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要嫁人了……”李清露边哭边道。
哎呦呦,这哪到哪,被说着的人是李谦,你就这般急于博得眼球吗?
姚念笑嘻嘻的顺水推舟,“表妹别哭了,不想嫁人,便留在王府,我们陪着你。”
“别胡说。”萧烨瞪她一眼,生怕她点醒李氏,“清露表妹是毓质闺秀,岂会愁嫁?只要母妃稍稍在命妇中引荐,李家定会被踏破门槛的。”
婢女递上了手帕,李清露擦干了眼泪,鼻头还是红红的,委屈兮兮,“清露宁愿在王府陪姑妈一辈子,也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哭得像个小花猫。”李氏笑道,“烨儿说得有道理,再过一阵又到了那‘茶花宴’的日子,我嫌吵闹,便让清露替我去,可好?”
只听到茶花宴三个字,李清露竟迅速破涕为笑,干脆的点了点头。
姚念皱眉,看向萧烨,茶花宴是什么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阿知”,灌溉营养ye~
☆、合作
送走了李家人,康王府终于渡过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天。
有礼就要做足全套, 直到在王府大门口目送李家的马车驶离了街角, 萧烨才紧了紧衣襟回了房。
明明是已经很乏了,可怜的小王爷还不能倒头大睡。
他还得给姚念科普,什么是茶花宴。
姚念舒舒服服的在泡脚, “总觉得前世听过这个名字, 是哪家酒楼很有名的酒席吗?”
“当然不是了。”萧烨一边自行更衣, 一边道, “茶花宴啊……可是京城每年九月份,名贵云集的一件盛事。”
这宴会还是由一段佳话引出的。
茶花多姿,花瓣重叠甚是绚烂,然而却大多只能在南方shi润气候下被培植成功。
偏这当世大儒,两朝帝师梁曜之爱妻就喜那最名贵的焦萼白宝珠。梁太傅在京南的梁家瑜园亲自试栽了整整十五栽,终于将那娇生惯养的南方花儿培植成功。
不仅有焦萼白宝珠还有那蓬莱、玛瑙茶、串珠茶……梁太傅爱妻之情,全都栽培在了那一方土中。
自此花开,京城震动, 连先帝都曾带着太子来瑜园亲自赏花。
梁公本就交友广泛, 不止有京城中的达官显贵,还有高山流水的诗书博学之人, 梁夫人也有不少贵妇手帕交。
每年秋天茶花烂漫之时,梁公和夫人亲手写就花笺请柬,邀请百余好友来园中赏花饮酒,清谈作乐,慢慢便成了京城中的一件盛事。
梁公如今已经告老, 但他的皇子学生们,也会代表陛下前去,也算是先帝留下的传统。
“每年,梁公都会送请柬来王府。按照惯例,一张请柬是全家都可去的。”萧烨道,“只是之前我总不在京城中,往往都是母妃代为前去了。”
“嗯……”她眉头微皱,听了他对茶花宴的介绍,思索起来,连脚下的水凉了都不觉得。
萧烨只得再一次放下了身为王爷的尊严,帮她挪开了木盆,将那双足裹在了布巾中,“想什么呢?”
“我在想……难怪太妃让李清露代表她去茶花宴,那小丫头笑得那么开心。”
“茶花宴是风雅之事,一介商户女是很难进去的。里面有大把英俊潇洒的贵公子,还有贵公子们的娘,她当然会开心了。”
“不对……”姚念伸出食指指向他,“你说,之前因为你不在京城,才会不去的,如今你在京城,又怎么说?”
“大概是……要去的吧?”萧烨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姚念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王爷要和李清露一同去赏花了?”
“我不是,我没有……”萧烨赶忙摆手,“你可是亲耳听见的,是母妃许诺让李清露去的,与我无关。再说了,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我不去了还不成吗?”
“哼,我才不管李清露是不是和你去。”姚念撇撇嘴,不以为意,“我在意的是,我可不可以去啊?”
“念念想去?哈哈哈哈……”萧烨看向她,忽然大笑滚到了床上,将她压住了半边。
……
“赏个破茶花,有什么了不起的!”姚念怒,锤他的肩。
“看在我们夫妻两场,我劝你别去。”萧烨笑过,认真道。
“为什么?那园子里有猛兽不成?”
“一来,这清贵之家的女眷在一起,难免都心性甚高,每次在瑜园,自诩的才女们对诗斗句,现场泼墨都是保留节目。我没有瞧不起念念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念念被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嘲笑而已。”
她的才学……确实还停留在一个比较朴实的阶段,这话说得也有理。
“二来,我觉得那宴会无趣得很,念念去了一定更觉无聊。”
她鼓着嘴权衡了半晌,还是失意点头,“那好吧……”
“乖,回来我也为你在王府种些什么,也能搏个好名声。”萧烨刮了一下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