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喂,说什么呢你,绕来绕去敢情是在嫌我少爷做派是不是?”由于我们之间亲密的相拥动作,这句嗔怪听起来毫无气势,不过下面那句更没骨气,“……我下次不这样了还不行么?”
暮雨把我在他T恤下流连的手拿出来,慢慢坐直了,他看着我说:“安然,我不是嫌你,我是嫌自己。我怕不能给你想要的,怕照顾不好你,怕叔叔阿姨问起来,我没办法说我有能力让你过得自由自在。”
我承认我很感动,尤其是他认真的表情和语气,让我觉得此刻的他,特别……性感。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突然扑过去,把他压在身子底下。暮雨没防备,被我一击得手。他也不慌,安静地注视着我,眼里是迷死人的温柔。
我拿手指轻轻戳在他眉心,“你都瞎想什么啊?老子有手有脚能吃能干,什么时候说需要让你养着,你当我是什么?小白脸儿?”
暮雨抓住我的手,无奈地说:“你啊,我还能当你是什么,当然是媳妇儿。”
我被他天经地义理所应当般的说法给噎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脸上莫名地烧起火来,心也像被这热度融化了。“死孩子……”我嘀嘀咕咕地骂着,意图避开他专注的眼神。
然后,那家伙按住我肩膀,轻松地翻个身,便跟我对调了位置。他说,安然,你给我点时间……我不让你受委屈……
明明是自己任性,怎么到你那里反成了委屈你待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放开你?
我傻呵呵地点头,傻呵呵地笑,在他晃神儿的时候,粗鲁地扯掉他身上的T恤,抬腿环上他的腰,用最露骨地热吻跟他索要最深切的缠绵。
我本也没什么出息,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能跟你夜夜欢娱。
次日早起坐车回家,我舒舒服服地倚在暮雨身上睡了一路。两个钟头后,我们下车,打车十分钟,便已经站在我家楼下。暮雨看着我,忽然说了句,“这么快就到了啊?”
我憋不住笑出来,调侃道:“要不你先在楼下做做思想准备……”
他沉默了一下,一脸决绝地回答到,“我都准备一路了……走吧……”
那架势……我扯扯他袖子,“放松,你是去见你公公婆婆又不是去砍头……”
“……砍头可能还容易点儿……”他小声地说。
当然我爹娘是非常给力的。
老爹拿出各种水果干果摆了一茶几,还给我俩一人到了一杯热露露。娘亲一边唠唠叨叨地数落我老不回家,一边拉着暮雨的手把他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热情地问人家,叫什么,哪里人啊,多大了,在哪里工作啊?暮雨一一回答,又换来我娘亲的赞美,“这孩子,多好啊,看着就稳当……安然,你看人家比你还小呢……”
暮雨不知道,我是很清楚,每次我带朋友回来,我爹娘都是这样亲近。他们知道只要是我带回家的朋友都是我的铁哥们,他们都当儿子来看。当然,这么些年了总共也没几个。吴越是其中之一,剩下的都在外地闯荡,一般就是过年时才能聚聚。
娘亲对我新买的烤箱很满意,我特意跟她说这个烤箱是暮雨送的。她瞪了我一眼,责怪道,“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破费?”暮雨赶紧说,“不破费,就是点儿心意,阿姨喜欢就好。”
我搭着暮雨肩膀嘻嘻哈哈地跟我娘亲说,“破费怎么啦,我俩这关系,我家就是他家,我妈就是他妈……暮雨,是不是?”我转头问暮雨,还朝他挤挤眼睛,他许是被我的大胆给惊住了,大眼睛瞄着我,点头都有点儿僵硬。
我平时胡说八道惯了,我娘亲没在意,抓了一条梅子rou塞我嘴里,“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暮雨,你别跟这里客气知道么?就当自己家一样。”暮雨双手接过她递过去的开心果,不住点头。
老爹跟我们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厨房里,出来时手里捧着两层小笼屉。
“没吃早饭吧。”老爹说,却不是在问我。他知道我懒,起大早儿回家肯定来不及吃饭。
他把笼屉放在餐桌上,打开来,一时间,屋里香气四溢。
本来没觉得饿,被这香味儿一勾搭,我才发现肚子空得难受,三步并作两步蹿过去。
“虾仁蒸饺!”
我滴最爱!大虾仁粉红诱人的颜色从半透明的面皮底下露出来,旁边儿翠绿的应该是韭菜。真是我的亲爹娘啊!我上手就抓,被我爹拿筷子敲了手背一下儿,“没规矩!”他捧着两副碗筷,“不知道叫小韩一起吃啊?”
暮雨早就被我娘亲拉到餐桌边儿了,她说知道我们俩这么早赶车肯定吃不上早饭,就准备了蒸饺,让我俩先垫吧垫吧,中午再好好吃一顿。
暮雨已经不那么紧张,但仍有点拘谨。我把他按在椅子上,回头对俩老人说,“你们盯着人家让人怎么吃啊!行啦,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看着他就行了。”
“就你事儿多!”娘亲戳戳我脑袋,又交代暮雨多吃点之后便转身回去看电视。
老爹端出两碗黑乎乎的冒着芝麻香味