本是不期,她暂时还没想到最为合适的说法。除此之外,她也丝毫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不说?”他灼热的气息就这么直直扑在她脸上,可他的声音却是如此Yin冷,“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依旧是如此狂妄,予墨终于忍不住回击。“这是你恩师的园子,你敢做什么?”
“我当然不会为了惩罚一个贱人而打扰诸位贵客。”萧佑桀森然一笑,咬牙切齿道,“更何况还是一个丑陋不堪,被我早已赶出宫的贱人。”
他放开了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好啊,我倒想知道,你费尽心机塞到我眼皮下的是何人。”
夕阳西下,一道霞光透过洞口照射进来,直直映在了萧佑桀的脸上。
在予墨的眼中,便是嗜血的狰狞。
萧佑桀走到了洞门口处,她才觉得浑身战栗发抖,站立不住,缓缓蹲下身来。
“噢,对了。”本已走出去的他又忽然停住,“当初我遵守承诺放你一次,不代表下一次还会。你如今在康王府是不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夕阳余晖之中,姚念一个人环顾瑜园四周。
都这时候了,萧烨那边应该已经打道回府了吧?也不知他那边还顺利否?有没有被李清露占到便宜啊?
予墨已经让自己先放回家了,姚婷这丫头还没自觉的回到自己身边。姚念能远远望见,她在同一群同龄的女子说笑。
呵,想来也可以理解,千载难得的机会,万一没捕到天潢贵胄那样的大鱼,有点小鱼小虾吃也是好的。
随她怎么闹腾吧,更何况自己现在还需要一个人试着再去找那景夫人。
方才记下了那张面孔,她四处寻找着。瑜园本就不大,女眷云集的地方范围就更小了,没费多少力,她又发现了那正独自立在溪边发呆的妇人。
唯恐她见到自己又会快步走开,姚念提着裙摆,从她身后接近。
“我只是陈侍郎家的贱妾,夫人是王府中的贵人,何必纠缠?”景夫人出声,还是如方才那般冷漠。
是吗?这可不是什么贱妾对待贵人的态度吧……
姚念赶忙道:“我不是什么贵人,不过是偶然进了王府的一个乡下女子罢了。”
景夫人没有回头,亦没有出声。她此时才想起来,之前听说康王府迎娶的可是一位农家王妃,原来便是她。
“提到康王府,夫人便敬而远之,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姚念轻咬下唇,决定还是要下一剂猛药,“我想知道这原因,是否和我猜想的一样。”
“王妃猜想什么?”景夫人转身逼视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那真是可惜。”姚念垂眸,笑道,“若我是夫人,有此机会向一个愿意伸出援手的人倾诉冤仇,至少会考虑一下。”
“王妃猜错了,我哪敢与康王有什么冤仇?”景夫人又缓和了态度,对她施然行礼,“就像我说的,我不过是陈大人家的一个妾室,平日里除了侍奉主人和进香拜佛外,再无旁事,更不可能会与你家有什么怨结。”
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姚念还想拉住她再劝一番,就听见宁王妃已经在招手呼唤自己了,“妹妹,快来,我们要入席了。”
行吧,那也只能先这样了。姚念略显颓丧的想着,对景夫人再行一礼,道别,“原来如此,那请夫人忘记我说过的话吧。告辞。”
离开了那溪边,姚念先招呼了姚婷过来,才去找了宁王妃。
去宴厅的一路上,宁王妃都在同其他人一样,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瞅着姚婷。
“你这个妹妹,有福气。”
姚念听了笑而不语,姚婷心里愈发欣喜。
茶花宴上的花好、人重要,但是和这些因素比起来,真正的宴饮倒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